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延时效应而在武器脱手之后才发动的魔法,瞬间就在地面上开了一个大洞,让桑尼脚下失力地跌了进去。
紧接着,生效的木系魔法更化身成了结实的藤条绳索,将土坑里的桑尼给捆绑住了。
在与两个强大的敌人对战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受了伤、流了血,因为会长要求必须将他活着带回去的命令,因此伤得并不严重的桑尼,随后便被蛇人用毒针命中了。
“这下好了,毒发但是不致死,省得他在我们回程的路上给我们添乱。”
手上捏着刚刚从桑尼身上拔下来的毒针,将针一收,随后摸出无痕伸缩口袋来的蛇人,就这么指使着两个下属将桑尼装进了口袋,随后甩到了肩膀上。
全身麻痹、动弹不得,原本可以在打斗的过程中使用流觞的术式向她求救的桑尼,最终却还是因为认为自己不应该把无关人士卷进这样的麻烦中来,因此选择了放弃。
伤痕累累、廉价陈旧的重剑被敌人没收,浑身麻痹动弹不得地蜷缩在口袋里的桑尼,依然没有放弃自救的希望。
只不过,拼命开动脑筋想办法的他没想到的是,流觞会为了一个“桑尼身在尸骨森林里,中毒但是并没有生命危险”的感应,而不管不顾地赶到他的身边来,帮助并且搭救他。
由于亚丘卡斯城常年来的彤云密布,以及尸骨森林雾瘴弥漫的地理环境,因此,当首都底比斯还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时,亚丘卡斯城已经被浓重的夜幕笼罩住了。
傍晚时分,沃森书记官在餐厅里设宴款待两方来使的时候,身为客人的流觞、安德鲁等人,自然也同样在座。
面前放着各式各样的蔬菜以及黄豆制品,刚刚拿起餐具吃了几口的流觞,忽然在这个时候感觉到左手背上一痛。
圆形的法阵在流觞的手背上浮现,鲜红欲滴的颜色简直堪比鲜血。
停止了进食,将视线转移到手背上,目前只在这个时空中给桑尼以及安德鲁烙下了法阵的流觞,甚至不需要去阅读手背上出现的承乾大陆文字,就知道桑尼一定是出事了。
“怎么了?是不是桑尼出什么事了?”
端坐在流觞左手边,一偏头就看见了她手背上那仿佛由鲜血绘制而成的图案的安德鲁,就算看不懂图案中央浮现出来的文字,他也绝对记得这个和自己被烙上的术式一模一样的花纹。
“天都已经黑了,桑尼还在尸骨森林里,这很不正常!他应该很清楚,以他的实力,这个时候还呆在森林里根本就与自杀没有任何区别。而且,他现在中毒了,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却没有办法动弹。”
说话间将右手覆盖到左手手背上,运转魔力,借助法阵的力量摸清楚桑尼现在究竟身在何处的流觞,同时还回溯到了桑尼被人拦截并且抓走的整个过程。
“不好,桑尼现在被人绑架了,我必须得去救他。”
闭上眼睛沉默了几秒钟,在脑海中清楚地看到了桑尼出事的整段画面的流觞,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即刻前去搭救他的决心。
“等等,我也和你一起去。”
和桑尼的交情不过仅仅只是两面之缘,但是仅仅凭着这两次接触就可以断言,以桑尼的能力以及脑子根本就当不了坏人的安德鲁,完全可以从他被人绑架了的这件事情中,清楚地判断出到底哪一边才是反派。
所以,既然自己对他还算有些好感,且他绝对只可能是某个麻烦的受害者,那么安德鲁自然不介意和流觞一起出手把他救回来。
“不,你最好别去。”在从椅子上站起来的一瞬间,就被安德鲁眼急手快地拉住了手腕,面对着同样站起身来注视着她的安德鲁,流觞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刚才通过使用法术,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是兽人国魔法术士公会内部的私事了。你既然隶属于蒙马克公会,那么就没有理由干涉他国内部事务。所以你不能去。”
“那按照你的说辞,我要是没有资格插手这件事的话,你不也是一样吗?你别忘了,你现在也已经是蒙马克公会的一员了。”
倔脾气一上来就会变得非常固执,蹙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安德鲁,丝毫不打算做出任何退让。
“不,我不一样。虽然还没有教导过桑尼,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也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师傅。我打着私人交情的旗号去救人,这样才不会给任何国家或者公会惹上麻烦。”
“更何况,向大家解释说明我为什么忽然离开的原因,这件事只能交给你。毕竟,无缘无故强闯整座城的防御结界出城,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将自己被安德鲁攥住了的手腕抽回来,匆匆留下一句“不好意思了各位,我现在有急事,忽然离席的事情等我回来再向各位致歉”,紧接着启动瞬移魔法阵的流觞,就这么忽然间一闪消失了。
灯火通明的餐厅里,在流觞和安德鲁相继站起身来的一瞬间,就将视线投注在了他们俩身上的罗兰等人,已经从他们俩零星的对话中大概弄清楚了流觞离去的原因。
妖精国来使一行四人无动于衷,帕提斯教授不明就里插不上手,最先做出反应的,还要属书记官沃森先生。
“但凡有任何人使用个人瞬移魔法阵进出亚秋卡斯城,城墙上的守军都会即刻前来向我报告。现在,我这就离席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向守军解释一下事情原委。”
眼看着沃森先生站起身来匆匆离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