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镖!谁还有梭镖!”我朝身后的士兵呼喊着,问他们索要梭镖,对,这就是我心中大胆的想法,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瓦解勃艮第人的斗志,就必须杀死他们当中的军官。见身后的士兵面面相觑,装模作样的在自己的身后翻找着,这能找到吗?刚刚在攻城塔上我都收走了。“尸体!尸体!”我一拍自己的脑袋,兴许那地上勃艮第人的尸体上还插着能用的梭镖也不一定呢。我低头四下寻找,不得不说,刚刚这么混乱的场面,人多脚杂,就连那落在地上的弓箭都被硬生生踩断好几节。我拨开眼前的腿,到处翻找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一个勃艮第人的尸体下面看到了一个沾满鲜血的梭镖。我将它用袖口擦干上面的血迹并攥在手中,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成功了,那么我将改变战局,说不定头功就是我的。这玩意想想就激动,我赶紧劝告自己说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那个即将死在我手里头的滚蛋还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呢!我抚摸着自己的胸膛,长长虚了一口气,试着让自己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在人群当中十分显眼的那个勃艮第指挥官。他显然没有发现我,而是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城墙缺口那源源不断扑上来的罗马人身上。身后的士兵们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知道我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都屏住了呼吸。我架起梭镖,微微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着:一定能成的,一定能成的!时间过去了良久,就真的感觉时间在这一刻都静止了,我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后倾,蓄足力气,双眼在此睁开后,只感觉那个勃艮第军官像是一个显示标一样在那一大群人当中闪闪发光。“中!”我大吼一声,右手猛地发力,手中的梭镖猛地掷出,那梭镖后面的尾羽上沾上的血液被那一瞬间的力给震动脱落,在空中划过一道血红色的弧线,那是梭镖的轨迹,从大批勃艮第人的头顶掠过,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即将夺去他们指挥官的梭镖,直到那梭镖上所洒下的血滴落在他们的头顶,就像是一个力道微弱的如同微不足道的敲击一样,不被所有人注意。“当!”“中了!”士兵们听到声音大声欢呼,我也正想乐呢,可是刚刚咧开嘴就凝固在脸上,因为我看到那个勃艮第指挥官应声倒下后,又站了起来!“咦?怎么回事?”还不及我张口呢,身后的士兵就提前问了起来,只见那勃艮第指挥官在勃艮第人的军阵当中缓缓起身,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学刘邦那样装逼吧!”我在心里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这梭镖可跟那弓箭不同,就那拔出来都能要了那狗娘养的命!咦,慢着,那个勃艮第军官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我打死都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那个勃艮第军官弯腰从地上拾起一个梭镖,那不就是我刚刚掷过去的嘛。他用手握着那梭镖,上下打量着,一抬头,正好看见我。瞪大的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态。“该死的,那梭镖从他的头顶弹开了!”我在心里大骂了一句该死,怒视着那在城墙下同样仰望着我的勃艮第军官。“梭镖呢!还有梭镖吗?快找!”我朝身后的士兵大声地催促。他们赶紧翻找身下的尸体,试图找到另一支梭镖。我们一大群人的举动立马就让那注意到我们的勃艮第军官看见了,他大声招呼着身边的随从,躲藏在他随从的盾牌后面,他的随从士兵护送着他缓缓后退。“跑了,他妈的,他跑了!”我站在断裂的城墙上直跺脚,就在那一片喊杀声中,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卢迦!卢迦!”我赶忙回过头来,就看见安德鲁站在不远处的城墙上朝我招手,并对我大声呼喊道:“快,盖伊叫我们下城墙!”正说着,他手指这他身后的城墙下面,那里我看见了那一团罗马士兵,他们中间那杆金色的双子军徽,一路砍到那正往那缺口赶来的零散的勃艮第士兵,看来盖伊比所有人都着急。“走,下去吧!”我不甘心,望着那远去的盾牌影子,我长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嘛,到手的鸭子飞掉了,换作是谁都不可能开心的。跟着安德鲁队伍的百人队的后面,我们一路艰难的在一地的尸体当中涉足,不断前进,来到了那堆满尸体的箭楼,标准的罗马风格的城墙,勃艮第人占领这里都没有作任何的改变。走过那狭窄的,仅能通过一个人的楼梯,过了几分钟后我才第一次踏上了沃姆斯城中的土地。踏上那同样泥泞的沃姆斯城中的街道,都来不及抖落脚上的泥土。“好了!都集合,集合!”首席百夫长盖伊将他的铁剑高举过头顶,在半空中来回挥动着,我与安德鲁与其他两个百夫长召集了余下的士兵。“长官!”号角手布里斯跑到了我的身边,他不忘轻声给我打个招呼,我点头回礼,并低声问他:“我们还剩下多少人?”“没多少了,就刚刚在推攻城塔的时候,勃艮第人的弓箭放倒了我们二十多个,城墙上进攻死了四五个,没什么重伤的,轻伤还是有战斗力的。总之,我们百人队的规模并没有被破坏。”“那就好!”我点了点头,掂量着手中的铁剑,静静地等待着首席百夫长盖伊的下一步指令。“好了,小伙子们!”首席百夫长盖伊高举着手中的旗帜,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指着那还在忘我厮杀的第八军团。对我们说道:“第八军团的人还在拼命的想往里面挤,瞧瞧吧,他们巴不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