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她,他是如此绝情地逼自己恨她,一次次提醒绝对不能爱上她!
可是,爱却像紧箍的缰绳,纠缠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还在回忆过去?”义父的话打断了容天佑纷乱的思绪,容天佑深深呼了一口气,定了定神。
“义父,不管怎么样,留着舒雅还是有用的,至少,她现在手中装有的,可是很多股份的,包括英氏集团一半的股份,包括林平之的股份,都还在她的手中。”容天佑说,眼睛却看向地面。
义父冷笑道:“你留下齐舒雅的贱命,真的是为了那些股份?”
容天佑一怔,装出镇定地说:“当然。”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不要怪我,为什么要抓走齐舒雅了。反正你也不爱她。”义父忽然摊了摊手,阴阴一笑。
“什么?”容天佑大惊,马上想到了,他过来找义父的这当儿,舒雅已经在义父手中了!
“义父,你怎么抓得走舒雅的?她一直在我家里。”容天佑抽了一口冷气,义父果然是义父,他与义父相对抗,终归还是棋差一着。
义父将烟头掐灭,将灯拧亮了些,照出了他阴险的脸色,他冷笑:“义父就知道你今晚会过来找义父,便事先安排了一群人在你家门口,由一个人打电话给齐舒雅,假装说你出事了,要她马上出来。等她一到指定地点,就抓走她,就连张二叔都来不及向你禀报,我就弄晕了他。”
“义父,你明知道舒雅听说我出事,又这么晚不在她身边,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出来的,您竟利用她的感情,义父,您这样做究竟能有什么好处?您可要知道,万一舒雅有什么事,那些我们辛苦算计来的股份,就一分也不要是我们的了!”说到后来,容天佑故意将声音放高了些,态度也强硬起来。
义父却还是一脸冷笑:“我抓走舒雅,并不想伤害她,至少现在暂时不会,这点你可以放心。”
“那么我就不知道,义父为什么要抓走齐舒雅了。”容天佑幽黑的眸子凝紧了义父,大脑迅速转动,在想着要怎么救出舒雅才行。
早知道,他真不应该离开舒雅寸步,他千算万算,竟还是算不过义父!
“很简单,我想利用齐舒雅,引来林平之,林平之既然已经被夺了他名下的股份,他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必须干掉他不可。”义父不紧不慢地说,边说边喝了口茶,镇定得如一座山。
“为什么一定要置林平之于死地呢?义父可是知道的,平白死了这么一个颇有名气的富二代,警方不是傻子,万一他们找我们麻烦可怎么办?”容天佑不解地问。
义父却忽然眼色一厉,呲着牙痛恨地说:“因为,当初被调包的两个孩子,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林平之!”
“什么?林平之就是英氏集团齐黑石的儿子?当初,我就是跟他调包的?”容天佑简直不敢相信,“可为什么林平之又会成为林总裁的儿子呢?”
义父又取出一根烟,点上,茫然地看着烟头上火光飞扑的样子,说:“当时,林氏集团也正好弄丢了一个孩子,据说是被绑架了的,我便用林平之代替了。所以,这么多年来,我要你用至尊先生的身份去接近林平之,不断告诉他,他其实是个孤儿,就是为了这个。”
“可是现在林平之已经没有用了,所以,义父不能留下仇人的亲生儿子,是不是?”容天佑终于全部明白过来,只是不想,他小时候的两个玩伴,一个是林平之,一个是齐舒雅,竟全都是仇人的儿女!
好在再大的世事沧桑,他也都经历过了,在听到这个惊人消息之后,他倒也没有格外的吃惊,反而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义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他庞大的身体靠在窗板上,如一尊雕像,他的声音如同浸透了岁月沉下来的厚重黄沙,沧桑而狠厉:“林平之与齐舒雅,这两个人,都必须死!只要他们都死了,我们的仇人才算全都死光了,你妈妈的仇,才算真正得报。”
容天佑深吸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义父似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惜,我却一定要让义父失望了。”
义父一怔,回过头来,狠厉地瞪着他:“容天佑,你不要告诉我,你想救齐舒雅。你不要忘记了,她的妈咪,曾经害死了你的妈咪,也就是我的妻子!”
容天佑眼中却泛着坚定的光:“我怎么会忘记的?可是,那个杀害我妈咪的女人已经死了!而且也是被我们害死的!一命还一命,已经够了,如果义父一定要除去林平之,我不反对,可是,舒雅,她是如此善良的女孩子,她还是我的妻子,义父,您就不能放过她吗?”
“放过她?哈哈哈——”义父忽然可怕地笑了起来。
容天佑呆呆地凝视着义父狂笑,他从这笑声中听出,义父根本不可能放过他的舒雅,他的宝贝舒雅,而且还怀着他的孩子的舒雅。
“既然义父一定不肯放过舒雅,那么,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斗不过义父,儿子怎么可能斗得过父亲呢?我不如走吧。”容天佑说完,就要匆匆离开。
“我警告你,容天佑。”义父忽然声音森寒无比,对着容天佑的背影说道,“你最好不要在中间做什么手脚,要不然,你是知道义父的个性的,义父绝对可以为了事业的成就,牺牲自己最爱的儿子。”
这话让容天佑内心一颤,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