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善往床头上一靠,之后揽过她,没让她躺下,抱着她说着:“刚吃了东西,等会睡,小心积食,爷陪你说说话。”
如今寒香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跟傅嘉善说话:“改天说吧,我真的困了。”
“你在躲我。”傅嘉善眸光沉沉的盯着寒香。
这一刻,寒香只觉得在他的目光下无处躲闪。
是,她在躲他,恨不得躲一辈子。
傅嘉善看了她一会,之后将她揽到怀里,随后说着:“以后都会好的,爷之前做事不顾你的感受,今后咱们好好的,爷是真心疼你的,这个孩子跟我们没有缘分,等着你身子养好了,我们生他十个八个的,好不好?”
傅嘉善说着,看着寒香眼中又泪意盈盈,伸手给她擦掉,之后说着:“以前你可是不爱哭的,现在成小泪包了。”
越说她却越难受了,傅嘉善总是在耳边轻哄着,也不知道何时睡着了。
总算是安稳了一|夜,没有再受噩梦的困扰。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过了年,在锦城这边不如在京中年味儿浓,寒香又是在小月子里,过得格外的平淡。
寒香的底子好,小月子的后半个月,傅嘉善在一旁盯着她,好歹是把她之前瘦下去的肉都给养了回来。
午夜梦回的时候,寒香还是会做梦,只是每次惊醒的时候,看着傅嘉善黑沉沉的目光,问着她梦到了什么的时候,噩梦也没有了。
寒香时常想,她可能是怕了。
怕了傅嘉善,所以连梦都没有做过了。
等着寒香的身子彻底好了的时候已经进入二月了,大夫请了脉离开傅府的时候,傅嘉善刚好回来。
在大门口遇到,傅嘉善便问了大夫几句:“她身子没事了吧?”
“回将军的话,夫人身子无碍了,本来夫人身子底子好,恢复的也快些。”
傅嘉善听着大夫的话,皱了皱眉,想问些什么,终究是忍着没问,大夫见傅嘉善欲言又止,之后安慰的说着:“将军尽管放心,夫人懂医术,自然会调理好自己的身子。将军只需注意,这半年夫人的身子还需调理,不宜有孕。”
傅嘉善听着点了点头,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养好身子才能说其他。
等着送走了大夫,傅嘉善要进去的时候,这时候从一旁窜出来个女人,来到傅嘉善面前,还没说话就先哭了:“爷,奴家可算找到您了。”
这时傅嘉善皱眉看了过来,那个女人被傅嘉善身后的士兵拦在了三步之外,被士兵推倒在了地上,此时嘤嘤的抽泣着。
傅嘉善看着她,只见她身上的衣服脏乱,已经看不出了本来的颜色,这样子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傅嘉善还在想着她是谁的时候,就见她抬起头,随后傅嘉善有些吃惊。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籍月。
“你怎么来了?”傅嘉善吃惊的问着。
籍月听着傅嘉善问她,往前膝行两步,士兵们见傅嘉善认识,也都没有再拦她,只听籍月伤心的说着:“爷,家里出了事情,他们都瞒着爷,奴家是过来通知爷的。这一路穷山恶水,奴家可是吃足了苦头......”
傅嘉善没有听她说后面的,在听她说家里出了事情的时候就问她:“家里出了何事?”
籍月左右看了一眼,之后对傅嘉善说着:“则这事说来话长,奴婢慢慢的说给爷听。”
这里是傅府大门口,傅嘉善知道不是说话的地方,此时已经有人频频向这边看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嘉善之后说着:“你起来吧,随我进来。”
籍月脸上难掩兴奋之色,随后站起身随着傅嘉善进去了。
傅嘉善没有把籍月领到后院,而是在前院让两个丫鬟服侍她梳洗了之后,就让人带她去了书房。
“说吧,家里出了何事?”傅嘉善在看到籍月进来后就开门见山的说着。
当初傅嘉善离家的时候,已经给了籍月和芷萱放妾书,连着卫娆也给了和离书,只要她拿着去京兆府尹那里用过印,便是自由身了。他离开的时候,她们自然是哭断气的不要离开,不理会那纸文书。
只是她们却不知道,男人若是对一个人没有情,便没有心,千般的苦万般的泪都得不来他的眷顾。
傅嘉善知道,哭也只是暂时,等着过两年真的等不到自己了,她们也就死心了。
若是愿意离开的,这些年他给她们的东西,足够她们富裕的过一辈子了,嫁不嫁人都随她们。
若是不愿意离开,傅家也会养着她们。
如今看来,籍月她并没有离开,不然是不会知道傅家的事情的。
籍月听着傅嘉善别的什么都不问,直接问傅家的事情,便先委屈了起来:“爷,奴婢这一路跋山涉水,几次都险些丧了性命,不信您看,奴婢这胳膊上是山岭那荆棘给刺伤的。”
籍月说着就撩开袖子,露出一截白嫩的胳膊。
只是傅嘉善视若无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说着:“有伤有病等会大夫来了自会给你看。”
籍月被傅嘉善这淡淡的话说的脸上有些抹不开面子,可是也知道傅嘉善这样是不耐烦了,也不敢再拉扯别的,当即说着:
“爷,您不知道,您走后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国公爷就给三爷请封了世子,连我们几个住的院子都要给三爷腾出来。”
傅嘉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