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到无玉到那门府前,眼睛由匾额边框往里看,正正方方写了三个大字,‘北地府’,一瞧这字,无玉便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不知从何处听过。观察一会儿,这门府里来来往往的人,锦衣玉服,来时高头大马,富贵车轩,一看便知是地位尊贵,或是身怀武功的好手,亦有不少气息深沉的江湖侠客,他看了好久,丝毫不敢上去,心中不住叫苦,回头看司空玫,却哪里还见了影子?
等了好一会儿,忽见一队人簇拥而来,中间是个青年公子,正对旁边的两个仆人训话,说着说着,死死的抠腰间的玉坠子,显得特别焦急。无玉瞧了这么一大会儿,每个人都觉得不合适,若是从外面来的,恐怕是别的地方的人,从里面来的,每个都显得有些涵养,而现在这么个人物来了,却是最好的机会了。
那公子刚下台阶,无玉一把扑到他身上,喊叫道:“公子,可怜可怜我。”那公子急忙一闪,喝道:“什么人?”瞧向无玉,却是个丑少年,道:“你是干什么的?”无玉道:“公子,吃不上饭了,烦请赏我口饭吃。”那公子哼道:“你是什么人啊?”又瞥向两个仆人,道:“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给他轰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就心情不好。”那两个仆人本身就是一肚子气,见无玉正又往枪口上撞,前面那个灰衣短袖的笑着一脚就向无玉踢来,另一个也笑着一掌朝着脸掴来。无玉暗哼一声,道:“不识好歹。”右手轻轻一抬,迅捷的弹在灰衣短袖仆人的脚腕,那仆人‘哎呦’一声大叫,向侧倾倒,却倒不下去,无玉手腕前递,反扣住了他脚,轻轻一扭,‘砰’的旋转踢在后面仆人的脸上,无玉笑了笑,又是向前一顶,膝盖撞到那仆人腰间,飞将过去,两个仆人扭作一团。
无玉转看向那公子,公子一见,向后退比划着道:“你不要过来,这是北地台,是我家!”无玉道:“公子,烦请赏口饭吃!”双手一捧,低头微笑。
公子一愣,又是低头看无玉正朝着自己笑,连忙摸向怀里,取出一叠银票,道:“少侠……少侠饶命啊,你快走,这个给你了。”无玉接过看也不看,放入怀中,心道:这可不行,这事情就这么罢了还怎么算惹事呢?这家伙看起来相貌堂堂的,却不晓是个懦弱的家伙,刚才还说了,到现在却又不曾回想,这地方是他家门口。突然又见无玉看向自己,他眼神惶惶,道:“你又想干什么?”
无玉喝道:“你别张声,看公子这么诚心,刚才又很焦躁,是否有什么烦心事情,我既收了你钱财,也自当为你分解分解。”他不得不找一些借口。躺在地上的两个仆人道:“公子,快叫人,捉着这个天杀的。”无玉手中早已按住两枚铜钱,‘咻咻’两声,那两人喊不出来了。公子听了想喊,无玉一指戳向他哑穴,喊了却出不了声。他指着自己嘴巴,看无玉一脸得意,连忙告饶,无玉道:“你千万别喊,要知道,我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听到了吗?听到点点头。”
那公子死命的点起头来。两个仆人面如死灰,这公子名为谢天磊,对他们俩看起来是凶恶,暗地里却是很好的,因为身子骨太弱不能习武,所以家中同辈也少受重视,不过他倒是不怎么太在意,显得气度风雅。两人是仆人,这府里看管。虽然谢天磊平日里受家里同辈欺负不少,不过北地台如此大家业,被外人在家门口欺负,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无玉突然脸色一沉,猛然想到自己就是来惹麻烦的,如何能够让他不喊,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吗?旋即赔笑道:“你是谁?”那公子道:“北地台,四公子……谢天磊。”无玉一听,心里高兴了,暗道:那就好,我就是来惹你们家的,便解开他穴道,道:“北地台是干什么的?”
谢天磊战战兢兢,连抹了两把汗,躬身道:“我们家……是,是开赌坊的。”“赌坊?”谢天磊忙答道:“是是是,就是赌坊,北地府便是这边沙城最大的赌坊了,大侠,要不要进去……看看?”无玉心道:进去了我还能出来吗?想不到你也不傻,我才不让你们瓮中捉鳖。便解开两个仆人穴道,其中一个站起来护住谢天磊,道:“休伤我家公子。”无玉笑道:“谢公子这么好的人,我怎么会伤他?不过,我今日就是来砸你们北地府的,前些日子我在这儿赌钱,你们竟然给我玩两只手。”
三人面面相觑,谢天磊道:“如何骗了大侠的钱,北地府想来是有信誉的地方,怎会骗了你的钱?”
无玉一愣,他对这方面知之甚少,喝道:“谢天磊,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叫你们主事的出来,你做不了主的。”谢天磊道:“这些天就是我来协助二叔执掌这里,少侠从哪里来?看着面生,听着口音也不像是当地人,到底来此所为何事?”听此,他心里又是一喜,猛地揪住谢天磊的衣服,道:“好,既然如此,昨日……我在你们这儿输了……输了。”谢天磊微笑道:“输了多少?”
“五百两,我输了五百两,今日你们非得给我赔不可,否则我砸了你们招牌。”
谢天磊听此,忍不住笑了起来,无玉扭住他手臂,问道:“你笑什么?”那两个仆人一听,也哈哈大笑起来,无玉怒道:“你们怎么也笑?”谢天磊道:“小兄弟,我说你来此到底为何?阿冲,你帮我给陆老板告知一下,约定明日再见面吧。”那穿灰衣短袖的阿冲犹豫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