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合上,滴答一声,像是被锁上了的声音。

景南城怔了怔,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去看。

可头还未偏过去,眼角的余光,瞥到对面有什么东西正朝自己飞过来,他本能地往一侧一躲。

只听到砰地一声,陆靖琛手里的红酒杯,砸到红木门面上,应声而碎……

鲜艳的酒液,伴随着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开来,有一些落到了景南城的身上,顿时,染红了他身上穿着的那套灰色西装。

他堪堪躲开,一眼震惊地看着脚边的那一地碎片……

正准备说什么,还未来得及开口,忽然,只感觉有道人影,陡然在自己身前压下来。

砰地一声,毫无预警地一拳就挥到了他脸上。

“唔……”

太过猝不及防,他整个人一踉跄,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这一拳,力道不轻,他牙关里,顿时就有鲜血涌了出来,脑子里,也晕得厉害……

他懵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脸颊一痛,砰地一声,又是另一拳,毫不客气地挥到了他脸上。

连着两拳,直接打碎了他牙关里的两粒牙齿。

要不是他身后是墙面,此刻,他一定狼狈地跌在了地上……

他靠在那,高大的身体在颤抖,鲜血更是可怖地从他的嘴里,没有意识地一丝一丝地涌了下来……

陆靖琛冷冷地睥睨着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刚才这两拳,他根本没留一丝余地,也没留任何一丝情面。

他一个箭步跨过去,直接揪住景南城的衣领,将他恶狠狠地抵在墙上,又是一拳挥了过去。

连着三拳,几乎将景南城打晕过去……

“景南城,谁借你的胆子,你居然敢对方锦年动手?”陆靖琛冷瞪着他,咬牙一字一句地道。

提起方锦年,脑海里不禁又浮起昨天她脸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瞳仁一紧,眸光又冷了好几度。

像是利剑一般,盯在景南城脸上,要将他碎尸万段。

景南城被他这几拳,打得晕头转向,差点背过气去。

他咬牙,好不容易才喘上那口气,抬手,扣住陆靖琛的手腕,要甩开他的压制,可他哪是陆靖琛的对手。

就算是两个他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打得过陆靖琛。

陆靖琛要弄死他,真的是分分钟就能解决的事。

见摆脱不了他的钳制,景南城冷嗤一声,含着血说,“我打她又怎么了,和你陆靖琛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我打的就是她,我不仅打了她,我还强·暴了她,而且不止一次,你能把我怎么样!”

强·暴!

两个字,让陆靖琛的眸光骤然一凛,眼底,顿时,迸射出大片寒光来,脸上那俊逸的五官,更像是被寒霜凝结,霎时间,冷厉得惊人。

“你把这话再说一遍!”陆靖琛瞪着他,揪着他衣领的两只手,因愤怒和用力,绷得骨节处发了白。

“再说一万遍又如何,我现在就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你陆靖琛不过就是看上了我玩得不要的一个婊·子而已……”

“唔……”景南城的话音未落,陆靖琛扬手,朝着他脸上又是一连好几拳挥了过去。

他像是失去理智那般,又像是真的要将景南城就这么狠狠揍死在这……

每一下,都不遗余力。

景南城在他手下,就像一只木偶,根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直挺挺地一下又一下地受着……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直到手指骨关节,被打得发了红,陆靖琛才停下来。

他喘着粗气,冷冷地看着手下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景南城,你再给我说一遍……”

景南城睁开那丝痛苦的双眼,看着眼前那张平静,却又分外摄人心魄的脸。

心头,剧烈地抖了一下。

第一次,他对陆靖琛这个男人,产生了惧意。

也是第一次,他真正见识到,陆靖琛这个不显山不显水的男人,原来,动起怒来,是这样的可怕。

可强烈的自尊心,即使让他被打成这样也不肯轻易服输。

他扯了扯唇,想说什么,可,疼得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着他这狼狈的模样,陆靖琛凛了凛眸,手一松,放开了他。

没有了桎梏,景南城高大的身子一软,直接跌在了地上。

他瘫坐在那儿,靠在墙上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半边脸,疼得没了知觉……

陆靖琛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脚边,他那苟延残喘的样子,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景南城,今天这几拳是我替方锦年还给你的,以后,你再敢对她动手,再敢对她说半个侮辱的字,我保证让你这辈子都在地狱里度过,不信,你可以试试。”

这些话,陆靖琛掷地有声,他不是威胁,也不是玩笑话。

今天这几拳,只是警告,如果日后,他再敢伤方锦年一丝一毫,他一定说到做到。

他会让他这辈子都开不了口,他也不介意把他的双手双脚都废掉……

景南城的眸光一颤,下意识地去看他。

陆靖琛却是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走到办公桌边,拉开第二层抽屉,从里面拿出拿出两个文件袋。

他站在办公桌前,直接将文件袋扔到景南城的手边,“这是你们景氏这些年的所有财务报表,你可以好好看看。”

景南城一怔,顾不得身上的痛,连忙拿起那文件袋,打开,眼神看过去,触到那熟悉的数据,瞳仁里,顿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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