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帮忙,托莹莹上去!”
詹天说完,走到屋檐下,双手交叉握在一起,形成脚蹬,半蹲下来。
谭古今愣了一下,明白过来,看了詹天一眼,又看了看林佳莹,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说了句“你太弱了,我一个人就可以!”。
走到屋檐下,学着詹天的样子半蹲下来,双手紧握形成踏脚蹬,转头朝林佳莹大声说:“莹莹,快过来,我抬你上去!”
惊变中,林佳莹丝毫没感觉到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古怪气氛,本能地选择了较为强壮的谭古今,一脚踏上谭古今的手蹬上,谭古今像要示威似地,盯着詹天,猛地大喝一声,手臂青筋暴起,生生将林佳莹托举上三米高的屋顶。
吵杂声中,只有他听见自己手臂传来咔嗒一声,肩韧带竟用力过猛,撕裂了,疼得他冷汗直流,表面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朝詹天说:“要不要也送你上去,看你也不比莹莹重多少,我一只手就能抬你上去。”
詹天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他的肩膀,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那几考古专业的女生。
谭古今转过身,疼得脸都抽搐起来,偷偷从怀里的包中取出他爹留给他急用的一颗药丸,塞入嘴里,脸上的痛苦神色才渐渐缓过来,在林佳莹的帮助下,爬上了屋顶。
这时,詹天已经走到了那几个考古专业的女生之中,组织其他男生,依法施为,将几个身体较轻的女生。
唯独剩下一个体型偏胖的女生,又笨又重,几人合力依旧无法让她爬上屋顶,几个男生无奈只好放弃,纷纷上了屋顶,只留下詹天和她一人站在大街上。
胖女孩紧紧抓着詹天的衣服,眼中含泪,恳求着:“求求你,别丢下我。”
詹天安慰说:“不用担心,我也上不去,在这里陪着你。”
这时,站在屋顶上的众人看着远处的街面,突然脸色大变,指着黄金大殿的方向,大喊:“那是什么!”
詹天顺着众人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通往黄金大殿的屋檐下,那几个被透明纤维拖走的考古学生,被透明纤维缠得像蚕茧一样,在金光照耀下,隐约能看见他们的身体在蚕茧中渐渐地被分解,变成一团黑色的物质。
紧接着,蚕茧破开,黑色物质像水滴一样滴落到地面上,化作滩黑水,黑水涌动着,最后化作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飞快地朝他们的涌来。
“詹天快点上来,是尸蛊!”
林佳莹大喊一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突然明白s市的尸蛊都是来自哪里了。
那些考古学生却是第一次见这东西,但目睹自己的几个同学转眼间变成了这些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扑天盖地地涌过来,简直闻所未闻,一连串的恐怖变故早已把他们吓得不知所措,愣在屋顶上,头皮发麻。
宫本武亲眼见过松冈被这虫子所噬,尸骨不剩,深知此虫的厉害,眉头皱起,目光扫过身边几个考古学生,心里想着万一詹天不能对付这些虫子,只好推他们下去当垫脚石,暂时逃出古城再另想办法。
这时,詹天朝他大喝一声:“宫本队长,还有没有火油!”
宫本武摇了摇头,说:“仅有的一瓶已经给你了。”
“酒也行!”
宫本武从戒指里取出一瓶酒扔给他,詹天伸手接过一看,日本清酒,只有十几度,根本烧不起来。
倒是那灰衣僧人,走到詹天身边,手中僧杖金光一闪,手中多了一坛陈年老窖,递到詹天面前。
詹天愣了一下。
灰衣僧人脸无愧色,单手作礼,用日语说:“罪过罪过,贫僧修的乃是欢喜佛,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坐。”
可惜林佳莹不在,詹天也听不懂他叽哩呱啦地说些什么,惊异之余,说了声谢谢,转身奔到街边马车旁,挥刀劈下坚硬如铁的车轮幅条上的几段乌木,所幸有鱼肠匕的锋利,并不费力。
将几段木材泡入酒中,转身解下背后的防暴盾牌,垫在脚下,示意胖女孩走远一些。
然后伸手在地面摸了一下,他身上的生物电传导到地面,亮起了电光,一条透明纤维从地面穿射出来,缠住他的手。
透明纤维拖着他的手,朝远处的黄金大殿飞速滑行。
詹天点着浸泡过的几段乌木,扔到街边几个丝绸摊档上,丝绸遇火即着,熊熊燃烧起来,连同旁边的摊档一直烧着。
谭古今在屋顶上捶胸顿足地骂道:“那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国宝啊,随便一样拿出去都能卖个天价,怎么能就这么放火烧了!这简直是犯罪!”
林佳莹怒道:“连命都快没了,你却还想着拿古董出去卖钱?”
谭古今讷讷说:“我这不是为了保护国家文化遗产吗?”
远处的詹天可不管什么国不国宝的,抱起酒坛,被这根透明纤维拖拉着往黄金大殿急驰,将坛中酒水倾倒在路面上。
在林佳莹的惊呼声中,他被拖入了密密麻麻的尸蛊虫潮之中,无数黑色小虫爬上他脚下的防暴盾。
危急关头,詹天从怀里掏出那个装有灾光鱼液的小瓶,拧开瓶盖,一股脑地倒入口中,吞了下去。
宫本武在远处看得真切,心中一动。
詹天转眼已被拖到黄金大殿的台阶之下,挥起手中鱼肠剑,斩断缠在手上的透明纤维丝,停了下来,那些黑色小虫都爬上了防暴盾牌,朝他身上涌去,他消瘦的身体转眼间淹没在虫海之中……
屋顶上的考古学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