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帆和孟弦看到远处密密麻麻的人群时,疑心是王上派来追赶他们的人。
当他们掉头往回跑已经来不及,身后照样被人群围堵得水泄不通。
孟帆本是骑马,瞧见那么多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拉住缰绳,下马钻进孟琰的马车道“父亲,我们被包围了。”
“什么?我们日夜兼程,他们怎么会追的上?”孟琰疑惑的慌张道。
“这下怎么办?”孟帆慌得口齿不清道。
“寻着机会向前冲出去。”孟琰掀开车帘望着外面数千人道。
“可是我们只有五十多人,如何冲得出去。”孟帆瞥了一眼护送他们的家仆道。
五十多个家仆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早已吓得瘫软,连手里的刀剑都握不紧。
“都什么时候了,你去喊几嗓子,许他们些好处,他们自会拼命的。如果冲不出去,那就是死路一条。我瞧着这伙人不像是宫里的人,我们的行程怕是早已被人知晓,我们的人里出了奸细!”
“父亲,我带人去引开他们!”
“你让孟弦分成两队,我跟孟弦走,他们要抓的是我,你会安全的。”
“父亲你这是何意?”
“我只有你这一个血脉,孟弦还有个弟弟,我当然不能让你葬送性命。”
“父亲...”
“不必再说,听我的话便是,跟孟弦说是我的意思,他会听的,快,不然来不及了。“孟琰催促道。
“父亲保重!”孟帆说完,掀帘而出,跨马而上,追上孟弦转达了孟琰的话,孟弦来不及多想便领着大多数人
带着孟琰一起试图冲破一个围困的口子。
孟帆则领着十多人已经与庄少昕碰面,他见到庄少昕,很是惊诧道“怎么是你?”
庄少昕笑道“你以为是谁,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大半天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走这条路?”
“你该问问我想让你怎么死。”
两人僵持了片刻,庄少昕一声令下,数百人便一起上前喊杀声一片,与孟帆的十几个人砍杀成一片。
姜妘己这时缓缓从人群中出现,她披着一件火红色斗篷,骑一匹白色的高大马匹,瞧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道“孟琰,你还想往哪里逃?出来受死,或许本公主还能给你孟氏留一条血脉。”
孟琰掀开车帘眯着眼睛瞧着远处的姜妘己,叹口气道“这女人真是难缠,她怎么会出现在此?”
车架上只有一个随身时候他的奴仆,只见那奴仆狰狞道“因为我给她报的信。”
“你这个叛徒!孟氏哪里亏待你,你要出卖我?”
“你错了,我本来就不是孟府的人,我潜伏在孟府十多年,为的就是将孟府的所有消息传递出去。”
姜妘己见远处的孟琰没有回答,那马车却是已经停下来,她远远瞧去,孟琰似乎被人拖下了马车。
孟弦带着四十多人早已经与庄少颢的人打斗在一起,死伤惨重。
拖拽孟琰的人手里也拿着一把刀,凡他所过之处,孟氏的家仆皆被杀死,姜妘己问道“那人是谁?”
“他是庄氏的眼线,在孟府已经十多年了,就是他送信出来告知我,孟帆他们会选这条路逃亡,我们才能提前出线在此处,他身旁的人好像是孟琰。”
“庄氏不会也派了眼线在千秋殿看着我罢?”姜妘己虽是开玩笑的语气,不过眼神却是逼视对方。
“公主说笑了,我们哪敢啊,当然也没那个心思。”庄少昕尴尬的笑道。
两人说话间,那人已经拖着孟琰来到他们面前,孟琰因为在牢里受了极刑,全身是伤,更没有半点力气,只能任人揉搓。
不过一刻钟时间,孟弦带领的四十多人已经被全部绞杀,被人捆绑着送到姜妘己面前。
孟琰也被捆着跪在他们二人面前。
而孟帆带着的十多人死伤过半,拼着性命冲出重围,孟帆顺利逃脱。庄少颢恼恨,带人去追。
姜妘己俯视孟琰和孟弦道“你们叔侄俩谁想先死?报上名来,本公主好成全你们。”
“姜妘己你要抓的人是我,放了孟弦,他是无罪的,你怎么杀我都行,求你放过他。”孟琰不得不向姜妘己求饶道。
在这种生死关头,他身为孟弦的长辈,怎么可能厚颜苟活,拖累孟弦呢,何况孟弦拼着性命将他救出来,他不忍心让孟弦死去。
“公主,求你放过我二叔,劫狱是我主动带人去劫的,我有罪,我二叔是无辜的,他根本没有对那宫女做过什么,你放了他吧。”
“啧啧,好一出叔侄情深啊,别急,排着队来,我会成全你们的。”庄少昕开口道。
“姜妘己,求你放了孟弦,要杀要剐冲我来!”孟琰红着眼瘫倒在地怒吼着。
姜妘己挥挥手,上前一个年轻男子,他道“公主有何吩咐。”
“我想问问,你们一般怎么折磨你的仇人?”
“法子挺多,奴才说出来,公主别怪罪,比如喂他屎尿,让他走千针道,剥皮抽筋剔骨等,奴才听公主吩咐。”自称奴才的人恭敬的跪于地上叩头道。
“果然有点意思,把你说的这些挨个轮一遍罢,让孟太常长长见识。”姜妘己目光注视孟琰道。
她要的不是求饶这么简单,她要的不止是性命,而是肆意折辱。
孟凎就没怎么受折磨,她心底遗憾。
“公主,求求你不要,求你放了孟弦,我愿意替他承受所有的折辱,求你放了他。”孟琰不断的磕头道。
孟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