阿苗的父亲检察了病人的情况后,开始给病人解蛊。他先是点灯点火,请神做法的忙了好一阵,然后拿出一个竹筒,从里面倒出了一点粉末。那粉末呈暗白色,然后用一根竹管把这些粉末吹进了病人的鼻子里,过了大约十分钟,那两个病人就缓醒过来。高先生牢牢地记住了这神奇的一幕,他是读过书的人,有一定的文化知识,他明白,前面那些做法请神之类的东西都是一种仪式,真正起作用的一定是那些竹筒里的粉末。

在山寨居住的这几天,高先生发现阿苗对他的枪特别感兴趣。他对这种武器神奇的威力感到震惊。高先生抓住了这个机会,他送给阿苗一支手枪和子弹若干,并教会阿苗如何使用。作为交换条件,他想要一些治蛊的粉末。阿苗听后一口答应了。过了两天果然给高先生弄来了一小瓶。他嘱咐高先生,这些粉末是他父亲用多种毒虫经过无数道繁琐的工序历经数年配制而成,可解各种蛊毒。但是因配制十分不易所以嘱咐高先生谨慎使用。

几天后,高先生带着商队离开了苗寨,后来他数次往来此地,一直与阿苗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作为常年行走江湖之人,高先生深知那瓶粉末的贵重,他一直颇为珍视。在以后的一次生意中,高总的父亲因为得罪人也被下蛊。医院束手无策,高先生就用这个粉末救了他的命。后来随着高先生的辞世,高家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这条线上的生意,他们逐渐和苗寨失去了联系。但是这解蛊的药物一直流传着。

这次,高总观察了我的情况,觉的和他父亲当年中蛊的情形非常相似,就说服馨给我一试。馨开始不同意,可是想想已经两天了医生们却无从下手,就同意高总冒险一试。高总用吸管吹了一些粉末进我的鼻子,结果真的救了我的命。

我给高总打了电话,感谢他的救命之恩。高总问了我一个令我十分尴尬的问题:“究竟是谁给你下的蛊。”苗民善于用蛊,而且对我恨之入骨,又在最近几天跟我有过接触,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个人。我和馨都想到了,可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这种无形无色的毒术抑或是巫术让我们防不胜防。出院后,我们不敢在北京再停留,迅速登上回郑州的车。

48、婴灵

坐在回郑州的车上,望着车外不断后退景物,我心里稍觉平静了一些,回想在北京这几天的经历,当真是一场死亡之旅,我差点把命留在北京,我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坐车很无聊的,所以我带上耳机正准备听会儿音乐,突然一阵谈话声传过来。我侧头一看,原来走道另一侧的座位上坐着一对老人。看起来他们是一对老夫妻。两位老人年纪不是特别大,但我估计也有60多岁了,看他们精神还挺好,老大爷说话声如洪钟,底气很足。因为他们的声音太大,周围的人略有不满。但是看看两位老人都是一把年纪了,所以谁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两位老人继续交谈着。老太太看看四周说:“我这还是第一次坐动车呢。几个小时就到郑州了。”老大爷接过话头:“是啊,科学发达了嘛!我小时候去北京可比现在慢多了。”老太太略带诧异地问道:“你小时候来过北京?”老大爷沉吟了一下:“没来成!唉!说起来这事儿,我当时差点死了,而且是死在我爹的手上。”

老大爷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他一定是在回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隔了片刻,他冲老太太一笑:“反正坐车没事儿。就给你讲讲吧?”听他说的新奇,我也好奇地摘下了耳机,伸长了耳朵,听老大爷讲述他自己的故事。

“那年我才四岁。唉,你也经历过那个时候,真穷啊!不过你们家比我家强多了,你们好歹还有点吃的,可是我们家穷得那真是揭不开锅啊。我兄弟姐妹四个,天天饿的哇哇哭,我爹娘一天到晚为吃发愁。杨树叶、柳树叶什么都吃,那个味啊!又苦又涩,真不是人吃的东西。还有榆树皮,倒是不苦,不过那东西,满满一碗就是一根,咬不断,只要吃到嘴里这一碗你非咽下去完不可,因为中间咬不断嘛!还不错,我们家没吃过观音土。有吃观音土的人,肚子涨的老大,胳膊腿瘦的像柴火。而且吃那东西拉不出来,很多人最后活活胀死。”

“吃的东西不行,人自然就得病的多,那时候我爹身上肿的。大人还好,最可怜的是孩子。其实我家是兄妹五个,我还有个小妹妹,但是还没满月就死了。孩子生下来没奶吃,饿得哇哇哭,我娘直抹眼泪,可是谁也没办法。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孩子开始浑身长红色的包(应该是红肿吧)。我爹心急火燎的带着孩子跑到医院,可是当时医院一样缺医少药,也没办法。就给弄了些不知什么药水,给孩子抹了几天什么效果都没有。眼看着孩子的皮肤开始溃烂,还流脓,最后连哭的劲没有了,已经快没气了。”

“我那时已经4岁了,我记得爹娘那无奈的神情。我爹坐在门前用手捂着头唉声叹气,我娘坐在被子里,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孩子呜呜地哭。可是谁有什么办法呢?当时真是告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啊!”老大爷停顿了一下,抹抹眼角的泪。

“同志们,验票了啊!请把身份证和票都拿出来!”前面车厢一阵骚动,原来是列车员来查票了。我这才注意到,老大爷的故事已经吸引了周围的乘客。前后两排座位上的乘客都在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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