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有通者,挂者,支者,隘者,险者,远者。
我可以往,彼可以来,曰通形。通形者,先居高阳,利粮道,以战则利。意思就是先占领向阳的高地,便于观察敌情和驻军,并保障粮道的畅通,这样作战就比较有利。
可以往,难以返,曰挂。挂形者,敌无备,出而胜之,敌若有备,出而不胜,难以返,不利。
我出而不利,彼出而不利,曰支。敌我双方处在隘路的两端,谁先出动,就对谁不利,就是支形。
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遇到这种地形,如果我军先到,“必盈之以待敌”。如果敌人先占了隘形,盈之以待我,那就别去。
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如果制高点被敌人占了,咱们就不打了,撤。
远形,指敌我相距较远。敌我相距较远,兵力又相当,则不宜主动挑战。比格海什的围城战,卢卡斯就采用了这样的远形战略,逼迫敌军主动开战,以逸待劳的。
而这一次的战斗就是很显然的隘形之战,对方攻而自己守,这里又是自己的主场,不论是补给还是气势上都领先对方太多。而对方唯一的优势就是士兵的数量和良驹,但卢卡斯根本不让他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出来。
很快,众人就将安营扎寨的地点选择了出来,都是地势开阔,阳光充足的向阳地。选择这里扎营也是为了将瘟疫和疾病爆发的几率降到最低。仗还没开打,卢卡斯的军队就已经开始扩充道路和建设营寨了。
而另一边的利佛特领主此时已经做上了自己一统中部地区的美梦了。看着自己治下接近三万的军队,再想起使臣们回来时传递给他整个比格海什的基本概况,他的心头就一阵阵的火热。他手下的宦官们更是一阵阵的奉承献媚,听的佛利特整个人此时都飘飘欲仙。
正当利佛顿沉溺在自己即将建功立业,永载史册的美梦中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就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大人,此战打不得!”一名年过七旬,花白胡子的老者在一名神态英武的少年的搀扶下走入了众人的视线。
两人走到利佛特的面前,年轻人单膝跪了下去,而老者只是躬身向他行了一礼。
此刻两人的出现让本来兴致高昂的利佛特一阵不快。要说整个帝国利佛特最讨厌的人,那么这个老家伙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这个老家伙总是仗着曾经辅佐过自己父亲打天下而倚老卖老。
不过人都来了,利佛特虽然满心的嫌弃和不待见但基本的礼仪还是要做到的。当即为老人赐坐,再怎说老人家的辈分是摆在那里的。
“哦!先生有何赐教?”看着颤颤巍巍坐下的老人,利佛特挑着眉头说到。
“此仗对与我们百害而无一利啊大人!”老人显然很着急,在听闻利佛特的调遣令下达的第一时间就带着自己的孙子赶了过来。
“先生也过于自信了吧!我手握三万雄狮,而对方只有一支临时拼凑的万人部队,而且我方养兵蓄锐十余载对方才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根本没有恢复元气,现在不战更待何时!”利佛特也是振振有词的向老者辩驳到。
“大人,比格海什离我方相距甚远而且此去多为山地,我方虽兵强马壮,但山地作战根本不是强项,而夺取比格海什的少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城拔寨,绝非一般人。并且此去出征未必能取下比格海什,就算我们取得比格海什,支援与补给上也很难跟上,而敌方以克里安为依托,迟早将我们消耗殆尽。所以此战老臣才说此举百害而无一益啊!”老人的一番言论和此时的心急模样也让利佛特动摇了几分。
但政治与军事战略永远是两码事,此刻老人的言论明显是在打那些刚才还吹捧利佛特众人的脸。
“笑话!区区一个起义军,怎么可能是我利佛特雄狮的对手!而且还辱我使臣,大人,微臣以为我国既能在三邦之地立足,威信自不必在话下,但偶尔展露自己的拳脚也是必须的,不然总会有些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挑战我们的权威!”老人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紫红大袍的中年男子就站了出来。他的一番言论也让其他大臣瞬间的附和了起来。
比行军打仗他们确实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比起政治觉悟,这个久经战场的老兵确是根本无法企及的。尤其是听到这番言论后老者身边的少年,更是瞪圆了眼睛看向那名大臣。
“大人千万不可以听信谗言,切记以大局为重啊!”老者拍了拍身边的少年,示意他稍安勿躁。
说者本无意,但这句谗言听在那名大臣的耳中却特别的刺耳,尤其是这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大度豁达之人。
“怎么,您这是在教大人如何做事吗?我看您真是年纪大了,一个小城小邦,只会成为大人的垫脚石而已!既然您没有了锐志,不如安享晚年罢了,在这里倚老卖老!”眼看着名大臣出口不逊,老者身边的少年早就怒火中烧。
“你个软骨头,敢说我爷爷倚老卖老,看我不砍你个八瓣丢河里喂鱼!”说罢,少年一个冲刺就夺了身边护卫的腰刀,抡起胳膊就要向那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大臣砍去。
“够了!”几乎就在长刀要落在大臣脸上的同时,利佛特的吼声让这场闹剧停了下来。
“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先生,先带着他回去!此事我自会计较!”看着气头上的利佛特,老人也知道他没有处罚自己的孙子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