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是什么?”
正把相机掏出来的乐梅溪听到这句话,感觉浑身一震。
“呃……这个……这个,哦,你是说这个啊,它叫背包,是我游历异域的时候得来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特别?”,乐梅溪脑洞大开,神色不变的编制谎言,她边说还边拿起包指指点点,一副十分炫耀的模样。
“把你刚刚准备掏出来的东西拿来给我看看。”,顾清络斜着眼打量着乐梅溪。
这家伙怎么眼睛这么利。
乐梅溪自认倒霉的掏出相机来递给顾清络。
“这个是何物?”
乐梅溪有些气馁的想,解释起来多么麻烦啊,更何况我就算说了,你又能懂多少,她不竟想起李师爷的话来,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乐梅溪想了想说道:“作为一个学生,面对你这个救命恩人说谎,有点难。”,也不管顾清络的神情,她顿了顿说道:“这个是相机,叫哈苏,拍照用的。”
她说完看向顾清络:“你听不懂不许问我。”
顾清络黑如墨玉的眼眸无限深幽的盯着乐梅溪,突然他手握相机对着乐梅溪。
“咔嚓。”
乐梅溪瞬间楞住了,她结巴道:“你……你怎么知道怎么使用它?”
顾清络回以一笑,如清风淡月里的夜色一样动人,他说:“不告诉你?”
“!!!”,这个人!
像是欣赏完乐梅溪的愤怒,他才悠悠说道:“我猜的。”,说完,他把相机还给乐梅溪,半躺在塌倚上望着房梁道:“你这个小子,给人一股浑身奇怪的感觉,一直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收起相机的乐梅溪闻言看着他,只见他如玉的侧脸在月色的照耀下晕开着白瓷般的色泽,精致的眉宇微微上挑,有着清风朗月所不及的神韵,他依旧是一袭青衫,姿态散漫的用手撑着头,墨发如绸倾洒青衫,流露出一股落拓不羁的气息。
“乐梅溪,我叫乐梅溪。”乐梅溪说道。
“自爱新梅好,行寻一径斜。不教人扫石,恐花落来溪。”顾清络喃喃自语。
他的声音本就清润,喃喃自语时,更是给人一股水落玉石的感觉,乐梅溪不由心神一动。
待乐梅溪收拾好,她关上门,对着顾清络说道:“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没做完的?”
顾清络看了看她,奇怪的问道:“什么意思?”
乐梅溪望了一眼屋子,有些不舍:“我们要离开锺州,去郑州的高弘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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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茫茫,月光倾洒。
在官道上,一辆马车悠悠行驶。沧茫的夜色直到天的尽头,马车上的微光,幽幽暗暗,似乎随时就要被吞灭。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乐梅溪拿着鞭子,疲惫的抽抽马臀,想着车厢里的家伙,心里就涌上一股怨气。
出了锺州后的一路,乐梅溪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有多么的盛名在外,几乎每过一座城池,乐梅溪都能见到城墙上贴的悬赏榜上有顾清络这个名字。
乐梅溪感到奇怪的问他:“为什么他们要通缉你?”
顾清络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因为我杀了青山老祖。”
这叫什么回答?乐梅溪在心底叹了叹气,于是乎,这一路上骑不了马就算了,她还要揽下赶车的活。
并且他们只能晚上赶车,白天休息。
即使是晚上赶车,还面临着盘查的危险。
刚开始乐梅溪问他:“那你以前是怎么在江湖上行走的?”
他扫了眼乐梅溪道:“以前我一人上路,凭着绝世轻功轻而易举就可逃过他们的追捕,像我这种名列武林危险榜的人物,普通人见着我避开还来不及,我所防的不过是一些追杀我的猎人。但现在带了你这个累赘,可不是该小心为好,避免露出行踪。”
乐梅溪榜表示无言以对。
此时此刻,便是连猫头鹰都睡了吧?乐梅溪不由想到。
突然一阵寒风吹来,乐梅溪心里蓦然打了个突。
不远处的官道上有一颗树,借着月光,乐梅溪隐隐看到树下好似站着个人。
以前看过的鬼故事不由浮现出来,乐梅溪几乎瞬间就感到背脊凉飕飕的。
马车慢慢行驶过去,树下的阴影也开始由模糊变得清楚。
乐梅溪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道光亮就劈风而来直击她的面庞。
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大力把乐梅溪拽进马车内。
帘子震荡间,“叮”的一声,一把匕首插在了车厢壁门上,乐梅溪惊魂不定的看着那把匕首。
“敢问是何方人士不问是非便出手拦路?”顾清络的声音淡然不惊,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呵呵……适才不过开个玩笑,顾清络,郴陵一别,别来无恙?”,树下,一个玄衣男子度步而出,神情自然。
顾清络掀起帘布,乐梅溪此时才看见了这个说话男子的面貌。
他估摸比顾清络的年龄要大点,额间自下颌处有一斜行的伤疤,让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有些狰狞,他的神情自然,好似云淡风轻,但周身却蔓延着一股血腥的气息,眉间隐藏着的尽是煞气,他所站的地方,无形中空气流动低凝。
这人的气场很强。
这是乐梅溪第一眼看到他的第一映像。
顾清络却仿佛丝毫不受他气场的影响,他轻轻笑着:“原来是刀客君赫,你在这里做什么?赏月?”
被顾清络叫做君赫的男子回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