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知名的土丘上,第四军的工兵营已经在这里设置三道防线,四条纵深交通壕,组织其严密的火力体系抗击着眼前合围而来的五万铁骑。
这五万铁骑虽说分属不同的部落,但也仗着人多势众,而士气高昂,拼着命的冲击着第四军的阵地,第四军的战士们也不知道打退了敌人多少次进攻。
总之,现在在整个草坡上,留下的尸体早已铺盖了整个原野,而第四军的战士也开始出现伤亡,甚至不少不得不端起刺刀与这些骑兵们对抗,好在这些骑兵是仰冲,因而倒也没有形成太大的打击。
皇太极、吴襄以及蒙古诸部骑兵们也很苦恼禁卫军步兵这种作战方式,他们从没有想到步兵还可以在野外进行挖坑进行守卫战,自己骑兵是善于在草原上展开迅疾的运动战的,却不得不进行伤亡比较大的攻坚战,但只要自己想吃掉他,就必须啃掉,必须付出伤亡,但偏偏现在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虽说是都在一起冲,但却故意放慢了节奏,等着对方先挨够了枪子,自己再加大速度。
眼见这样不是个办法,这些反抗大明的敌酋们便改变了作战方案,开始围住第四军,主攻第三军。
第四军同第三军一样是混合编成的步兵团,武装到了牙齿,用的全是大明最新的科研结晶,各类杀人致命的武器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比如催泪瓦斯,主要成分是甲烷和硫化氢,其中毒性极大的是硫化氢,浓度过高时可刺激的人梨花带雨,头昏身软,而第四军一待风向适合就大肆投放,逼得好不容易冲上来的敌骑不得不迅速撤回去;
现在也没什么禁止使用化学武器的公约,因而这种毒性气体使用起来倒比什么燧发枪击发枪好使,枪弹或许不会让一个勇猛的鞑子倒下,但神奇的硫化氢却能让一个强壮的鞑子在几秒内昏厥在地,然而这种有毒气体却又极好解决,只要在脸上捂一块湿布,硫化氢极易溶于水,便能快速的抵消硫化氢毒性。
但鞑子们可不懂得这些方式,他们除了惊呼眼前这些明军会妖术外也别无办法。
因而第四军虽然不能像骑兵那样机动性极强,但一旦转为防御战时,却能发挥出巨大的战斗力。
但第四军这样的步兵也有自己的缺陷,就是主动性不强,一旦被围困,就会陷入被耗死的僵局,尤其是这种脱离后勤支援的外线作战,很可能面临不得不爬出战壕而与敌骑硬拼的境地。
作为西路军总指挥的鳌拜是知道第四军这个缺陷的,因而数万敌骑进攻第四军时,他并不担心第四军会有什么闪失,但如今发现敌骑改进攻为围困时,他就不得不停止在外面运动作战,不停收割敌骑有生力量,必须率领主力前来救援第四军。
要不然,第四军只能是被围困而死,要么是不得不冲出来被数倍于敌的敌骑给全歼。
但也正中了这些敌酋酋长的下怀,他们目的就是围点打援,因而当即就把剩余六万铁骑朝第三军合围而来。
杀!
第三军的一万精骑不得不配合第四军队眼前这六万铁骑发动攻击,好在他们的火器犀利,弥补了自己这边因为新兵居多而导致弓箭不娴熟的缺陷,而且也因为避免臂力的拉伤,在接触对战时,能迅速挡开敌人的进攻,并杀伤敌骑。
这是禁卫军第三军第一次真正的与数倍于敌且经验比自己丰富的世界上强大骑兵对战,他们就行犁头一样犁进了这股坚硬褐色铁流中,顽强而不屈,眼中充斥着对鲜血的渴望。
一年以前,他们还只是田间地头辛勤耕作的农夫或是私塾里埋头苦读的书生,反正大都老实本分,守规矩,但此刻,他们的表现比这些鞑子骑兵们还要勇猛,在无后顾之忧的优厚福利体系和强大的思想教育下,这些很容易被思想改造的禁卫军战士们忘记了什么是死亡,将汉人本有的血性激发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第四军这边也发动了攻击,既然第三军为了他们第四军敢向数倍之地发动攻击,那他们第四军的人自然也不能当懦夫。
第四军总兵官卢家钰率先冲出了战壕,其余各镇、旅、营、队、把的军官先各自率先冲了出来,这是禁卫军发扬的作战品德之一,军官领头而战,尽可能的调动士兵最大的无畏性。
除了火炮需要掩埋外,且留下一个步兵营守备各类藏有关键技术的火炮并做预备队外。
其余第四军的战士们开始主动朝眼前的敌骑俯冲下来,王牌第一营因全都装备了操作更为快捷且射程更远的击发式步枪,便冲在了最前面,以密集而高频率的子弹朝前方的敌军倾覆而来,目的是打乱敌军队形,而前方的铁骑也的确出现了骚乱。
而另外两个步兵营则从左右两翼呈扇面攻击,并防备敌骑从两边冲上来,工兵营则在最后。
炮兵已经停止攻击,这种即将进行的近距离白刃战对他们而言用处不大,但飞天营依旧在发挥自己的攻击,燃烧包依旧不停的落在密集的铁骑群中,不过这些敌骑们似乎也尝到了教训不敢排列得太过密集,以避免更大的损害,但这样也就更有利于第四军的战士如楔子一般嵌入进来。数万铁骑局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严重影响了战斗力,而第四军的战士则更好的用刺刀去刺马肚,砍马腿。
敌骑不得不后退,以创造出足够的机动空间来,好对冲出战壕的第四军进行围歼,只要不被这群如疯狗一般的明军步兵缠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