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不是很好切,一是已经脱水干瘪,没了脆韧的特性,二是刀锋感受到了果弧里的坚硬。

顾辛夷把苹果两边都化开口,最后分开,果弧已经消失不见,镶在其中的是一管透明的水晶玻璃,取下来之后才看清楚相貌。

是一支浅紫色的镂空管,内部盛了一朵指甲盖大的玫瑰花。

水晶玻璃管两端封口,内壁切割出菱形碎片,打磨抛光,利用光学原理,经过多次折射反射,光束被棱镜吸收,再释放出璀璨的七彩斑斓,衬得一朵花更是灵秀精致,明明早已没了生气,却添了几分活力。

顾辛夷摩挲着水晶管底部,略有浮凸,细细一看,刻上了一个清晰的“湛”字。

贾佳等几个姑娘们忍不住发出惊叹声来,这颗苹果她们是知道的,顾辛夷考试月的时候总拿出来看,看着又不吃,还时不时叹气,谁曾想里面藏了这么大玄机。

顾辛夷想起平安夜那天晚上,秦湛坐在她身边,问她复习地怎么样,摸了她的头,给了她一颗苹果,连声嘱咐一定要吃掉。

“秦教授好浪漫啊。”

“手真巧。”

“是一朵真的玫瑰花吧。”

室友问她,她也只好点头。时间已经接近零点,顾辛夷关了灯,推搡着她们上床睡觉。

她把切开的苹果重新拼起来放进礼盒里,又拿着水晶管在被窝里借着手机手电筒的灯光,反反复复看个不停,最后连玫瑰花的花瓣都数得清楚了。

秦湛养了一株改良品种的玫瑰花,她同他一起在花店买的,一同买下的还有一株长寿花。

在店里,她第一次察觉到,秦湛对她有意。

秦湛喜欢养好养活又漂亮的花,赏心悦目,又不花费时间。他一眼挑中玫瑰,店主还劝过说这花娇贵的很。

可他说他乐意。

她去到他办公室时候看见过那株玫瑰,养在床头,照料地很好。

算起来,十二月时候正是完全绽放。

所谓阴差阳错也不过如此吧,顾辛夷趴在枕头上,还是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水晶管。

但好在她没有一时伤心就把苹果丢掉,最后还是见到了秦湛真正想送给她的礼物。

这一夜她睡的时间不多,童如楠使劲捏着惨叫鸡把她唤醒,已经是七点三十,大一下学期的第一堂课马上开始。

顾辛夷昏昏沉沉地醒来,她揉揉眼睛,却发现手里还握着管子。

她想再看一会儿,惨叫鸡的声音催促着她下床。

贾佳已经洗漱完毕,还帮她收拾着背包在门口等她。门口摆了穿衣镜,贾佳一直转来转去反复看自己。

顾辛夷匆匆整理,又匆匆从贾佳出门。

路过操场时,秦湛给她送上了早餐,她有些意外,秦湛说了她一句“小懒虫”。

秦湛买的早餐很丰盛,顾辛夷分了一半给贾佳,路上碰见很多熟人,一个月不见,大家热情极了,炮叔也从她们身边骑着自行车溜过。

贾佳脸一下就红了,她在路上边走边吃着早餐,觉得这样的行为实在不雅观。

临到教室,距离上课还有一小会,给了贾佳,然后站在外头,寻了个角落解决温饱。

贾佳看了看她的嗯了一声,进了门。

被她环在手肘上,教室门只开不免就碰上了木板,发出声响。

顾辛夷听见声音问她有没有磕到自己。

贾佳摇头说:。”

顾辛夷大手一挥:“没事,它耐操,你没事就好。”她乐呵呵地又回了角落里吃早餐。

其实很漂亮,米白色的,上面开着玉兰花,磕碰之后上头有黑色的印记,贾佳在座位上擦了好久也没有擦掉。

炮叔坐在她后面,踢了她的凳子就问:“诶,这不是吗?怎么了?”

贾佳说没什么,把餐巾纸握在了手里,不再擦拭。

这学期第一门开的课叫概率论与数理统计,老师是位严肃的女性,讲了一系列的引言,列了一箩筐的参考书,顾辛夷有些蒙。她听得云里雾里的,但还是拿着笔记下了参考书的目录,很快,老师就翻了一页ppt,可她还没有抄完。

她问贾佳:“刚刚的笔记你写了吗?”

贾佳摇头,她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一个都没写。

后头炮叔又踢了顾辛夷的凳子,他的腿上学期末就好全了,但这坏习惯就是一直没有改正过来,顾辛夷瞪他:“干什么!”

“你484傻,这年头了,谁还记笔记,肯定用手机拍照啊!”炮叔把刚才的ppt照片给她看。

顾辛夷笑着道了谢,抄全了之后还给他,贾佳却止住了她的动作:“等一下,我还没抄完。”

教室里挤了许多人,贾佳声音有些大,立马就有人转头看这边,连老师也停住了讲解。

炮叔从贾佳手里抢回了手机,等大伙都收回了视线,他又踢贾佳的凳子:“我,我q.q上把照片发给你。”

贾佳又眉开眼笑地应答。

小课间,群里就传了上学期的加权成绩单,没有名字只有分数,顾辛夷寻到了自己的,也许是秦湛的神光灌顶真的有效,又或者是她一个月里彻底开窍,总之成绩不错,排在前头。

炮叔在后头兴冲冲炫耀,不断踢着她俩的凳子,他成绩很高,贾佳一直恭喜他,又欲言又止地问了顾辛夷的排名,得知之后有些低落。

顾辛夷也是看出来了,贾佳和炮叔还没成,似乎一个在主动,一个在逃避。

她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拍了拍贾佳的背。

下了课,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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