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

万籁俱寂的深夜,渐渐褪去,天空泛起鱼肚白,淡墨的天际,一点一点绽出蓝色的光芒。

方锦年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双目失神地凝着院子里的景物,身上的衬衫,凝着斑驳的血迹,散着刺鼻的血腥味,她仿若不觉,只僵坐在那。

这儿,她已经有五年没有回来过了。

自从五年前母亲在医院绝情地将她赶出去后,她便再也没有回过这里,不对,准确的来说,她来过,只是母亲并没有让她进来,反而把门锁换了,还在院子里养了几条狼狗,只要她一来,她便让管家把那凶残的狗放出来。

有一次,她差点死在那几条狗的嘴下,是管家不忍心,救了她的命,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来过。

这么多年没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物是人非,一切都回不去了。

是啊,原本幸福的四口之家,一夜之间,少了两个人,又怎么还能算完整呢!

而大哥,这些年变本加厉,这个家对他来说,成了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在这里,他亲手把父亲打成了植物人,或许是因为内疚吧,他常年到头,要么在酒店醉生梦死,要么在酒吧寻欢作乐,几乎很少回来。

这个家,是母亲一人在独撑着。

“二小姐,夫人醒了。”佣人匆匆从屋里跑到方锦年的身边小声说。

方锦年回神,应了声好,便站起来往屋里走。

李素玲的卧室在二楼,方锦年和佣人才走上楼梯,就听到上面传来她的恸哭声。

方锦年怕她情绪失控会再次昏过去,忙加快脚步上了楼,她推开门进去,李素玲正坐在床上哭闹着要拔了针去看方荣昊。

“夫人,医生说你现在还很虚弱,这针不能再拔了。”照顾她的佣人一边制止着她拔针的动作,一边劝她。

可李素玲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只执拗地要下床,佣人急得满头大汗,见到方锦年进来,她像看到救星一般连忙喊道,“二小姐,你快来劝劝夫人吧。”

听到佣人叫‘二小姐’,李素玲的动作顿了下,她偏头,循着佣人的视线朝门口看去,含着泪光的眸子触到方锦年的身影时,眸光一凛,瞬间迸射出大片寒光来。

“方锦年,荣昊是不是你弄伤的,是不是你。”李素玲指着方锦年尖叫着质问道。

脸上那愤怒的神情,仿佛只要她敢点头说是,她就会立马冲过来将她碎尸万段。

方锦年没回答她的话,只看向那些佣人,对她们说,“你们先出去吧。”

“是,二小姐!”佣人们带上门退了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李素玲和方锦年两个人,李素玲坐在床上,没有再拔针,只用一双愤恨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方锦年。

锦年替步走过来,在她的床前站定,她没有在意李素玲的目光,只看了眼她那高高肿起来的手背,眉心拧了拧,抬手将吊瓶的开关关掉,而后又弯身,准备把她手上已经歪了的针头拔出来,重新再扎。

可她的手才探过去,还未触到李素玲的身体,就被她嫌恶地躲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昊儿伤成那样的!”

方锦年的手在半空中微微僵了僵,不过只是几秒钟而已,她扯唇,自嘲地轻笑一声,“在您眼里,我就是那食人猛兽对吗!”

她一边说着,不顾李素玲的反抗,直接握住她那只吊针的手,利落地撕开胶布,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将针头拔了出来。

李素玲疼得嗤了一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要甩开她的手,方锦年却是率先一步把手抽开,只从床头柜上抽了一根棉签递过去,压在她手背的针眼上,“如果你真想知道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就应该好好的吊着针,保持平静,否则,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

“你......”

“要不要听,你自己决定,如果你还是执意要去看哥哥,我现在就把他送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治疗。”锦年没看她,只一边说着,一边握住她另一只手,拿过皮管,扎紧,然后握着针头,熟练地扎进去。

等李素玲反应过来,方锦年已经站了起来,从床边退开几步,主动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

李素玲看着手上重新包扎的伤口,又抬眼看着对面那个她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女儿。

她平静地站在那,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浑身散发出一股陌生的气息,看着这样的她,李素玲心里顿时涌起各种复杂的情绪。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良久,直到李素玲开口,打破这份僵凝。

“你大哥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她问。

方锦年抿了抿唇,看着她的眼睛,沉凝了片刻,才缓缓说,“哥哥杀了人!”

这句话,她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说出来,而且说得很轻很轻,尽量降低对母亲的冲击。

可再怎么想降低,这件事的本质就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

李素玲听着她这句话,只感觉一颗重磅炸弹在自己头上炸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方锦年,声音几乎颤抖得不成形,“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刚在酒吧杀了人。”方锦年压着嗓子又重复了一遍。

“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李素玲拼命摇头否定,她不相信方荣昊会干出这种事,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样的品性她还是了解的,虽然,他喜欢花天酒地,但杀人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干。

“方锦年,你是不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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