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拙自己也不过炼气化神巅顶的修为,五鬼集体现身所带来的震撼可想而知!
胡阳也是一步步算准了,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接着展露手腕,以势压人,再加上接下来要说的话,如果赵无拙还要找他借三江水脉总图,那翻脸也不怪他了!
“这五位是我爷爷的亲随,跟随我爷爷数百年,学过爷爷的本事,对三江水脉总图相当了解,便是将来炼化此宝,我都还要跟他们学御使此宝的手段。他们协力,除非我爷爷死而复生,谁御使此宝都不可能比过他们。他们用三江水脉总图把三江六岸筛了一遍都没发现什么,其他人更是休想。”
胡阳说得斩钉截铁,赵无拙也只能听着,不能质疑!
现在话语权在胡阳手上,他说什么,他都得听着!
“不过,说是没有发现倒也不准确,其实我们还是有点收获的。”
打一棒子再给一甜枣,胡阳耍这手段是越耍越顺手了!
“什么?”
就见赵大胡子凑了上来。
胡阳瞬间开启说书模式。
“赵前辈可知道,宋蒙之战时,钓鱼城下曾出过一场阴阳乱。元宪宗蒙哥战死钓鱼城下,可战后包括蒙哥在内,所有战死之人的魂魄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人间不见,地府难寻。终南山、萨满教、蒙古三方,连蜕凡成仙的仙家都出了数个,依然一无所获。当时情形和今日江中诡异,何其相像。”
赵大胡子直接懵了!
还是那句话,江城本就是个小城,不管世俗还是修行界,在宋蒙之战前,关注江城的人都算不上多。
执法局也是在鱼城流宝之后才正式入驻江城,对宋蒙之战以及阴阳之乱的记载当真不多。加上和所有人一样,执法局也被鱼城流宝吸引了注意力,自然而然,就忽视了钓鱼城下的阴阳之乱,一应卷宗都被压在档案室底下积灰。
“阴阳乱!”
“赵前辈想起来了。”
“阴阳乱,乱阴阳,阴阳两界魂魄藏。当初前后近百年,人间的高手明里暗里来了大半,都找不到一缕生魂一道死魄的下落,最后只有不了了之。可不就和现在的情形一模一样吗!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现在想明白也不算晚。”胡阳道,“三江六岸,有执法局,府地修行报,护国寺,文峰禅寺,各大势力驻守,铜梁洞上又有二仙观俯瞰江城,渠河里还有野龙王驻足修行,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不知道溺毙江中亡者的魂魄归处,除了阴阳乱,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是了!一定是了!小胡你猜得没错,一定是了!”
“既然如此,那赵前辈也该知道,有没有三江水脉总图在手,对查清江中异状都没有什么影响了吧,毕竟当年可是有仙家出手的。”
胡阳一锤定音,赵大胡子却没有丝毫被拒绝的沮丧,反而急急拱手:“小胡,万分感谢。我立马上报总局跟阁里,今夜打搅,日后定当弥补。”
“前辈助我甚多,我不过给前辈提了两句,也算不得帮忙。”
“小胡你放心,这些事我心里都有数,我就先走一步了。”
三人告别,姒九冲着赵大胡子离开的方向嗤笑了一声:“从今晚上开始,赵大胡子怕是睡不了一个安稳觉了。”
“恪尽职守,他要是睡得着,江城的修家就睡不着了。”
“且先不管他,你那位堂兄,你打算怎么办?”
“先摸清楚他一身修为哪来的再说。”
“你没听赵大胡子说他一手五行遁法,得了胡老的真传。”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老爷子根本就没传过他一字半句,他从哪儿学来的?”
“那万一是胡老没告诉你呢?”
“不可能,老爷子这一脉一脉单传,只会有一个传人,连个记名弟子都不会有。”
“你就这么肯定,你还另有师承,又不是传的胡老衣钵。”
“因为老爷子留了话,让我帮他找一传人。”
“我去!”
姒九立马就想到了这事有多复杂。
既然老爷子让胡阳帮他找传人,那就代表胡俊身上的五行遁法不可能是他传授的。偏偏赵大胡子又笃定胡俊的五行遁法得了老爷子的真传,想来山城执法总局也是如此断定的,一个人眼瞎,不可能全都是瞎子,这一点应该也不会有假。
那胡俊从哪儿学来的?
是老爷子这一脉更前面的先人?还是相当熟悉老爷子这一脉的仇人?
如果是先人,那就是传承外泄,非师门之幸!如果是仇人,那就是包藏祸心,老爷子一死就图穷匕见!
哪个都不是好事!
第二天,胡阳照例起了个大早。乒乒乓乓一阵,早饭好了。
刘明川端碗的时候接到电话,区委办公室那边让他赶紧在今天之内办好交接,上午调令就会过去,明天就过去报道。到底是领导的事儿,速度就是快,刘明川对付了两筷子就上班了。
胡妈没忍住:“再忙也得把早饭吃了啊,大川这怎么比在体育局还忙啊。”
“应该的妈,姐夫当大秘了,领导工作生活都要照顾到,他什么时候闲了你才要担心了。你没看我姐都没说什么吗。”
“妈,你别管他,他要是不忙,去哪儿给他女儿挣奶粉钱。”
吃过饭,胡爸照常开店营业,胡娟大概是昨晚上睡得晚,吃饭都没什么精神,奶都忘了喂,让胡妈数落了一阵,就上楼睡觉了。胡妈给珂珂喂奶,胡阳想着胡俊的事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