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一片死寂,韦丛,龙荼,古綦,九黎族,离罫,星昧,星衍,朝夕露,秋风煞,正乐,仉督,清颖,秋肃,玉砚,金书等一批人来的时候,经过一场血战的染苍等人一个个站在冰面上呆愣着,似乎还未从之前的一场恶战中回过神来。
空箓,修淮和水泽来的时候,稽耜还在试图将玄天烈龙从海水中拖出来,老家伙的身子已经冰冷,要是再待下去,势必会被活活冻死,然而他的力气远不足以拖动那个巨大的身躯,好在来的人帮了他一把,将玄天烈龙送到上面之后,稽耜又潜入海中去寻那喾蠡和海龙。
来的人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本在的人不知道在之前那片光晕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怔愣中,他们似乎又在寻找着什么,但到底是什么,似乎又说不出来,总觉得身边少了谁。
共工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貌,坐在冰面上抱着怀里的尸体一言不发,修淮和水泽前来向他这个高层领导行礼,他也没反应,不知道也是陷在方才的混沌之中,还是因为他怀里这个人而精神有些崩溃,修淮和水泽相视一眼,却也不知在这个时候该如何说话,只在一边站了。
耳朵里的轰鸣声渐渐散去,弭爱和睨弱叫喊他们小爹的声音传送进来,直到这个时候,染苍方才猛地炸醒,少卿那小子不见了。
陷入混沌之中的人慢慢都抽离出来,似乎才发现身边又多了那么多人,古綦带着几个人已经忙着到那边的大船上看查方弼和嫚娃他们去了,韦丛来到染苍身边,“人呢?”
染苍有些呆涩的目光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方才明白过来他问得是什么,却摇了摇头,“不知道。”
韦丛锁紧了眉头,“怎么会不知道呢?”
染苍的目光开始在四周游移,似乎也在寻找那个人的身影,却哪里能够看见,望着距离他不远的隗知,家伙一身翻飞的红绸缭乱了他的视线,只觉头脑一阵眩晕,晃晃有些站不住脚。
韦丛看着他那样子也实在是头疼,再看其他人,那样呆涩的模样恐怕什么都问不出来,当即来到空箓身边,“前辈可有看出什么来?”
空箓打量着这片荒域之地,漫天纷飞的灰屑,冰面上被刮出的深深沟壑,所有的一切都在说明着方才这里经历了一场虐战,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味道,但如果现在说那个小子与尸九同归于尽,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一时间,这个老前辈竟然也迷茫了。
紧赶慢赶,最后还是晚了一步,这让韦丛等人有股闷闷的不爽,然而四下环顾,却依旧寻不到那少卿的影子,空箓只等着稽耜从海中出来,或许他能有办法。
远处的灰暗中,红浮罗放开怀里的两个人,转过身的时候,弑神蹲坐在冰面上一动不动,之前架在前面的法障也早已被破开,慌得红螺忙的跳过去,“弑神伯伯!”
弑神被他一拉身子就倒了下去,唬的小儿浑身一哆嗦,眼看就要哭出来,红浮罗在后面倒没表现出什么悲痛,反倒踢了那人一脚,“走了。”
弑神睁开双眼,瞧着他就有意见了,“好歹是同门,难道我死了你都不会伤心一下下,哪怕是演戏呢!”
红浮罗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弑神翻身坐起来有些生气,瞧着面前眼泪汪汪的小儿又欣慰,“算伯伯没白疼你!”
被耍了一回的红螺擦了鼻涕,气恼的起身拉着自己未来的师娘追自己师傅去了,弑神在后面又叨叨了几句,无非是对红浮罗的不满与意见,叨叨着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就停下了步伐,倒将他闪了一回,本以为小子又要来跟自己瞎扯,谁知道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前面出现了几个身影。
对于阴阳门的这几个逆徒,负责追查的颜清当然不会放过,似乎也应就了早年间在道门暗狱中的话,不晓得过了这么多年,眼前这个小子到底修为到几何。
向来自由行动的洛书,丹青和丹砂三人不是很愿意与其他人合作,只是这次非同以往,在尸九的事情上,由不得他们任性,不过他们这次的目标也不是少卿或者什么尸九,只是听说阴阳门残留的逆徒也在这边,就过来了。
应该忘不了年少的时候彼此之间结下的渊源,那时候阴阳门傲视天下,现如今却成了一群丧门狗,彼此相视,不免有些讽刺。
是否应该说些什么呢,当头的洛书瞧着对面的人嘴角浅浅勾起一丝笑意。
面对噬血仇人,红浮罗望着颜清双眸中闪烁着股股寒意,他断然是忘不了阴阳门败落之际,自家尊主等人是如何死在这个人手中的,自己虽为逃亡者,但心中的仇恨不见得会比谁少。
红浮罗的目光从颜清脸上移过来,冷冷看了那边的几人小子,“来报仇么?”
洛书的手摁在腰刀刀鞘上,“奉首尊之命,前来捉拿阴阳逆徒,如若反抗,格杀勿论。”
淡漠的语气,说出来却满载着寒意,红浮罗还没说话,红螺就从他身后跳了出来,拉开架势指了那边的人狰狞了一张小脸,“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灭我门派老子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着就要扑上去咬死他们,被红浮罗一把揪回来甩给了身后的菩嘲萨,“走。”
女人看了他一眼,显然对他这个决议有些诧异,弑神在后面拉了她一把,“要你们走就走,我们之间的事情,女人和孩子就别参合了。”
红螺叫喊挣扎着不答应,被弑神一把捏在后脖颈上,小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