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藜是看着宁泽东觉得顺眼了,宁泽东却觉得叶藜不顺眼了,明明昨天看起来还是挺好欺负的模样,怎么今天就来了个大变样呢,这现在自己这是被反欺负了,这没错吧!
宁泽东的心里不爽了,这是什么事啊!
不过,想着今天自己来是对叶藜有所求的,宁泽东虽然脸色难看了些,但还是忍下了刚才叶藜对自己的冷嘲热讽,面色不太好的开口说道:“我没病,我这次来,是想问你关于长卿的事情的,我听说你是从丰城来的,想必你对丰城的情况,应该知道的挺清楚的吧?”
宁泽东边说边注意着叶藜的表情,看起来特别的小心翼翼。
叶藜听着宁泽东的问话,翻了个白眼,眼眉轻挑,看来这宁泽东昨天做的准备工作还挺足嘛,只一天就把她的身份都摸透了,现在还跑过来打探古长卿的情况来了。
只是,他问谁不好,偏偏跑过来问叶藜,不说别的,就仅仅是风影那一日的态度,以及风影说的那些话,叶藜就不可能跟他成为朋友。
这既然不可能成为朋友,那她又凭什么对他的问题有求必应?
叶藜看着宁泽东的的眼神就跟看一个傻瓜一样,半点也不掩饰她对宁泽东的鄙夷,只听她道:“宁泽东,那天风影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嗯?”宁泽东发出一个单音,不明白这个时候,叶藜怎么提起了风影。
“呵~”叶藜轻笑,她的手指有规律在桌子上轻轻的击打,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声响,“宁三公子想来也不应该是个傻的吧,我现在只告诉你一件事情,风影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你跟风影看起来是有仇的,我想宁三公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果然,宁泽东听了叶藜的话,一下子沉默了,诚如叶藜所说,他又不傻,如何听不出叶藜话语中的意思,也是他太过想知道长卿的情况,着急了,现在看来,面色这个年轻的李太医是靠不住了。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也就不打扰李太医了,先行告退。”叶藜都说的如此明白了,宁泽东自然也不会厚脸皮的继续留下来,直接冲着叶藜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叶藜看着宁泽东离去的背影,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起身,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就朝着书房走去,这么清静的日子她可没有两天了,还是趁着这几日好好的休息一下比较好。
这个事情还是知秋跟她说得,据说在过年的这几日,除了太医院中资格比较老的太医,其他的人都是有为期十天的假期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假期,主要还是因为太医院中年轻的太医都是需要去省亲的,所以这才会有这么一个长假。
至于那些年纪大资格老的,为什么不给他们放假,这个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完全就不用省亲,只需要别人来看他们就好了,所以他们在过年的这一段时间,也就没有了假期。
叶藜掐指算了算,据知秋所说,这假期是从腊月二十七日放到正月初七的,今天都已经初四,刨去今天,她再清闲两天,就要正式为自己的这个太医头衔工作了。
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太医还好,可惜她还是一个奸细,虽然她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的这个身份,但是她现在的这个情况,完完全全跟一个奸细没什么区别,她清楚的明白着。
“唉……”轻轻的叹息一声,叶藜的目光远眺,想将自己的目光投向更广袤的天空,但是她失败了,这李府不高的围墙束住了她的目光。
这就是自己的现状啊,被束缚,半点也没办法施展开自己,如同笼中鸟一般。不过,她的翅膀是被她自己折断的。
虽然她现在后悔了,但是已经被折断了的翅膀又怎么可能痊愈,所以,就算她再怎么后悔,也只能在这里一点点品尝自己作下的苦果。
书房里,还跟自己走时一模一样,叶藜将披风挂在原处,而后脸色不太好的坐回桌案前,她拿起桌子上的书,却看不进半分的内容,她的心乱了。
就算她不肯承认,但是事实却摆在她的面前,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让她磨去了棱角吗?
叶藜不仅反问自己,只可惜,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她……
时间匆匆的溜走,转眼就到了初七,这其间小三子又来了一趟,给她送了太医服,还有一些赏赐。
叶藜看着那两身太医服,还有半箱子的赏赐,嘴角抽了抽,这老皇帝似乎是想一出是一出。
一大早,叶藜就被知秋叫了起来,也不知道她们十个人是怎么分配的,反正她们是一天一个的轮着来叫叶藜起床。
叶藜对于她们的小动作是心知肚明,但是并不点透,老皇帝送了这些人中,恐怕也是混了其他人的人在里面。
不过,对此叶藜觉得她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便好了,反正她一点也不担心这么几个人监视她,要知道,如果容安他们见她,这么几个人的监视也摆脱不了,那么他们就直接可以去死了。
叶藜在知秋的目光中自己穿好了太医服,扯了扯衣服上的褶皱,叶藜冲着镜子露出一个笑容,而后由知秋服侍着整理头发。
知秋抚摸着叶藜的头发,给叶藜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编起来。
摸着手底下滑顺的长发,知秋感叹的说道:“少爷您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
叶藜闻言,愣了一下,耳畔忽然想起了自己母亲的声音,“我们家藜儿的头发这么好,最适合盘头发了,看,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