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乐不愿搭理少卿,少卿自会去找搭理他的人,他现在比较关心的还是毕沅,墨门这次来的是霍囹尊,这个家伙在不知不觉之中嫣然已经成了墨门的外交大使,他们那个尊主大人对他可是信任的很。
对于少卿,霍囹尊和他似乎并没有多少的交往,但看在自家小爷对他的情愫的份上,倒也不会不理他,只说那毕沅自得知亓官的死讯之后,回到墨门也并不见他有什么异常,一边养伤,一边跟着鲁羡每天在四处游游逛逛,小日子过得似乎还不错。
听到这些,少卿的心放下来,他原本以为那个小子在泄出那口恶气之后便再无支撑的基点,整个人要垮下去呢,现在看来,是他多心了。
这次相柳召集各门代表前来,无非还是商讨如何防御尸九他们的事情,现在他们的处境可谓是被动到极致,就算当年面对蛟人帮,相柳都没觉得这么窝囊过,可又的确寻不到那些家伙的踪迹,连岳祖空箓他们都无法追寻,这倒是一个蛮让人讨厌的事情。
少卿的血印每天都要开好几次,可幽幽无极之中,别说一个人影,就连一个幻影都没了,混沌一片,根本毫无生命的迹象,难道,那些人误打误撞时光穿梭了不成?
这个怀疑虽然不能完全否认,但相柳也绝对不相信,与各门代表的会议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方才离去,神经紧绷了这么久的首尊大人似乎再也撑不住身子,送走各位代表的宆巳(qiogsi)一回头,就见着这个大小伙子趴在桌子上昏昏睡了过去,瞧着他那个样子,一时不由觉得心疼。
几乎好几个月没在自己的床上睡过觉了,宆巳新铺的被褥让相柳一时陷入了温柔乡,一场大睡一直持续到次日日上三竿,这位心中重重大事的首尊大人忽然从梦中炸醒,掀开床帘一看,外面早已是白昼,他都怀疑自己是否睡过了好几个世纪,一边骂着那宆巳怎么不叫他一边忙忙的往身上套着衣服度出门外。
当年这个一向慵懒每日必睡到半晌才肯起床的人现如今竟是这般敬业,眼瞧着他一路风风火火的穿过长廊直奔他的办公室,跟在阴爻身后的羽落不由笑道:“本来是想让他多睡会儿的,现在自己倒醒过来了,二师兄可是越来越尽职了。”
望着那个匆匆而去的背影,阴爻心中难免有所动容,却还是冷哼一声,“他不尽职?他不尽职就是等着死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惜命。”
说完拂袖而去,羽落站在原地瞧着一远一近的两个背影,也是前世修来的冤家,也只能以摇头苦笑作陪。
话说他们这些政务人员这些天里在外面忙的晕头转向,似乎就有些忽视了内里,平静了近乎两个月的时间,就在相柳招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有离开之意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
深秋中的万物开始走向枯荣,天气也开始冷了起来,今年又不同往年,更加的阴冷,还未到冬季,人们就将厚厚的棉衣裹在了身上,相柳望着窗外阴暗的天色心中依旧悬着一块石头,看来岳祖他们说的还真不错,那些家伙想必就是要在冬季动手了呢。
就在他倾听着少卿和嫚娃与他汇报他们二人最近得来的消息的时候,外面就有人匆匆跑了进来,“尊……尊……尊主大人……”
磕巴的一时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瞧着他那焦急的模样,相柳还以为大事终于发生了,当即招呼少卿他们就要往外跑,却被来者又一把拽住胳膊,“尊……尊主大人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相柳抬腿就踹了他一脚,瞪了眼珠子,“不用你说老子也知道,到底怎么了?!”
那人被踹的倒在地毯上,干脆也不起来了,只指着外面道:“今……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一帮人冲进大爷的家院,硬是从里面扒拉出来两个小孩儿……”
“诶?”相柳一愣,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在说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断然不是那尸九打过来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还未等地上那人再给他解释,龙荼就从外面忙里忙慌的跑来,二话不说拉着相柳就往外走,少卿和嫚娃宆巳瞧着这情况实在不对劲,在后面跟过去了。
本来外面的事情本不用这位尊主大人亲临现场,可这次的主角却是他的大师兄阴爻,他不过去,在这座城中还真没有第二个人敢对这位大爷说点儿什么。
到了师傅家,方才看见大门口早就围堵了一大群人,都是些城中的百姓,可手里却都拎着家伙,冲着门里面吵吵嚷嚷的大吼着,满脸的愤怒,几乎到了要杀人的地步。
半路上龙荼倒是给相柳简单说了几句,原来是早上的时候有人冲进阴爻家,不知怎么从地下室里搜出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儿,浑身赤裸被捆着手脚,身上满是伤痕,甚至私处也遭受了侵害,倒也的确是城中的小儿,可不知怎么就跑到大爷家的地下室里去了。
两个孩子的家长过来之后,瞧着自家小儿那般模样,是个明白人估计都会猜测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令人不解的是,依着两个小儿的口述,竟然是阴爻对他们施行了虐待与**。
我擦,这简直是个轰炸天的新闻嘞!
龙荼带着相柳硬生生挤开冲上来讨说法的人群,一头扎进大门,没等少卿和嫚娃跟着进去,大门就又被死死关上,无法,两个人只能翻墙而入。
当少卿看到自己大哥哥的时候,阴爻正蹲在自家的厅堂上郁闷,羽落在旁边站着,愔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