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果还有的话,那我就是以后夏季孩子的爷爷,是夏雨以后孩子的外公。”说到这里,老黎的眼皮突突跳了一下,接着又笑。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想的够长远了。”

“当然,你以后的孩子也可以叫我爷爷。”老黎说。

“为什么是也可以呢?”

“因为。”老黎的眼珠转了转:“因为你不肯做我儿子啊,所以只能是也可以喽。”

老黎的解释似乎有道理,说得过去。

和老黎分手后,我回到集团,孙东凯不在办公室,估计还在不知哪个窝里醒酒。

我虽然不知道,但他的驾驶员肯定是知道的。

我去了秋桐办公室,她正在看报纸,沙发上放着一条围巾。

“你买的?”我问秋桐。

“曹总刚走,这是她买了送给我的,她说上午和孙总家属一起去逛银泰了,看到这条围巾很漂亮,就买下来了,说是和我很适合。”秋桐说。

我拿起围巾看了看,然后放回去,说:“曹丽送你礼物,不安好心。”

“呵呵。也不能这么想人家,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不能赚人家的便宜,我正琢磨着买个什么礼物回赠给她呢。”秋桐说。

“可以,不赚她的便宜。”我说:“这个曹丽,鬼心眼多了,你要格外提防她,在她面前说话做事尤其要注意,不要被她抓住什么小辫子。”

“我没有扎小辫子啊,怎么抓呢?”秋桐呵呵笑着。

“严肃点,我说的是真的!”

秋桐不笑了,点点头:“嗯,我知道的,我会尽量注意的。”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说了一句。

秋桐的眼神有些黯然,垂下眼皮。

“问你个事。”我压低嗓门看着她。

她抬起眼皮看着我:“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

“你现在还在和季监事保持联系?”我说。

秋桐没有说话,看着我。

“你到底和他在捣鼓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我说。

秋桐沉默了片刻,接着摇摇头,轻声说:“我的事不需要你掺合,我们没有做任何坏事,我们做的事,早晚会大白于天下,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我不会告诉你。”

“不行,你得和我说!必须说!”我蛮横地说。

“我说了我的事你不要掺合,我不希望你干涉我的事情,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对我讲话态度如此蛮横无理,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需要你来过问。”秋桐的口气变得有些强硬。

极少见到秋桐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我一时怔住了。

秋桐看到我发怔的样子,缓了口气,说:“谢谢你对我的关心,真心感谢,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多关心关心海珠,将精力放到自己的婚姻和家庭上去,我的事,我的路,我自己做,我自己走,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事该怎么走路。

“我们之间,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该面对的都要用责任和勇气去面对,一味的侥幸和拖延都是徒劳的,现实就是现实,我们都必须要面对现实。以后,我们可以做很好的同事,做很好的朋友,但,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分明看到秋桐的眼睛有些发潮,而我的眼睛此时也不由潮湿了。

我知道秋桐说的都是她的心里话,我知道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的真实感受。

祝福和祝愿,本能和本性,痛苦和挣扎,迷惘和彷徨,无助和无奈,凄凉和凄苦。

我愣了半晌,不想继续呆下去让她更加难受和痛苦,叹了口气,默默转身出了她办公室。

快下班的时候,我给孙东凯打了个电话,很快接通了。

“孙总,你休息好了?晚上还有没有什么安排?”我说。

“呵呵,小易啊。”孙东凯似乎对我主动给他电话问候他感到很满意:“我早就醒了,只休息了一小会,我现在正在部里这边上班呢,晚上要参加部里的一个招待饭局,你没事了,下班吧。”

“那好。”我挂了电话,然后坐在椅子上,仰面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黑了,外面走廊里也安静下来,大家都下班了。

我在黑暗中独坐,一直就那么独坐着。

这一刻,我的脑子似乎停止了思维,我让自己处在一片空白和麻木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黑暗中手机铃声十分刺耳。

我摸起手机,方爱国打来的。

“易哥,她到了。”方爱国低声说。

“谁到了?”我一时没回过味来。

“章梅。”方爱国说:“林亚茹亲自带人一路护送过来的。走的陆路。我们刚在高速出口和他们会合,正一起往市区走。”

我站起来,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灯火,在黑暗中深深呼了一口气,章梅,章梅又来了。

半小时后,在预定的地点——明珠大酒店的一个套间里,我见到了章梅。

房间是我安排方爱国早就订好的。

一路鞍马劳顿,章梅的神态显得有些疲惫,见到我,似乎又来了精神。

“路上还好吧?”我问章梅。

章梅请我坐下:“还算顺利,有人一路跟随护送。其实这次回来我是想从昆明坐飞机的,不知为何,阿顺坚决不允许,让我必须走陆路。”

从章梅的话里,我隐约嗅到了一丝气味,这是我目前也感觉不到气味。我其实也不明白李顺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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