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哦哟,你们是没听到,江小余那嘴啊,损的都上天了,那董麻子的表情是这样变得……”
孙明夸张的重现了董麻子的表情变化,看得一屋子人捧腹不已,大家也是高兴。
卢金喜家牛牵回去了,这是一个积压案件解决了,瘸子沟的盗窃案也有了眉目,如今董麻子在坦白从宽的政策上,交代的彻彻底底,甚至连米老三这孙子爱穿大红裤衩子都交代出来了。
包括所长江雪和老郭同志在内,都一副忍俊不禁的看着孙明,看得出来,大家伙是真高兴,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马跃东不甘示弱,对孙明说:“兄弟,你是没见到鱼儿在董麻子家的样子,那一股子彪悍,我还以为他是哪个深山老林子里下来的土匪呢。”
一群人哈哈大笑,就听到一个匪里匪气的声音传来:“喂喂,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
众人齐齐往门口看去,不是江小余那吊儿郎当的家伙是谁,还有胖套儿和杀猪的杜磊。
江雪站起来,问:“怎么样,有什么进展?”
江小余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说:“都交代了,这是一个盗窃团伙,专门周转在城市周边的村子里,团伙盗窃然后销赃。”
“耶!”
一群人欢呼雀跃,这简直是突破性的进展,看样子这盗窃案离告破也不远了。
马跃东兴冲冲的走到江小余身边,揽着江小余肩膀说:“兄弟,你真是个奇才。”
胖套儿不干了,指着自己说:“哦哟,我就不是奇才了?别忘了,是我让你告诉卢金喜撒谎的,要不然可诈不出盗窃案的线索来。”
杜磊见胖套儿一副得瑟的样子,撇嘴说:“你啊,也算是个奇,不过只能算奇葩。”
胖套儿一瞪眼,说:“杀猪的,你找茬是吧?”
杜磊嘿的一笑,说:“怎么着,想练练?”
陶涛缩了脖子,一脸的鄙视,说:“莽夫,胖爷我是动脑子的。”
江小余嗤嗤的笑,说:“你还是动鼻子吧。”
似乎是想起了胖套儿鼻子特好使的长处,一屋子人哈哈大笑,哎哟喂,那叫一个前仰后合。
胖套儿脸上横肉一扯,瞪着江小余,说:“看把你能的,瞎猫碰到死耗子,人董麻子自己撞上来的案子,还真以为你是神探鱼了?”
江小余一脸得瑟,说:“怎么着,不服气?这叫专业,你也让耗子撞一下试试?”
胖套儿熄火了,不知怎么的,江雪看着三人一阵鬼扯互损,有一种羡慕的感觉,想着想着就噗哧一笑,说:“我记得,刑法第264条规定,盗窃数额在两万四以上不满三万一的,好像是处有期徒刑五年到六年,可不是十年到十五年。”
听得这话,江小余一呆,胖套儿眨巴着眼睛得瑟上的,哈哈大笑,捏着鼻子学江小余:“怎么着,不服气?这叫专业,哦哟哟,专业呢,哇哈哈哈……嗷……”
笑到最后,却是江小余一脚丫板子踹在胖套儿的屁股上了,那声惨叫,震得一群人耳根子疼哪。
忽然,江雪咦了一声,对江小余说:“你刚才说,这是一个盗窃团伙,专门寻找城市周边的村子下手?”
没等江小余点头,江雪忽然向着档案室走去,一群人面面相觑,王美娟也跟着啊了一声,向着档案室跑去。
这下剩下的人更莫名其妙了,好在江雪和王美娟两人没多久就出来了,拿着一份资料,神色有些古怪。
胖套儿首先凑了上去,紧跟着其他人也都巴巴跟了上去。
江雪把资料摊开,放在桌子上,神色有些凝重,说:“瘸子沟村这次入室盗窃案,可能是系列案中的一宗。”
王美娟也放下一个资料,补充说:“前年,凉城午马县拒马乡西塔村一夜之间被人盗窃十户,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连门锁都没有被打开的痕迹,去年十二月份,王保乡马钱村,一夜之间被人盗窃六户,村民马大忠夫妇打牌回来的时候,撞见了三个黑影匆匆离开,追了将近一公里,被人一棍子打伤了脑袋,差点脑震荡,案子到现在还一筹莫展。”
江小余等人听的目瞪口呆,这种案子,和瘸子沟入室盗窃案实在是太像了,都是趁村民不在家的时候,入户盗窃,而且门锁完好,等村民回家的时候,家里的现金首饰全都不见了。
王美娟最后总结:“这两起案子,有两个共同点,王保乡嫌疑人都带着一种猴子面具,身穿黑衣,而拒马乡那次,现场之找到了一小片脱落的染料角,黑白相间,和猴子面具上的纹路吻合。”
众人一阵沉默,江小余问:“还有一处共同点呢?”
王美娟说:“还有一处是,这两个村子被盗前,都有婚礼,而且婚房都被盗,据说都是损失最严重的。”
江雪对马跃东说:“跃东联系王保乡和午马县拒马乡派出所去核实一下情况。”
马跃东领命去了,江雪神色有些严肃,皱了眉头说:“这个案子,可能不简单,如果真是团伙作案,有组织的作案,我们的案件侦破恐怕困难重重。”
胖套儿啧啧称奇,说:“猴子面具,这些都是牛人啊,很显然,他们对你们的侦查手段很清楚啊。”
江小余一巴掌拍在陶涛后脑,说:“什么他们你们的。”
胖套儿恍然,囧了一下,说:“对,我们,是我们……”
这货听案子听的居然忘了自己也是一个警察了,可见这案子的稀奇复杂着实吓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