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激动的凡妮莎静静地待在酒桶里,她就像是一个正在恶作剧的小孩子一般开心的笑着。
‘爸爸等下一定会到处找我的吧,等他找到这里我就突然跳出来吓他一跳好了。’她愉快的想着,但这时,一些古怪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就像是某种呼喊。
‘那是什么声音?’疑惑的小萝莉轻轻地把桶盖抬起一条缝,看向了船长室那边,只见船长室突然炸开,一个狼狈的身影窜了出来。
凡妮莎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那不是她的父亲吗?他在做什么?
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她的心都揪了起来,他的后背插着一把匕首,那匕首让他只能艰难的撑住身体。
“咳咳!该死的……你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范克里夫愤怒的看着门口,几个凡妮莎从没见过的家伙走了出来。
“很显然你的手下鱼目混杂。”带头的蒙面男不屑的看着范克里夫,声音满带嘲讽。
“咳咳!”咳出了一大口黑血,范克里夫知道匕首上涂有剧毒,此时毒已攻心,他必死无疑,但他却冷笑着。
“做出这一切,你们以为你们还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的死,当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也已经离开了,多说无益,你还是快点去死吧!”为了防止在最后关头出错,这名刺客决定给范克里夫最后一击。
他的匕首刺入了范克里夫的胸口,范克里夫并没有濒死反击,他狰狞着凑到刺客耳边喃喃道:“为我陪葬吧……”
说着,他按了按自己的戒指,矿井中立时响起了警报声。
“暴露了……”一个正在擦拭匕首的蒙面女淡定的说道。
“该怎么办?”另一个刺客看着自己的首领。
“他们既然在这里建了艘船,那从水下就一定能离开这里,首领冷静的分析着。
“但是在离开前我们还需要拿取一个东西。”说着,他拔出匕首划向了范克里夫的脖颈。
凡妮莎已经吓傻掉了,她亲眼看着坏人砍掉自己父亲的头颅,恐惧让她不断颤抖,她想要哭出声,但她知道不能发出一丝声响,所以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巴。
刺客门离开了,当迪菲亚强盗们赶来时只发现了范克里夫的无头尸体以及大量漂浮在水面上的尸首。
能够在这所船上的都是迪菲亚的高层,众人一下子没了主心骨。
对于土匪而言,接下来的时间自然是开始争权夺利自相残杀,所以三天后人民军进攻这里时,他们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就在这一天,迪菲亚宣告灭亡,还流窜在外的也都变成了丧家之犬被王国通缉。
人们欢呼这场胜利,而作为击败了迪菲亚的英雄,格里安也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他率领的人民军开始朝着正规军转型,为了让人民重新接受贵族统治,他不仅继续追杀迪菲亚的残余势力,还开始清理鱼人狼人等野蛮生物,甚至帮助人民重建家园,他所做的一切足以让他被称为西境守护者,而他也以此自居。
局势看起来一片大好,没有人在意一个落魄的十岁小女孩,虽然他们都知道范克里夫有一个女儿,但谁又会把这样一个毫无威胁的女孩子放在心上呢。
然而大多数人都不会明白一个道理。
复仇之花往往就盛开在无人注视的角落……
………………
这几个夜晚对西部荒野来说显然是不平静的,因为人们在欢庆胜利,迪菲亚的毁灭已经过去了许多天,但人们的心情却依然激动不已,这种激动往往要持续好几个月甚至是几年的时间才会淡去。
月溪镇,一户农家终于得以回到这片祖传的家园,他们是少数没有在迪菲亚的动乱中家破人亡的,幸运的他们在迪菲亚动乱前正好去夜色镇探了个亲戚,这让他们逃过一命,如今他们终于不用再四处漂流了,虽然家中的财产和粮食都被夺走,但只要人活着,一切就有重来的机会。
劳累了一天的农夫从田地里回来,他劳作到了很晚,毕竟如今家徒四壁,不努力他以后吃什么?有时候他甚至会羡慕那些家破人亡的家伙,毕竟他们只要养活自己就够了,不像他,家里还有好几张嘴。
可这只是幸福的抱怨罢了,实际上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小女儿的笑脸,任何辛苦便会不翼而飞。
今夜并没有多少云彩,月光女神的微笑清晰可见,让黑昼比平时更加明亮,所以这个农夫比平时工作的更晚,此时,村口的篝火在熊熊燃烧着,他知道只要自己回到那里就能吃上一顿足量的烤土豆。
由于此时人们什么资源也没有,所以极少有人能够在自己的家中开伙,人们渡过这段难关的食物都是由人民军提供的,一般都是全村人集中在一起吃,而且全村人都在一起也能冲淡一些悲伤的记忆不是吗。
“真是慷慨仁慈的老爷呀!”农夫感慨着,他由衷地感谢格里安和他的人民军,只是对格里安归顺暴风王国有一点点不满,但也仅仅是不喜罢了,他又不是什么愣头青,才不会去自找麻烦呢。
在远处他能看到一些身影围着篝火舞蹈,风中传来小孩子的嬉闹声,如果没错的话,他的孩子们也是其中之一,这让他更加不禁加快了脚步。
但这时,道路旁一个黑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什么?”农夫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个活物,因为他的余光正好扫到“它”动了一下。
如果是什么野生动物就好了,他们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