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你知道我们梦儿去哪儿了吗?我打了她一晚上的电话都没人接,我都快急疯了。”方锦年读书的时候,经常去池家,所以池父池母对她很熟悉,当另一个女儿疼。

“伯母,云梦昨天临时出差了,可能在外地手机没电了,您别担心。”方锦年只能编一个谎言来安抚池母。

“那这可怎么办啊?”

“伯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方锦年听到池母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声,有预感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果不其然,只听到池母在电话那端哭着说,“昨天下午,梦儿他爸下了课回来,就莫名其妙被一群人给带走了,说是他收了学生家长的礼品,放假时私自在外接课上,要带他去教育厅调查,还说很有可能会罢职。”

方锦年被她这番话惊到,看来景南城真的说到做到了。

“伯母,您别着急,这件事我来想办法,我认识教育厅那边的人,我先去了解情况再和您说。”

“好好好,年年你有本事,认识的人都非富即贵,这件事阿姨就拜托你了。”池母抽噎着,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锦年身上。

她也是走投无路了,她和丈夫都是学校里勤恳朴实的老师,哪有收过什么学生家长的礼品,就上回,池父班里有一个学生,有严重偏科现象,为了能让他考个好大学,池父私下里给他开了个小灶,补习了一段时间,可也并没有收那孩子的半分钱,只是孩子的父母都是农民,心地善良,总觉得过意不去,就给他们送了几块乡里熏得腊鱼腊肉。

他们也是再三婉拒,可对方家长执意不肯拿回去,把东西放在他们家门口就走了。他们才收了那点礼,至于在外接课上,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国家政策还没有出来,好多老师都是这么做的,可后来国家政策下来后,他们便再也没在外面接过课了。

池母不知道自己和丈夫是得罪了什么人,而且,看样子,这个人的来路还不小。

他们担心是不是女儿在外面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怕她吃亏,这才打电话去问她的情况,可哪知电话居然也打不通,池母在家里都快急疯了。

好在年年告诉她,是去出差了,池母心里才算稍微踏实一点。

“伯母,我先去找人了解情况,有什么消息我再电话通知你,您别太着急,我保证肯定会没事的。”方锦年安慰池母,心里满是歉疚。

“年年,我相信你,我等你电话。”

“好!”方锦年和池母挂了电话,心里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教育厅的人,她也不知道要上哪去打听池父的情况,她握着手机,思来想去,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找到景南城。

她调出景南城的号码,再次拨过去。

等了几秒.......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又是这几句机械冰冷的声音,方锦年气得将手里的手机狠狠掷到了被子上。

............................

医院!

景南城住的晋城最好的医院,艾斯医院的vvip室。

这一夜,都是席思勤在照顾他。

头上的伤,不轻,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而且,那两处伤口很有可能以后会留疤。

清早,景南城悠悠转醒,头还疼着,他拿手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

病床很大,席思勤就睡在他的怀里,这会,她还没醒。

景南城看着怀里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头有些晕的原因,他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觉得在他怀里的是方锦年那个女人。

真是见鬼了!

想到那个女人,胸腔里的郁气不打一处来。

躺了一晚,他有些渴了,打算下床去喝点水。

刚一动,怀里的女人就醒了。

席思勤睁着朦胧的双眼,看向他,“南城,你醒了。”

景南城轻嗯了一声,“你怎么没回去,在这睡着了。”

“你受伤了,我当然得留在这里照顾你啊。”说着,席思勤伸手在他额上的伤口轻抚了一下,“还疼吗?”

“没事!”景南城抓下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握着。

眼前这个女人,温柔,大方,比方锦年那个无趣的女人简直好太多。

那个女人成天就知道僵着个脸,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着就来火。更可气的是,她竟然敢背叛他和别的男人上床,还搞大肚子。

他景南城活了二十八年,还从没被哪个女人这么对待过。

她方锦年是第一个,身为他的合法妻子,她可真带种。

“南城,你在想什么?”席思勤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应,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没想什么。”景南城回神,意识到自己一大早就在想方锦年那个女人,在心底低咒了一声。

“饿了吧,我下去给你买早餐。”席思勤抽回手,从床上下来。

“不用跑下去那么麻烦,直接就打电话点餐就好了,让别人认出你来,又少不了被人八卦。”景南城说。

听着他这话,席思勤心里像是灌了蜜一般地甜。

“好,我听你的,我先给你倒杯水,再去打电话。”

“嗯。”

席思勤倒了杯水给他,拿起手机就去点餐了。

景南城喝了杯水,把杯子放下来,目光扫过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眉头蹙了蹙。

从昨天他受伤住院到现在,方锦年竟然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

她可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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