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少佐正百思不得其解、寻思着佐佐木敦子是否也会躲进壁橱、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该如何解释时,暗室的门忽然开了,吉野正寻思着是不是佐佐木敦子也躲进来时,她已经随着卧室里透入的一缕亮光来到了他的面前。随后,暗室的门又重新关上,漆黑之中吉野只到广末良子的脚步声一溜烟地下楼去了。
虽然暗室里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但作为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女特工佐佐木敦子立刻就警觉到自己的面前有人,她闪电般的抽出了自己的德国造ppk小手枪指向自己所觉察到的威胁方向,7.63毫米口径的子弹在五十米内拥有强大的杀伤力,更不用说是这件二米见方的斗室了。
“谁?谁在那边?”佐佐木敦子压低了嗓音问道。
尽管面临着同样的黑暗,但吉野少佐的眼睛早已经适应了暗室里的环境,他不但认出了进来的人的确就是佐佐木敦子,还敏锐地觉察到她的ppk手枪已经打开了保险、指到了自己的鼻子上。
在吉野听来,佐佐木敦子那略微颤抖的嗓音说明她非常紧张。
这种时候,他已经来不及尴尬。吉野知道,自己必须马上表明身份,而且证据应该尽量柔和,免得佐佐木敦子一时误判了眼前的情况用ppk在自己的脑袋上开一个要命的大洞。
“敦子前辈,我是吉野呀!”吉野柔声说道。“敦子前辈”是他对佐佐木敦子的“专用”称呼,别的人绝对不会这样称呼佐佐木的。“你的ppk已经指到我鼻子上了,把保险关上、把枪收好吧!”
果然,佐佐木敦子立刻就认出了吉野那熟悉的声音,她的紧张也随之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不解:“咦,吉野君,你怎么也躲在这里了?怎么,你竟然偷偷地跑来和广末良子会面吗?她的案子现在由我负责,你为什么要来插手呢?”
吉野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尽管自己和佐佐木敦子平时非常要好,但如果回答不好的话今天的事仍然会毁了他的。
好在他刚才已经设想过如果佐佐木敦子也躲进来的话会如何提问,也已经准备好了该怎样回答才不至于引起佐佐木敦子的怀疑。
“哦,是这样的……”吉野尽量用一种平静的、略带无辜的证据说道,“广末良子是我招募过来的,你知道根据干我们这行的规矩她欠我一份情,也对我这个招募者有一种特殊的依赖之情。”吉野小心翼翼的选择着词汇,他才不想让佐佐木敦子看出破绽来呢,“所以,照理说应该由我来对她进行讯问的,但是机关长考虑到明天我还要继续侦查《沪江服务导报》报社的案子,才把这个案子移交给了你……”
佐佐木敦子同意地点着头(尽管吉野并未看清),她能体会到吉野语气中那一丝因为被人抢走了分内的工作而生出的不满:“不好意思吉野君,这是机关长指定的,我也不想这样……”她说。
“没关系……”吉野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军人嘛,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无论机关长如何分配工作我都无话可说。再说负责这个案子的又是你敦子前辈,我就更放心了!”
“嗯,你说得对!”佐佐木敦子感激的一个劲点头。
“只是……”吉野少佐装出一副忧心匆匆的样子来,“只是以我对广末良子的了解,她这个人脾气比较倔强,还喜欢自作聪明,所以我怕你治不了她,才特地抽空跑来给她洗洗脑子,免得她到时候刁难于你……嘿嘿……没想到你倒很敬业,接手这个案子的第一天晚上就跑到她家来讯问她了。我觉得自己做的这事儿虽然是一片好意,但毕竟坏了干我们这行的规矩……这个你也明白,所以我也就只能急中生智的躲进这个壁橱来了……嘿嘿,敦子,你要明白我的苦衷呀,千万不要误会我插手你的工作哟。”
吉野这番谎话说得果然颇有水平,不但把自己夜访广末良子家的原因说得冠冕堂皇,还卖了老大一个人情给佐佐木敦子,不由得她不相信。
只听佐佐木敦子长长出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嘿嘿,我早就猜到了。傻哥哥,你只要和我老实解释就行了,又何必做贼似的躲到这黑咕隆咚的壁橱里来呢?”说着,她收起了自己的ppk手枪、关上了保险。
吉野少佐不由暗自得意:“哼哼,敦子啊敦子,没想到吧?你的傻哥哥可并不傻哟!”他随即问道:“咦,你又是怎么回事儿?没事躲到壁橱里来干什么?难道说外面又来了什么人你见着不方便?”
只听佐佐木敦子略带紧张地答道:“是呀,你躲在里面可不知道。机关长他老人家也来了!”
……
夜上海。
虹口日租界的海伦路上除了路灯早已没有一点灯火。这里是居民区,就算是在抗战爆发前也没有跳跃着闪烁的霓虹灯、没有叮叮当当做响的有轨电车、没有透亮着橱窗的商店,也没有留声机里那靡靡女声日复一日的唱着“夜上海、夜上海……”
只有白天的雨夹雪过去后霏霏的春雨冲刷着水灵灵的街道,映着惨白的路灯令人昏昏欲睡。
晴气将军坐在浪速居酒屋老板娘广末良子家的客厅里,端详着墙上广末良子和松尾修造中佐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松尾修造中佐一身的戎装、手握军刀,显得好不威武。而他身边的广末良子则身着洁白的低胸婚纱,既端庄大方又妩媚性感。
晴气将军的眼前已满是广末良子那纤细的腰肢、丰腴的臀部、修长的yù_tuǐ和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