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三節闘大魔頭之迷霧重重
瀛和村通往外界有三條道,東西向是大路,貫穿整個小區;向南有條大道直通市區,往北有一條僻靜的碎石子小路,迂迴曲折平坦坦,綠樹成蔭溪水潺潺,大卡車走不了,小汽車、摩托車十分通暢。
這天半夜,一輛小汽車進過,雪亮的燈柱照見路中央橫著一輛摩托車,車手在路邊躺著,有氣無力地呻吟。
車上一對青年男女,下車一看,天哪!這人穿著警服,斜背武裝帶,佩槍,俯臥在地,疼得齜牙咧嘴,顯然摔得不輕,至少斷幾根肋骨,不過總算還有口氣。
二人關心地問道:“長官,你能爬起來嗎?”
傷者搖搖頭。
“能動嗎?”
“動,動彈不得,疼!”
“怎麽樣聯係你家人呢?”
他斷斷續續地:“請,請—聯係—閘北—警察—分局,感,感謝不盡……”
兩個青年可謂優秀市民,毅然伸出援助之手,一個留在現場看護,以防萬一;一個駕車趕往警察局報告。
不多久,警局來人,將受傷的警察送往醫院醫治,他就是瀛和村警察署的警官陳六。
小小警察署,比治安崗亭大不了多少,一共5個警官,市局3名分局2人,幾天里一死一傷,自然引起警方重視。
前一個案件,兇手基本上鎖定是居酒屋的rb人,苦於拿不出有力的證據,暫且擱著。沒想到禍不單行,接著有人出了車禍,難道這件事也與小鬼子有關?
天一亮,張三、李四與鮑銀燕接到兇信,立刻兵分二路,前者趕往醫院問個究竟,後者奔赴出事地點察看詳情,約定辦完事到警察署碰面,不見不散。
中午兩下交換信息,據張、李二位說,此案也與rb人有關,說確切的,藝伎館歌舞伎演員村上大久保最有嫌疑,就是那天招待會上演鳴神上人的那一位。
事情是這樣的:陳六擅長圍棋,業餘六段,小有名氣,少有對手。聞得藝伎演員村上君是圍棋高手,便有意結識他,棋枰上一決高下,以便提高自己的棋藝。
對弈之後,方知二人水平相差無幾,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故而時不時手談一回,昨天是周末,下班之後下了一盤棋盡興而歸。
張三、李四堅持自己的看法,遭遇車禍并非偶然,其中一定有鬼!
陳六本人認爲車禍由路況引起,加上天黑,駕駛操作不當,以至摔車傷人。
鮑銀燕則一語驚人,說這是一樁典型的陰謀殺人未遂案,她是通過細心勘察,縝密推理得出的結論。
事發現場找到蓄意製造交通事故的道具,一塊長方形木板,頂端斜著用鐵絲固定了一隻玻璃瓶、正廣和汽水瓶。
奇怪的是路中央新開了一條淺溝,溝里橫臥一隻同樣的玻璃瓶,上面用浮土覆蓋。
不僅如此,淺溝的兩旁是水塘,摩托車、自行車必走路當中,出車禍是逃不掉的,等於是中了機關。
這個土機關雖然簡陋,卻十分管用。
鮑丫頭分析:木板中間擱在溝裏的玻璃瓶上,前高後低,上面有浮土遮蓋,隱藏在路地面,輕易不被發現。
摩托車一旦踏上木板前端,蹺蹺板似的陡然翹起,後端斜放的玻璃瓶迎上後輪,迫使車子向右偏轉,朝路邊一棵大柳樹沖去,一旦撞上就有可能要了車手的命,因爲速度太快。
陳六是老駕駛員,情急之下,快速地反方向扭轉龍頭,大力趨勢之下,車頭猛地左轉,產生巨大的向心力,慣性作用下龐大的身軀抛出一丈多遠。
雖不致命,斷幾根肋骨是免不了的,這就是陳警官出車禍的整個過程。也可以說遭人暗算,但作案手法十分巧妙,乾净利落,毫無破綻可尋。
鮑銀燕根據現場勘察得出的結論,可謂精彩絕倫,但是一時鎖定不了誰是暗中策劃者也是枉然。
由此可見,大魔頭龜壽極左衛門絕不是等閑之輩,三樁案子鬧得沸沸揚揚,估計是他的傑作,但抓不住把柄,甚至弄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
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查明這隻“鬼手”,要不還會起禍端。警察總局與閘北分局都有有意要查個水落石出,任務又落到額外編制的鮑銀燕警官身上。她自然當仁不讓,以特派員的身份進駐昔日的神社、現在是居酒屋和藝伎館,堂而皇之地進行調查。
哪曉得鬼子十分囂張,仍然我行我素,稀奇古怪的案件接踵而來。
歌舞伎少了專飾女演員的角,即京劇團里的當家花旦,劇目驟減,幾乎演不下去了,於是改由幾個男角演員彈唱。
開頭席地而坐,手持三弦合唱,乾嚎一番,哪裏調得動人氣?演出狀況江河日下,簡直要關門了。於是想了一個絕招,唱到一半演員逐漸脫身上的演出服,直到露出相撲力士的兜檔褲,竟然開始表演相撲。
由於體格、髮型不同,看上去不倫不類,加上故意摔倒,超級滑稽,嘩衆取寵。好像大馬猴玩把戲,但是十分叫座。每當演到這裏,叫好、起鬨的不計其數,臺上臺下互動,不堪入目。
鮑丫頭嗤之以鼻,退避三舍,在隔壁居酒屋待著或者乾脆一走了之。
就因爲她不在現場,又出事了。
這天是周日,來看庸俗無聊、荒誕劇目的觀衆比往常多好些,出現了一票難求的現象,不少人排隊等退票。還有的中途專門來瞧這檔子節目,爲的是圖好奇,鬧得烏烟瘴氣。
10點鐘散場,觀衆意猶未盡地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