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移开,“你没有错,是我闹脾气了。”

这肯定不是他原来的措辞,但这套外星语言翻译系统实在是非常“智能”。

安昔的嘴角情不自禁上扬,抬起头。

弗洛卡偷瞥了她一眼,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拎着她的后领口将她身体提直。

安昔向他汇报了自己的解决方案,话既然都讲开了,弗洛卡自然也做了让步。当天夜里,两人将超市周围所有可能的去路都调查了一遍,还找到了乔谐描述里那间用于□□他的房间,但始终没有关于沙切尔去路的踪迹。

时间接近午夜,安昔必须要回实验室替白河了。

“弗洛卡,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安昔走开两步,又因为担心转身奔向他,牵起他的手,“沙切尔不会抛下我们,就像我们不会抛弃彼此,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弗洛卡平静地和她对视,浅茶色的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安昔在同样的月光下咧嘴一笑,“作为我们当中唯一的地球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罩着你们的。”

弗洛卡勾了勾嘴角,突然提起手捂住她的耳朵,然后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安昔疑惑地眨着眼睛。

弗洛卡松开手,转身走远,背对着她摆摆手充当道别。只剩下安昔愣愣地站在原地,抱着满怀猜测心乱跳个不停——啊啊啊,又是这种流氓招数!

她忿忿地咬咬牙,朝着实验室走去。

排除始终查不出沙切尔在哪里这点,无论是治安部还是弗洛卡和安昔的私人调查都还算顺利,乔谐所描述的事件通过证据一句句还原,证明他没有撒谎。

到了第三天,也是安昔实验最关键的最后一天,忙着两边事情的她其实已经相当疲惫了,每天的睡眠时间几乎只有实验观察间隔里零碎的几个小时。

可就当她拖着迟钝的身体来到医院茶水间找咖啡的时候,却被个意料之外的麻烦人物堵住了门。

“有事?”安昔倒着咖啡,头也不回地问道。

“你对白河做了什么?”白池这次倒是没有歇斯底里地大叫,显然在营地里的这些日子她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只是紧皱的眉头依旧十分不悦。

安昔的动作顿了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绑在实验台上解剖了,新鲜的肝脏茶要不要来一杯?”

白池一怔,显然没有立刻理解她的“幽默”。

而理解之后,她的脸上便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愤怒的神情,“你别想瞒我!他已经什么都告诉我了。”

“那你还来问我什么?”安昔挑眉,□□极大程度地缓解了她脑部的各种不适。

“辞退他,安昔。你这样只会毁了他,不止他,你会同时毁了他和白泱两个。”白池的语气依旧强硬,“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是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安昔看着她,未曾退让,“到目前为止白河都做得很好,我很满意。所以除非他主动请辞,不然我是不会同意让他离开的。你也该收收你那过度的保护欲了,白池,谈个恋爱吧,分散分散你那多余的注意力。”

她说完,端起咖啡走向门口,但白池依然没有退让。

“安昔。”白池恳求似的看着她,“我不会害自己的弟弟的。”

安昔俯视着她,“我也不会害我的助手。你有问过白河他想要的是什么吗?让开,白池。”

“你不要逼我……”

安昔附在她耳边,危险地压低声调,“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种致命毒素可以人工合成吗?”

白池打了一个寒颤,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状态提示:45.重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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