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晨,石文义与张采联袂而至,不过只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去了!那张采走时好象面带强笑!”
“是吗?”刘大夏眉头一皱,望向管家。
“不错,下面是如此回报的!”
“难道这小子又与张采他们交恶了?”刘大夏喃喃自语道,“不该啊,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冲突啊?”
然而,想破脑袋,刘大夏也想不通,为何会如此?
“罢了,哪天见了明中信再问清楚就是!”刘大夏自语道。
“那臭小子在家干嘛呢?”
“好象是在训练学员们!”管家回禀道。
“这是在加练啊!看来,这小子也是心中没底啊!”刘大夏展颜一笑,“也罢,就多给你几日准备!”
“管家,拿着我的拜帖,去明宅,就说我身有要事,试验之事推迟三日!”
“是!”管家应是。
“明中信还有其他动静吗?”
“这倒是没了!”
“好,密切注意,随时回报!”
管家应是而去。
“小子,三日之后,看你还有何话说!”刘大夏一脸的诡笑。
宫殿之中。
“回禀陛下,那石文义与张采去了明宅,会那明中信去了!”白面无须老者躬身道。
龙案之后的龙袍中年人微微颔首,“想必,是去通风报信去了!没想到啊,这明中信还有这么讲义气的朋友!”
“陛下英明,此二人确实是去通风报信的,不过,还算有底线,未曾将咱们禁卫插手之事告知明中信。”
显然,这位陛下正是当朝圣上弘治帝。
“哼,牟斌养的好手下,居然吃里爬外,将朝廷之事告知一个小小的秀才,真是罪无可恕!”弘治满面严霜道。
“陛下息怒,这石文义与张采也算是情有可原!下面已经调查清楚,明中信在陵县之时,就曾救过石文义的命,而且还帮助他们将弥勒会余孽一网成擒,送了一个大大的功劳给他们,而且那济南府的弥勒会总坛的覆灭也与明中信有关,他们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故此,在京师之时,他们才如此回护明中信。而且,他们也只是因为此番蔡扬逃脱,怕会危及明中信的生命,才这般行事的!”白面无须老者躬身回道。
“你啊,就是如此好心,两个贼子,也值得你如此回护。”弘治满面的不满道。
“哪里需要我回护,只是陛下仁慈,自会看得清他们的忠勇节义之心!”白面无须老者满面笑容恭维道。
“你呀!”弘治摇头失笑道,“也罢,万全你这片心吧,石文义与张采就不追究他们的过错了!”
“谢陛下!”白面无须老者躬身谢道。
“不用你谢,这两个兔崽子到是应该去谢你!”弘治一摆手道。
“你觉得,这明中信如何?”弘治转移话题道。
“从他的行事来说,还算是一个趣人!”白面无须老者沉吟片刻回道。
“趣人?”弘治一脸的感兴趣。
“不错,有趣之人!”白面无须老者点头道。
“说说,怎么个有趣之法?”弘治坐正,仔细聆听。
“从他的发展轨迹就可以看出,在其十四岁之前,一事无成,居然连童生试都未曾考过。而且,还差点被退婚。”
“是吗,居然有此事?”弘治一怔,本以为,这段时间在京师搅风搅雨之人应该是一个天才,未曾想,他居然还有如此不堪的往事。
“所以我说有趣啊!在他从亲舅公那处晕厥之后,回转陵县,突然开窍了,乘明老夫人病重之际,接管明家,创立学堂,开设名轩阁,更令人惊异的是,他居然在诗词方面表现出了惊艳才华,尤其是他居然在制艺书法方面也展现出了风姿,令得当时的陵县柳县令一见钦心。”
弘治一脸的不可思议。
白面无须老者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呈给弘治,“陛下,这上面就有他那些惊才绝艳的诗词之作,科举文章。”
“随后在兰亭文会之后,有人质疑于他,也真是绝了,他居然想到,要在明家来了个诗词会友,更是令到场之人为之折服,而且还发表了一个《少年大明说》,立下了宏愿,要培养各行各业精英,支撑起这大明的一片天空!”白面无须老者以轻松的语气提到了这饱受争议的宏愿,但他却随时注视着弘治的表情,显然,他也担心弘治对明中信的这些议论有所反感。
好在,弘治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述说。
白面无须老者不为人知地轻叹口气,过关了!
“这明中信在之后的县试、府试、院试中连续夺魁,中了小三元。”
“真的?”弘治有些惊异,要知道,这几年,中小三元的可真心不多,就连朝堂之上当年有名的神童谢迁、李东阳、李梦阳等朝臣当年都未必有如此才华。
“臣不敢欺瞒陛下!确实如此!”
弘治微微点头。
“要说这些,还当不上有趣!”
“还有?”弘治的注意力瞬间被拉了回来。
“这明中信不只是在儒家上面学业有成,在其他方面更加惊艳,比如商家手段,他所经营的名轩阁,一度将陵县所有酒楼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当然,他只是以新奇鲜美的酒菜制胜,并没有使其他下作手段!”
“还有就是在河南江北行省将灾民移到山东行省济南府陵县之时,是他出面献粮献地献人,救济了几千灾民,尤其难得的是,在匪徒攻打县城之时,他随灾民一起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