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林牧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漠，秦妙琪心中一紧，双手抱得更紧了，勒得林牧快透不过气来。
“秦小姐你先放开我，我快透不过气了。”
“你先答应我不要走。”
“行！我答应你。”
秦妙琪终于肯放手了，林牧迅速地退了两步，眼眸已然闪烁着漠然之色，很冷很冷。
冷得秦妙琪都不由得紧抱自己的双肩。
“当日之事，万分抱歉。秦小姐真的对不起，我林牧绝对不是故意的，真心请你不要放在心上。现在也不是封建社会了，不小心碰一下不算失贞。”
林牧弯下了腰，郑重地道歉。
“秦小姐，你真的很优秀，无论是涵养、气质还是容貌、家世，都是上上之选，我一介平头小民，真的高攀不起。我相信追求你的男人肯定很多很多，而且绝大多数比我优秀，总有一款会让你心动的。”
林牧真的百丈摸不到头脑，按正常人的思考逻辑来说，应该是极其憎恨轻薄自己的登徒浪子才对，而不是百般纠缠。
而且还是秦妙琪这样的优秀女孩，受过高等教育，有良好的家庭熏陶，家境不一般，身材容貌更是上上之选的女孩子，可谓是集千百宠爱于一身。
难道是因为可怜自己？
林牧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于是他不顾秦妙琪越来越委屈的脸色，接着说道：“如果，秦小姐是因为可怜我，那更可不必。我现在虽然很窘迫，但是半年之内一定会把欠你的钱还清的。”
“嗯嗯，我也不是一个想要自寻短见的人，你不必担心。人生很短暂也很美，我舍不得未来遇见的风景。”林牧想了想，补充道。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林牧见秦妙琪低头不语，以为她想通了，便提出辞别。
“林小牧，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说，我听。”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们之前认识吗？”
“三年前中大计算机院系毕业酒会，你吻过的那个大一医学院学妹。”
林牧头都要炸了，三年前毕业酒会？他喵的自己醉得一塌糊涂稀里哗啦的，谁还记得发生过什么。
“没印象了。”林牧茫然地摇摇头。
“没关系，像你这样的中大才子，明星学生，身边总是不缺女生，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秦妙琪苦涩一笑，自嘲道。
“可是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喜欢别人叫你林小牧，但这个名字只属于那个人。你还跟我说过，如果未来有缘再见，你一定会给我一次机会的。”
“林小牧，你都忘记了吗？”
秦妙琪竭斯底里地喊着，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林牧头疼，很疼，心底不停地呐喊：“我说过吗？我有说过吗？”
心跳骤然加速，大脑各种回忆片段不断冲击，到了一个极限后，心跳骤停，病情复发，林牧缓缓倒下。
……
“林小牧，林小牧……你醒醒，醒醒。”
隐约中，林牧听见有人呼唤自己，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张心急如焚满目泪痕的绝美容颜。
“我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林牧脸色煞白，艰难地说道。
“你病情复发了，不行，你跟我回医院。”秦妙琪声音略显疲惫嘶哑，显然是累坏了。
“不，我不回医院。”
林牧听到要回医院，吓得一个激灵，想要挣扎逃出秦妙琪的怀抱。
尼玛的，一天几百元的住院费，还不如死了算，一了百了，拖着一副没用的躯体，连累家人。
“你不回医院也行，不过你要听我的安排，能做到不？”
“都听学妹的，只要不回医院，你叫我去东，我绝不会去西。”林牧点头如小鸡啄米，乖乖就范。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秦妙琪伸出小指，破涕为笑。
林牧很配合完成这个幼稚的仪式：“学妹，现在有何安排？”
“去我家，接下来你的衣食住行我包了。”
秦妙琪狡黠一笑，径直上车。
“啊？我……我去你大爷的，这……这是被你包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