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惊叫连连,振翅绕着林琦飞上飞下,搞的他头大不已,不明白美妙的白鸽公主为何如此。
最后白鸽落于枝头,滚圆小眼瞪视林琦,“你说你是麋鹿,不开玩笑?”见到林琦不明所以地点头,白鸽相信,他没有说谎。“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林琦不知如何应对,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本体实为梧桐麒麟草吧。不过他也奇怪,白鸽不至于因为自己的异常体色而震惊啊。
白鸽自言自语,“一只麋鹿,一只墨绿色麋鹿。麋鹿族群离这儿可不近呢,而且——”,“对了,弟弟,你家住何方,可知道芒石山脉,可与那里的麋鹿族有何关系,又是否听说过其王后林茶?”
林琦大喜,“姐姐竟知道我母后名号,那真是太好了。姐姐能告诉我回到茫石山脉的路吗。”
听到林琦这话,白鸽的眼睛直了,一副得见心中假想如意郎君的花痴模样,把个林琦给看得混身不自在。尽管他知道事情定非如此。
白鸽许久才缓过神来,自觉失态,低头回避了下林琦好奇的目光。
林琦思母心切,很想快些知道回家的路,“姐姐,你会告诉我回家的路是吗,我想家想母亲了。”真情流露,眼角不自觉雾气弥漫。
白鸽灵动小眼珠里,充满了震撼与兴奋,好像还不确定所听闻就是事实。看了林琦一眼,离开枝头,向西飞去,“跟我来,然后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林琦兴奋不已,蹦跳着紧随白鸽而去。
没行多远,林琦觉察不对,“姐姐,方向反了,我从此而来,那边没有回家的路。”白鸽向着高崖而去,而林琦正是自那而来,不免急切提醒。
白鸽不理,只管穿林向前。林琦见此,苦笑不已,此时别无他法,为避免再像只苍鹰般到处乱撞,只得跟进,且看这白鸽意欲何为。
其实,林琦对白鸽挺有好感的,并不认为她会加害自己。且从内心深处,他已经将白鸽当成了朋友。朋友。想至此,林琦心中喜悦不已。
他们一路穿行,路过埋有穿山甲他们尸体的地方,不久便到了高崖边。矗立崖边,林琦看着下方云雾缭绕,感觉立于云间,高居九天之上。这让他不禁感觉心旷神怡,心灵仿佛轻盈了许多。
白鸽站在林琦两角中间,闭目享受,模样极其灵动可爱。
突然,林琦醒悟,眼下风景怎么大换模样。越想越是惊奇,这才过去多久,先前可是见到草原,甚至大海呀。如今为何变作一片雾海,视线无法远及?
白鸽觉察到林琦身体有些微颤抖,不觉奇怪,问道,“弟弟怎么了,可别告诉我你一个男孩子怕高?”她说这话并无讥讽之意,相反很是关心。“若是真的害怕,那你就退后些,别失蹄落入无尽深渊。”
林琦深吸一口气,站稳身子,道,“姐姐说笑了,我只是奇怪,眼下这风景为何与我先前所见不同。”
白鸽不明所以,“这深渊整日云雾缭绕,会有何区别,那你先前所见是什么样子的啊?”
林琦瞪大眼睛,风景依旧,雾气弥漫,不知云层几何。“一望无边的大草原,在草原的尽头是浩瀚无垠的大海。”
白鸽飞到林琦对面,扑腾着翅膀,看傻子似地看着他,“弟弟,你傻了吧。知道这深渊有多深不,深不见底!我族老祖曾经下到一万米,不见底端。还有传闻,苍鹰族老祖神威盖世,下到过五万米,但依然难见渊底。而今,你告诉我,你看见过深渊下面有草原,有大海,你说我会信吗?”
林琦无言以对,想着就算告诉白鸽自己是从下面飞上来的,她肯定会以为自己是神经病,或者是一个爱说大话的不诚实的孩子。那还不如不说呢,同时,莲台也不能随意显现啊,更不能对它过于依赖。
白鸽见林琦不说话,也不依依不饶,安静下来,看着脚下无尽云海,一阵出神。
林琦同样如此。他想到了落石峰麒麟崖。那里是他的出生之地,山崖外面也有无尽云海。同时一阵感伤,他想到了自己未曾蒙面却因自己而逝的姐姐苏欣儿。那是他一生同无法弥补的遗憾。
不过林琦心中也是一阵狐疑,要不是小墨很确定地告诉他,他就是从下面乘莲台而至,他也不相信自己可以飞天,就算是莲台的功劳。
还有就是,那天回头望去,看见的可不是这无尽云海,而是充满绿意的草原,和那一线大海。可如今怎见不着了呢。
林琦感慨一番,低头看着蹄下的白鸽,“姐姐为何带我来此,这儿可没路啊?”
白鸽转过头,看着林琦,如同看着一个怪物,“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林琦纠结,到底说实话呢,还是说谎话骗她。
看到林琦为难模样,白鸽有些不悦,“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方正我也不想知道。”气鼓鼓,完全一副小女儿姿态,别过头去以示气愤。
林琦着急,“我是从下面飞上来的。”他已将白鸽当成朋友,不想让她伤心难过,更何况,回家还需要她帮忙呢,得罪她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白鸽振翅飞到林琦眼前,大声呵斥,“不想告诉我就算了,也没什么的,我不介意。完全没有必要编瞎话来糊弄我,这不好笑,不好笑,知道吗。”
林琦倍感憋屈,但还真不好解释。只能傻傻地笑着,尴尬不已。
白鸽不再纠缠此事,小爪子在林琦头顶一阵乱抓,以示报复。然后,白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