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九在苏阑的身边醒来,看着苏阑沉静的睡颜,她的嘴角越来越弯,只觉怎么也看不够,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就这样一直看下去。

昨晚小九本来是如往常一般睡在书房的,但她午夜惊醒,突然觉得很不真实,生怕白日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场梦。于是她又溜到了苏阑的房中,直到看见苏阑,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结果这一看她就不想走了,又想到当初在凉城时她曾与苏阑共榻过,反正如今苏阑还是看不见她,她没犹豫多久就又一次在苏阑身边躺下,然后便幸福的睡着了。

小九笑得眉眼弯弯,忍不住伸出手,指间在空中虚虚描绘着苏阑的五官。白皙的手指越凑越近,然后便见指下眼睫忽地轻轻一颤,苏阑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直直对上了小九的。

小九一惊,迅速收回了手,像是做坏事被人抓到一般心虚的别开了视线。但随即她便想到苏阑又看不见她,她有什么好害怕的,结果再看回去时却发现苏阑竟然还在看着她。

……

小九试探性的开口:“苏阑?”

“嗯,我在。”苏阑很快便回答了她。

小九的双眼瞬间瞪大了,“你……你能看见我了?!”

苏阑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竟突然伸了手过来,手臂圈过小九的身体,隔着很近的距离,就像是拥抱着她一般。

虽然苏阑并没有碰到她,但小九却仿佛感觉到了自对方身体传来的热度,她怔怔的看着他,只觉得眼眶又开始发热。

“小九……”苏阑的声音很低,“我终于,又能看见你了,能再次听见你的声音,真好。”

小九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让苏阑的手“穿过”自己,闻言,她抬起手看了看,这才发现她的手竟然不再透明,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她如此,苏阑也想到了什么,他收回手,对小九道:“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小九听话的转过身去,将后背面对着苏阑。她的衣服果然破了条长长的口子,露出少许衣服下雪白的肌肤,只见背部一片光滑,当初那道伤口竟然已经完全好了,而且连个疤痕都没有留下。

看来她会突然消失大概就是因为这道伤了,如今伤口愈合,苏阑自然又能看见她了。没想到事实竟然如此简单,还害得这一人一鬼担惊受怕了这么些日子。

弄清了真相,苏阑看着小九,漆黑的眼底竟带了一抹促狭,“那么,小九姑娘可否告诉在下,为何姑娘会出现在在下的榻上?”

“咳咳,这个嘛……”小九低下头,视线转来转去,“大概是我昨夜做梦,不小心梦游过来的吧……哈哈……”

“哦——是这样吗?”苏阑却不放过她,“原来鬼也是会做梦的吗?还能梦游到在下的榻上?”

小九被他的目光盯得受不了,一咬牙干脆抬起头瞪着他,“我是自己跑过来的,我就喜欢睡在这里,不行吗?你要是不喜欢,那你就睡书房去,从今天起,不,从昨天起,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了!”

苏阑笑道:“那么,你在这里睡了多久了?”

“哼,连一个晚上都没有!”

“那你这几天都睡在什么地方?”

“……”

“小九,你可知我这几日一直都在找你,可我在书房等了你一夜也没有见你回来。”

“那天你明明睡着了,什么叫等了我一夜?”

苏阑看着她,“那晚你回来了?既然如此,你为何一直不肯理我?”

“还不是你那天早上练剑……”

“练剑?”

“你拿剑指着我!还差点刺穿我的脖子!”小九瞪他,然后委屈道,“而且我后来想和你说话的,但你都不理我,还装作看不见我!臭苏阑……”

“……原来不是做梦。”

“什么做梦?”

“对不起。”苏阑低叹道,“我最近心情不太好,练剑时我并不知道你当时就在一旁,后来我又喝了点酒……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哦。”

“乖,别生气了,现在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

青平县衙,地牢。

苏阑跟着衙役来到牢房中,看着昏迷不醒的秋儿,蹙紧了眉头,道:“怎么回事?”

“禀报大人,前几日她还一直好好的,但昨夜却突然开始咳血,怎么也止不住。最后我跑去请了大夫过来,谁料大夫却说……”

“说什么?”

“说她……说她中毒太深……恐怕命不久矣……”

苏阑眉头皱得更紧,“你请的哪位大夫?”

衙役道:“城南医馆的张大夫。”

张大夫的医术可谓是方圆十里最好的了,苏阑相信他不会看错,可是秋儿为何会突然这样?

苏阑命人彻查此事,尤其是秋儿近几日吃的食物,一定要仔细验过。她如今昏迷不醒,性命垂危,地牢的环境不适合给人治病,苏阑想到秋儿如今还是戴罪之身,衙门也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她,便让人先将她送去了书房,然后又请了张大夫过来。

小九本是在书房等着苏阑,谁知却等到他让人抬了个女人回来,还放在了她以前一直睡觉的软榻上。凑上去一看这人她竟然还认识,当即疑惑道:“苏阑,你把她带来这里做什么?她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苏阑等人都离开了,这才答道:“张大夫说她中毒了,牢中环境不好,我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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