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隆会战爆发两天前…
行进的道路注定是曲折,可是眼前的奥尔良越来越近。所有人都知道在奥尔良,阿提拉的大军正在那里,可是没人知道接下来到底会是怎样的战斗在等待他们。
“阿提拉的麾下数量庞大,可是我们的也不少。”
“匈人,那帮半人马的怪物,他们据说一出生就在马背上,久而久之就和战马融为一体。”
“他们真是太可怕了!”
坐在马车上的卢迦一路上沉默,他将头倚靠在车的木板墙壁上,随着脚下崎岖不平的道路不断摇晃着。
“奥古斯都竟然在发愣,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阿雷西欧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么说来,我是有幸能够看到这样的壮举呢,还是这并不是个好的兆头。”
“哦,不用那么虚心假意的试探,并且见机行事的奉承。”卢迦随意冲着阿雷西欧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你我都是老相识了,就不用再这么虚假,实在一些,我的朋友,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听奉承话。”
“请恕我冒犯,恺撒。”阿雷西欧连连摆手,一脸赔笑着说道:“我仅仅是想要改变眼下这么僵硬的气氛,或是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应该乐观一些,不是吗?”
“哼哼哼…”阿雷西欧尴尬的解释惹得卢迦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这笑与其说是快乐倒不如说是一种无奈吧。
很快,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再一次从卢迦的脸上隐去,卢迦坐在那里颦蹙着脸,全然没有半分喜悦。
阿雷西欧此时明白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的初衷是好的,只不过他现在忽略了此时的处境,换作是谁都不可能心情开朗吧。
“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恺撒,您已经想了太久了。”
“是的,想了一天一夜,实在是太久了。”卢迦苦笑着,仰头望着天花板,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尽是迷茫。
一个帝国的奥古斯都,眼神当中尽然没有闪烁出明亮的光,满满的,全部都是迷茫的忧郁。
“恺撒,说不定,我们所需要的情况没有那么遭。”阿雷西欧尴尬的笑着,望着眼前卢迦的一脸忧郁。
“具体的情况,作为财务官,您是最清楚不过了的。”卢迦抬起头来看着阿雷西欧。
“恺撒,其实我们还是可以再发动一下支持我们的元老们,说不定他们还会为此慷慨解囊。”
“不了,也不能!”卢迦微微摇了摇头,“阁下也应该知道在没有金钱之下一个元老说话的底气到底有多少,我们不能将为难转成刁难况且,我并不属于西部分治的奥古斯都,这些所作所为更多看起来是一厢情愿的。”
“可是恺撒您正在为保卫罗马而不遗余力。”
“可是更多人看中的是因为战争而空虚的国库还有自己手中岌岌可危的财富。”卢迦打断了阿雷西欧的劝解,“他们宁可向着原先自己轻视并且鄙夷的野蛮人卑躬屈膝也不愿让自己每天早上起床后喝下第一杯葡萄酒里兑太多的水。”
“恺撒,恺撒!”
正在卢迦义愤填膺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急促的呼唤声,他探出头去,看到一名护卫骑兵在窗外,他的神色匆忙,看到卢迦就急忙说道:“前方有些状况,需要恺撒您来看看。”
“又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在里面吗?”卢迦询问着,却没有得到答复,这让他更加好奇,隧下了马车,在几十个侍卫的护送下来到那士兵指引的方向。
安德鲁,马列尼乌斯等一干军官都在那里等候,他们背对着卢迦,像是有什么更加吸引人的东西在牢牢抓住他们的视线一样。
“恺撒到了。”
前面开路的士兵一声提醒才让他们忙回过头来,看到卢迦走过才匆忙后退让出一条路来。
“发生了什么,让你们都不打算继续赶路。”卢迦正好奇疑惑,一抬起头来,他甚至都愣在了原地。
眼前是一片树林,那树林里的树木的枝干上挂满了尸体,都是些女人的尸体,赤身luǒ_tǐ的女人。
她们被挂在树枝上,绳索吊成各种奇怪的形状,还有的四肢跟身体分裂,挂在树枝的不同位置上。
按常理说,女人的胴体永远是男人们非常渴望的,可是看到这么多赤身luǒ_tǐ,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
甚至有不少人看到这样的场面都忍不住跪地呕吐,很难想象整整一个树林里全部都是女人的尸体。
她们没有一个是得到好死,哪怕是吊在树枝上露出狰狞的面容掩盖住了平时的美丽动人,ròu_tǐ上被尖刀划出一道道恐怖的图案,鲜血都凝固,甚至有很多尸体都开始腐烂。
战争让女人走来,这话说得一点没错,作为战争,胜利的一方永远有权利向失败的一方提出任何苛刻的条件,其中包括财富以及女人。
女人就跟黄金粮食一样同等为战利品,使用起来不需要任何的怜悯。正因为没有怜悯,所以在场的罗马人才看到眼前这般惨状。
军队就要从这样的恐怖地带穿过,这就像是野蛮人刻意为之,让前来反抗的罗马人见识到他们的厉害,至少是对待无法反抗的女人们的厉害。
“真是一帮狗娘养的!”望着这一处宛如地狱一般的场面,卢迦也不过是惊恐了片刻,随即又重新恢复镇定。
“这帮该死的野蛮人!”安德鲁紧紧攥住拳头,恨恨地说道。
“走吧,我们还要赶路。”
跟其他人的愤怒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