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什么?
就在洛亲王的嚎叫里,就在劳夕骨的奋起直追,心急里,那窜进火焰当中的长蛇,突然折返,一个甩身就将他们挡在火焰之外。
“啊~~。”
嚎啊。
洛亲王扯这嗓子使劲的嚎。
你不是英雄吗?
你不是大豪杰吗?
你怕什么呀,你的眼睛呢,睁开看看呀,环绕在你身边的有多少兽,三三俩俩,昏黑混杂焦黑,一只只须发枯焦,一个个全都被烈焰阳烧成了灰头土脸,着十二三只只不过是运气逆天,侥幸活下来而已。
就这么点。
天地歌传,如此英雄的你居然吼成了这副德行。
谣言不可信。
英雄末路蚂蚁都可以将你踩死。
更何况还是装的呢,那么就更虚了。
“嘶~~。”
妖吐信,一头蛇,做双身,有蛇一首俩身,名曰肥遗,这妖洛亲王从古籍上也读到过,他更知道,见则其国天下大旱。
旱?
现在的洛亲王可顾不上这些,他藏在破甲兽中才是真正的大汗。
长汗淋漓混杂血泪不息。
很难明白他是怕什么,有破甲兽在身,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可能这十二三只对破甲兽来说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笑之后。
这些妖就是一个屁话。
怕啊。
洛亲王真正的怕,他十分恐惧的看着肥遗口中猩红的蛇信扫来舔去,这具身深深的麻木。
“呼~~。”
你都如此的不堪,妖当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肥遗蛇身一抽,尾巴上扬在空,就如同鞭子一样向洛亲王破甲兽抽了过来。
他站着,麻木。
破甲那具狰狞的身,十分的憋屈,本该是痛快杀的自己,居然就如同双手被缚的无望阶下囚一样,被肆意的抽打。
“砰~~。”
蛇尾做鞭,抽打在身。
“砰~~。”
俩条尾,当然都不会闲着,洛亲王站着在受一击。
颤粟。
洛亲王从灵魂深处被这身机械的盔甲引发深深的震粟,他站着发抖,他站着发抖里听破甲兽这身完美机械在发抖。
“咯咯~~。”
回过味了吗?
听见声音的不同了吗?
我还站着啊,不知道洛亲王有没有察觉到,自己这身盔甲硬生生的抗住了蛇妖肥遗的俩次重击,是还站着呢。
双腿麻木。
但我还能站着啊。
是破甲兽站着,如果是洛亲王你,早死透了。
“呼~~。”
洛亲王口中长息大吐,有命在就有命吐息,眼睛里闪耀丝丝兴奋,在妖兽的奋力鞭策之下,他终于找回了脑子。
“呼~~。”
而肥遗大蛇也放弃了尾巴的鞭策,直接大口一张向破甲兽的头颅撕咬而下。
“嘿嘿~~。”
心头定。
洛亲王重拾英雄之姿,口中冷笑一声,低吼道:“畜生,我要让你死。”面切冷,利爪暗藏。
“嘶~~。”
就在腥扑面的时候。
就在冷喷脸的时候。
就在洛亲王破甲利爪准备要撕裂肥遗大口的时候,他的身前突然出现一枚道结圆形盾牌。
那么一切落空。
“砰~~。”
盾挡住了一切。
腥冷断绝,肥遗蛇咬中了空气。
利爪麻木当场。
“轰~~。”
又见马蹄声乱,又见妖兽胆寒,就在不远处,银甲束娇躯又如同杀神一样席卷战场,容若。
双目结符魂。
无疑,洛亲王身前的道盾是容若的赐予。
“吼~~。”
肥遗仰天大吼,这如同在言:“兄弟们快撤,那女人又杀来了,我们快走,”干净利落跑的快,围着洛亲王的十几妖,眨眼里就跑的干净,而那围住劳夕骨几人的长蛇可就没那么幸运,在刀光混同枪锋寒里,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呼~~。”
吐息。
洛亲王吐息,吐愤恨。
而这一刻一身戎装铁面盖形的容若以至洛亲王破甲兽身前,一个在马上,那么自然高大,一个在破甲兽中,那么自然低矮。
俯视吗?
这在洛亲王看来容若就是趾高气昂的俯视。
心头当然不爽快。
“呵呵~~。”
他口中冷笑一声,沉声叹息说道:“哎,阙首辅你来的真是时候啊,我本来就要斩下这条蛇同众兄弟饮酒为乐了,而你到是慈悲为怀,居然放了这蝼蚁一条生路。”
“呼~~。”
这话是什么意思?
口中喘这样的大气是什么意思?
小人之言,何须解析又何须理会。
见洛亲王无恙。
容若直接就掉转马头,已是同羽策缓缓的离开。
背影。
洛亲王看着那道背影是深深的可恶,到底口中还没忍住,吼道:“首辅大人你要小心看守逸水城,那里可比不上上吾城坚,可能妖兽一个巴掌就可以将它拍碎了。”
想表达什么?
洛亲王着语想表达的绝对不仅仅是关切的忧心吧,他的言下之意,更想说的必定是‘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守好你的逸水城即可,不要到处乱晃,我这里用不着你管。’
闻声。
懂意。
听见洛亲王的声音,正准备离去的容若骤然一顿,身未转,依旧是孤傲的背影,口中沉声说道:“防守上吾城关乎我月国命运,上吾城雄城坚易守难攻,但妖兽生性狡诈,亲王殿下断然不可轻易涉险出城。”
“呵~~。”
洛亲王听见这样的声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