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瞎子以为我再逗他,和我说,“你小子能不能不要闹?我难得正儿八经的和你说一件事,你的脸上真的有一张人脸。”
我显得比他紧张,“我也是认真和你说话,你怎么还不信我?你脸上真有张脸,不信你问他们……”
我刚刚扫了一眼他们几个,突然吓得话都没说下去,因为他们个个脸上都有一张诡异的人脸。
说话间我们恰好穿过魔光最亮的地方,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脸上的人脸符号是什么?”
他们几个在强光和弱光的地方来回踱了几步,虎啸林仔细看了看说,“具体成因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能确定的是这个符号是魔光造成的。你们看,魔光强的地方就会出现人脸的图案,魔光弱的地方,图案就莫名的消失了。”
之前我只觉得魔光远在天边,此时却真的从下面经过,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进入了虚无的梦境,除了身上会发热,其他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按照虎啸林的说法我仔细的看了看人脸符号,人面像阔眉大眼,眉尖上挑,眉宽,双眼斜长,眼球极度夸张,前端略呈菱形,中部还有一圈镯似的箍。
我心说这不是三星堆遗址里面的青铜纵目人像吗?难道说古蜀王真的就是纵目蚕丛?
我把想法告诉了他们几个,虎啸林道,“很有可能你的猜测是真的,如果纵目蚕丛就是古蜀王的话,那中国考古史将会被改写。”
不明其意,我从上大学开始就没有听教授讲过关于三星堆考古发掘的事情,好像他们都在有意避开这一段辉煌的历史,这对于我们这样重视历史文化的民族来说很难理解。
突然一直站在外面的chris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她带着嘲讽的口气说,“中国历史学家为什么隐瞒三星堆研究?因为它涉及中国文明到底是原发性的,还是外来的问题。在日本和欧洲,我们一直坚持中国文明根本不是原发性文明。”
我本来就对她说的话就没有好感,但是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和一个自小就学考古的大学生,这样的言论是我不能忍受的,无论是什么人,我都要一争高下,就问她说,“三星堆文明如果是说是外来文明,那好我问你,他难道不是发生在中国的土地上吗?”
虎啸林说,“你们听她把话说完,说不定她在国外听到过些新的见解,我们也不妨听听。”
安子和虎啸林兴趣也很浓厚,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先听她犟下去。
chris走到了魔光较弱的地方,指着那边的人脸符号说,“如果说六七十年代中国考古界还能对中华文明的产生莫衷一是,向世界豪言中华文明是原发性的可与埃及和两河流域媲美的璀璨文明,那么,自从三星堆文化堆积被发掘以来,这个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已成为不可回避的现实问题了。三星堆的出土文物产生一个重大的课题:中华文明可能是来自于西亚文明。”
我当时听到她说这句话就冒了一头的火,心说我们打小就知道中华文明历史悠久,上下五千年,而且是保存至今唯一没有被外力中断的古老文明,不要说是骄傲,每当说到古代中国史的时候,我都自豪的溢于言表。
她看我们根本不信她说的话,就接着道,“其实这个问题,日本学界早就提出来了,中国的二十八宿、阴阳概念、农历、青铜铸造技术,在西亚地区先于中国就已存在。为了照顾中国考古界的整体情绪,日本学者提出了一个概念,就是世界文明同源说。只是这个学说,中国的潜规则是,不讨论,不发表论文,发表此类论者非癫即坏。但盖子是捂不住的。”
“中国较早的文化,有仰韶文化、河姆渡文化、红山文化、良渚文化,属仰韶的半坡文化是目前发现的最古老原生文化,约6000多年,遗址也多半地下室式的,遗存除了一些粗陶,找不到文明的影子,河姆渡约5500—6000年,有稻谷,无其他文化,红山文化5000年,文化程度高一些,良渚文化4000——4500年,更先进一些,玉器较精美。但所有这些文化,与三星堆青铜文化相比,都相形见拙。”
我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你这样说没有比较性,也可能是内地文明传播到了西南地区,这里不可能单独产生一个极为辉煌的青铜文明。”
她像是胸有成竹,直接反驳我说,“你说的对,这里的文化确实不是原生性的,但他不是来源于中原文明,而是三星堆文明创造了中原文明。三星堆文化可溯及4600年,延续至3000年前,史学公认,它是青铜器、城市、文字符号和大型礼仪建筑都异常灿烂的古代文明。同时期的中原根本就找不到这样丰富的文化堆积,还是胡诌的传说时代。甲骨文最远3500年,妇好墓3200年,后母戊大方鼎3200年,毛公鼎2800年。三星堆的青铜器的制造水平要高于同时代的中原地区,极有可能中原的铸造工艺更多的受到三星堆的传播而不是相反。”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三星堆文化就是一帮外国人创造的?那他们就不是中国人喽?我看未必吧!”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可否认。
chris说道“人类学与考古学已经证明,现代智人走出非洲,他们进入中国的通道不可能是阿富汗的瓦罕走廊至喀什,也不能从伊里塞湖畔进入阿克苏。而是沿着温暖的路线从中亚进印度,再至缅甸,然后,沿两条路线进入中国,一条是沿横断山脉的三条主脊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