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瞬间,却像是亘古一样永久。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停滞下来,呼吸的声音绵长地回响,被无限地拉长,仿佛不会停下来。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错觉?不可能!希北风都不知道不可能是怜儿,还是不可能是错觉了。心思急速飞转,他还是无法相信。因为真的不可能啊,现在就算怜儿不想杀他,也不可能摸黑爬到这床上来。不对。也有可能。可能是今天的事情之后,就在自己的附近徘徊,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办?!然后见到他来喝花酒,而且还……就想阻止?也不对。报恩?还债!匆促之间,希北风也只能这么想了,只是这样的行为在他看来,却显得有点不可理喻,仿佛像是自我伤害一样的惩罚。“快点。”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希北风已然确定是怜儿无误了,咬了咬牙便以大毅力往后退。“别。”怜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小手环在他的腰间。希北风哭笑不得,心中叹了一声这算什么事,便重新贴近又是一番亲热,才回到正题:“要来了。”“嗯,轻、轻点。”怜儿道。“好。”希北风尽量控制自己的冲动。怜儿咬着牙,但缠绵的声音,还是不可遏制地攀升……许久后,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响起。这样的声音既让希北风心生怜爱,又在另一方面刺激了他,想缓和的心情跟难以克制的yù_wàng,十分矛盾地让他的动作产生些许停滞。“没,没事。”怜儿咬着嘴唇,双手稍微用力。火焰重新被点燃,希北风也顾不得许多,渐渐地放开了手脚,既然想要两清,那就彻底来个两清好了!痛苦并愉悦的声音,在暗无光照的房间内响起,长久不息。许久后,怜儿身体已失去了力气,只能瘫软在床上任由采摘,放任自己沉沦其中,不知道多少次之后,才被拥着入睡。第二天早晨。希北风坐在床边表情复杂,回头看了眼还在沉睡中的怜儿,只觉一夜之后她好像是舒展开了,犹如花骨朵盛开了一样,显得分外的妩媚诱人我见犹怜。他本以为就是潇洒地来一次礼貌性上床,结果发现根本没有办法那么潇洒,一夜的纠缠过后,他或许已经放不下对方了。尤其现在这么看着她,心里就好像有一种踏实感一样。或许我就是个人渣?这样的想法不禁浮上心头。但他却毫不在意,反而忍不住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怜儿不曾睁眼,但好看的眼睫毛却动了动。“别装了,醒了就睁开眼,好好谈谈接下来怎么办。”希北风好笑地道,事情做都做了,总得解决手尾。怜儿依旧一动不动。无语地摇摇头,希北风眼睛一转,憋着坏就掀起被子。啊——怜儿如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奈何体力已经在昨晚消耗殆尽,虽然已经坐了起来,但浑身软绵绵的根本无法逃离,只能无力地用手遮挡,却显得更加旖旎。早晨本就火力旺盛,希北风如何受得了这刺激,犹如大灰狼一样将对方逼到角落里。“别——”怜儿近乎哀求一般,美眸中如若有秋水荡漾。“昨晚可是你主动的。”希北风有点坏坏地笑了一声,便堵住刚想开口的她,一番逗弄之后,轻轻抓住她的双手,缓缓地拉开。“别看——”怜儿别过头。“不行。”希北风微微一笑,尽情地观赏逗弄后,才重新切入正题,房间内的气氛顿时愈加不可言明。疲惫地抱着重新入睡的怜儿,希北风脑袋开始冷静下来,怜儿的这件事情上,恐怕对方的父母好解决,但关键的本人却未必。尽管昨晚和今早都很配合,但怎么看都是为了还债,为了弥补对那个人的歉疚而伤害自己。另外的话,他个人也很麻烦,要知道他可是真心实意想追茅依依的,尽管出发点也是还债,但债总得还了才是。现在倒好,还多扯上一个怜儿,虽然两个人是闺蜜,但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是无解。再有,没错,他必须得承认,自己简直无耻。事情纷乱得让他的脑袋想爆炸,迷迷糊糊地也就睡过去了,待重新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怜儿却是不见了,倒算是在情理之中,也验证了他之前的想法,此后怜儿怕是要跟自己一刀两断了。咚咚!不知道多久之后,敲门声响起。娄皓日站在外面道:“醒了没?”“醒了,等下。”希北风麻溜穿上衣服才打开门,将对方请进来坐着。“一脸疲惫,看来昨晚和今早都很尽兴嘛!”娄皓日幽怨地道。嘶——希北风一身的鸡皮疙瘩,防备地看着对方:“你偷听了?你对我有意思?抱歉,我只喜欢女的。”娄皓日满头黑线:“去你的,你才对我有意思。”“说清楚,你这几个意思?”希北风抱着手臂道。“很简单,你痛快了,我那边却快憋死了。”娄皓日纳闷地道。“你还是个男的吗?”希北风鄙夷道。娄皓日更加鄙夷:“我是个男的,但不像是你,是个牲口。随便哪个女人都能上,昨晚你屋里的压根不是冬灵姑娘!”“我知道。”希北风淡淡道。“也不是允儿姑娘。”娄皓日道。“我也知道。”希北风满头黑线。“两个头牌都不是,那昨晚你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娄皓日意味深长地道:“据冬灵姑娘说,她是被人敲晕了,等到今早才醒过来的。然后问了一下姐妹,发现伺候你的人,根本就不是这里的姑娘。”“呃——”希北风无语。“居然还有人想……”娄皓日想了想,终究没有把“上你”两个字补上去,只是叹息一声道:“珍惜眼前人吧,放着好好的姑娘不要,非得拉我上这种地方。”“很有道理。”希北风道:“那你呢?不满意允儿姑娘?”“太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