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戴老爷,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县长安然无恙地走出黄府,你就把你那缸国酒茅台献给我。”
茅台酒有八百多年的历史,戴老爷有一缸上好的茅台,据说价值千金。周兴喝过一次以后念念不忘。
“贤侄若是喜欢,尽管拿去。老朽只是好奇贤侄为何如此确信黄四郎不会对县长下手?”
“很简单,避嫌!现在是党国的天下,黄四郎是鹅城参议会的议长,他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杀害县长。”
正如原剧中黄四郎所说,县长必须死在他自己的床上。不能让别人以为县长吃了他的饭,而死在他家里,甚至死在半路上都不行。
“贤侄,若是为了避嫌可能不太足够,黄四郎本身就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主!”戴老爷将信将疑。
“黄四郎不按常理出牌,你以为县长就按常理出牌了?县长刚进黄府,他的人已经摸进了黄四郎的碉楼。黄四郎只要敢动一动,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周兴对局势洞若观火。今晚黄四郎就会把钻石和黛玉晴雯子送给张麻子。这对钻石价值180万两银子,黛玉晴雯子美若天仙,周兴好不容易来一趟子弹的世界,钻石和美女势在必得!
“不可能吧?黄四郎的碉楼易守难攻固若金汤,没有大军压境,根本攻不进去!”戴老爷质疑道。
“你觉得不可能?我也觉得不可能。可马邦德就是做到了!”周兴也不管戴老爷主仆信不信,他自顾自地说道,“看着吧,鹅城今天晚上有一场好戏!”
这场好戏黄四郎给起了个名字叫杀鸡取卵!
周兴说完打了个哈欠,往自己的住处走去,“早点睡,晚安!”
戴老爷伸手拉住他即将关上的门,“贤侄,照你所说,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要么去筹银子,要么等死!”周兴哈欠连天,鹅城的好戏明天即将上演,今天晚上要睡个好觉,明天好有精神看戏!
戴老爷被周兴吓蒙了,明明是黄四郎与县长两人斗法,怎么又扯上了自己?
他拉住周兴的衣袖,急不可耐地问道,“周公子,你是要急死老朽!此话从何说起啊?”
他见周兴睡眼朦胧的样子,连忙招呼彭红中,把他那缸茅台国酒带过来,再备齐几个小菜,给周兴解解困。
彭红中办事麻利,茅台和精致小菜不到片刻就端了上来。戴老爷挥手让他离开,两人在周兴的房间里密谈。
戴老爷给周兴斟上一杯酒,恭敬地端到周兴面前,“公子,摸着良心说,老朽待你不薄,你被县长抓住了,老朽带着十万两银子去赎你…”
周兴将杯中酒一口喝干,“你不用再说了,你父亲委托我照看你们兄弟,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他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满意地点点头。
“今天晚上黄四郎与县长必定火拼,无论谁胜谁负,都必然有人伤亡。明天他们就会借机组织葬礼,此时鹅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出席。在这个大家都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之间来了一伙麻匪,绑架了葬礼上所有的大人物,然后趁机敲诈一笔赎金。你说这个剧本怎么样?”
周兴说得轻飘飘,戴老爷却是吓出一身冷汗。联想到鹅城有两伙麻匪,他渐渐明白了这条奸计的用意。
“如果县长一方死了人,这伙麻匪就是来绑黄四郎的,如果黄四郎一方死了人…”
“错,大错特错!”周兴粗暴地打断他道,“原本以为你的智商在你哥哥之上,没想到也是这般不堪。”
周兴毫不客气地训斥道,“我早就说过,黄四郎身为民国官员,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跟县长马邦德火拼。那么今天晚上袭击县长的就是一伙麻匪。麻匪死了人,黄四郎会大张旗鼓地办葬礼?”
周兴一番话让戴老爷羞愧难当,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那死的是县长的人?不会是县长吧?”
“呵呵,死谁都有可能,但绝不可能是县长!”周兴笃定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他有主角光环!”
主角光环是个什么鬼?戴老爷想了整整一夜都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