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武松相信,这一世自己的哥哥武大郎,应该不会像前世书中所以写的那样人丑心也丑,但是,如果真把潘金莲嫁给他,那确实对潘金莲还是太残忍了。
此时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武松带着哥哥,牵着马,马上骑着潘金莲,三个人匆匆离开了贝州城。
武松在清河县大闹张家堡,又杀了马奎,夺得了《司徒遗书》。但此时杀马奎夺书的事情应该还没人发现,而清河县那边的警讯还来不及传递到贝州,因此,他们出城,很是顺利。
在路上,尽管武松刻意放慢了步伐,但武大郎的腿实在太短,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武松这才意识到,自己匆忙中疏忽了,忘记了哥哥是个侏儒,走不快,不适合走远路。
若如此慢慢地走,一旦赵尔和官府派人来追,只怕很快就能追上他们。尽管张大户已死,马奎也被杀了,但赵尔那厮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还是会下令来追捕武松。如果赵尔知道《司徒遗书》也落入武松之手,那就更加不会放过武松。
因此,还是远走高飞,暂避风头为上。
见哥哥实在走得太慢,武松心中不耐,便对武大郎道:“哥,我们得快些赶路,不如我来背着你走吧!”
武大郎忙道:“二郎,这如何使得!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难道还要弟弟来背?再说,这不会累着你么?”
武松道:“哥,武松有的是力气,你有多重?武松背你就像背着棉花,一点不费劲。快上来吧!”
武大郎拗不过武松,也知道弟弟在清河县一定是犯下了大案,急着赶路,不能耽搁,因此心中既懊恼又羞愧,但还是爬到了武松的背上。
武松牛高马大,轻轻松松,背着哥哥,牵着马,大踏步前行。
潘金莲在马上,一双美目盯着武松的背影,心中更是充满钦敬之情。武松是多么英勇神武的一条大汉,杀人不眨眼,凶神恶煞也似,对哥哥却是如此柔情,真是有情有义的好汉!
一颗芳心,碰碰地跳着,浮想联翩。
突听得武大郎又问:“二郎,骑马的这个小娘子,天仙似的人儿,遮么是俺的弟媳么?”
潘金莲心中一甜,这一刻,突然觉得武大郎这人虽然丑陋,却似乎知情识趣,并不讨嫌。
然而,武松却连忙道:“哥哥,你不知道就快别乱说!这位小娘子乃是潘裁缝潘伯父的女儿,清白人家的女子,你可别侮辱了人家!”
武大郎忙回头对潘金莲笑道:“武大蠢笨,什么都不知道,小娘子莫怪!”
潘金莲道:“不打紧,奴哪里会见怪!”
听她这口气,对武大郎说她是武松的人,分明不但是不见怪,反有几分娇羞欣喜之意。不过,武松和武大郎都不太懂得女孩子家这份细腻的心思。武大郎只是脱口而出,对潘金莲又道:“你的声音真好听,武大自来也没听见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武松一阵恶寒。
武大郎原来是如此会说话的么?他这算是在讨好潘金莲么?
不过,武松随即明白,哥哥武大郎心地纯真,心口如一,这绝对是真心觉得潘金莲说话的声音好看,而没有别的意思。
此时,潘金莲也已经感觉到,武大郎虽然长得奇丑无比,心地却是十分纯真,刚才这话也是由衷地赞美自己,与别的男人不怀好意的调笑有着本质的不同。
不过,武松还是怕潘金莲误会,忙叫住哥哥不要再乱说话,却把潘金莲的不幸遭遇,简单地对武大郎说了一遍,好让他不要再瞎猜。
听了来龙去脉,武大郎道:“二郎,不瞒你说,我们兄弟俩本来在清河县好好地营生,你又得到了知县老爷的赏识,做了都头,这日子眼看着好过起来,你却又闯下恁大的祸来,哥哥有些怪你依然年轻冒失。不过,既然你是为了救潘家小娘子,见义勇为,倒也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作为,哥哥不怪你了!”
武松道:“哥哥也是懂道理的,多谢你对武松的理解。哥哥放心,我这便是送你和金莲去一个安全的所在!”
武大郎道:“却是去哪里?”
武松道:“柴进柴大官人府上!”
武大郎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柴进的名字,问道:“柴进柴大官人是谁?二郎,自来也没听说,你认识过这么大的人物?”
武松在脑海中搜索着前世从书上看到的有关柴进的一些记忆,也不知道穿越过来后的这一世,是不是真有个柴进,如果有柴进,又是不是真和前世书中所写的一样。
但现在,天下虽大,说起来他也真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藏身。这个时候,梁山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好汉上山了?如果有,那也应该还是那个心胸狭隘的王伦在占山为王,自己去投奔梁山,准没好果子吃。更何况,这一世的他,其实并不想像前世书中所写的那样,上山落草当土匪!
或许,他可以直接去投奔宋江?按照前世书中所写,宋江本来就是天下闻名的“及时雨”,最好结交朋友,扶危济困,对武松更是一见如故。
但宋江此时应该还是一个押司。武松也不记不太清了,宋江是哪里的押司,只是,以自己现在得罪了蔡京的密使赵尔,又夺得了《司徒遗书》,一旦风声走漏,宋江那里显然也藏他不住。
因此,还是去投奔柴进可靠些。
当下便告诉哥哥武大郎,实际上也是告诉骑在马上的潘金莲,好让她更加安心:“这柴进柴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