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秒过去,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沈乐君紧绷的心越来越快,接着她听见了刘三杀猪一般的声音,悄悄的睁开了一只眼睛。

一位白衣男子手里的长剑还在滴着血,刘三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手腕的血不停的往下流着,他怪叫着握着自己的手腕。

那白衣男子只往车厢里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转了过去,他一把拉住刘三的后领子,一使劲将他拉了出来,同时喊道,“阁少,人在这呢!”

沈乐君刚松了一口气,想要坐起来挣扎了一下又无能为力的躺了回去,手被绑在凳子腿上,可上身还光着呢,当时急的无处藏躲。

很快后面的门又被人打开,沈乐君迫于自己的窘境,很快闭上了眼睛,印象里是席大红的衣衫。

随着红色衣衫靠近,沈乐君将脸侧到一侧,恨不得当时晕过去才好,接着是悉悉索索的衣料声,然后身上盖上了一件衣服。

元浩略带低沉的声音想起,“沈姑娘,没,没事了!”

沈乐君听见熟悉的声音猛然睁开眼,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白衣男子喊的阁少正是元浩。

“你,你怎么在这?”沈乐君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张嘴就带了几分哽咽,之前一直坚强的不掉一滴眼泪,这会见到熟人竟不由自主的委屈起来。

元浩会来还要感谢李成玉送给崔云秀的那一袋子铁杆山药。

崔云秀的爹最爱吃铁杆山药了,这铁杆山药是华北一代的特产,由于离的远,拿东西产量又不高,所以平常买到的机会少,她爹见到这包山药时还高兴了一顿呢!

紧跟着大婚的仪式,一忙崔老爹就忘了这山药,等到大婚前一天,肚子饿了这才想起那山药来,忙让厨房给带皮蒸了。

大婚当天,崔老爹跟崔玉秀念叨了一句,他是吃过正宗的高池山药的,崔云秀带回来的这山腰虽然也是铁杆山药,却不是正宗的,正宗的铁杆山药的口感是有软绵的甜,甜中带了股奶味,但崔云秀带回来的这些没有奶味。

当时崔爹也是一带而过,崔云秀也没怎么当回事,不正中就不正中呗,人家李公子的一番心意。

坐在新房里等元浩的功夫又将这事想起来了,前后推敲,总觉得那李成玉有问题,初七调查李成玉她也是知道的,现在想想太多凑巧,那人却是让人心疑,等元浩一进来,顾不得洞房,就把这事跟他说了,让他火速赶回来,给沈乐君提个醒。

“是云秀让我来的,她担心你有不测,对不起,我来晚了!”元浩抽出匕首一下将沈乐君手上的绳索割开,弯身一抱,将沈乐君抱在怀里,走下了马车。

沈乐君的衣服被撕扯的是不能穿了,元浩尽量目不直视的替沈乐君穿好那他那件红色的外袍。

沈乐君的头发纠结在一起,双侧脸颊都高高肿着,就这样带着沈乐君回建邺城吗?

就在元浩犹豫这会,一名长的眉清目秀的少年骑马靠近,他到了马车前下了马,地上被那白衣侍卫打的半死的刘三和马车上被割了喉咙的大力连看也没看一眼,径直走到抱着沈乐君的元浩跟前。

元浩疑惑的看着这名少年,沈乐君抽抽搭搭的哭声也停了下来。

那少年坦坦荡荡,面带笑容举了举拳,“请问,通往建邺城的路是这条吗?”

元浩眉头微微皱起,寻常人见到死伤都是绕道走,这少年非但没有绕道,反而径直走过来。

那少年见元浩侧身防备他也不恼,就在沈乐君想着是不是指点他一下时,那少年忽然扬袖,袖子里飞扬出一股白色的粉末来。

元浩脚下猛的后退,但还是吸入了半口粉末,沈乐君更是吸了一大口。

“你是什么人?”元浩迅速将沈乐君放在地上,抽出腰间的配剑倾身而上。

那少年虽然看着年级不大,功夫却是灵活的很,他也不与元浩面对面硬碰,只躲闪着他的剑花,一点点向沈乐君靠近。

沈乐君倚靠在马车上,只觉得手脚冰凉,刚吸入的那口气似乎堵在胸口,胸口闷闷的发疼,很快喉间痒痒,忍不出咳嗽起来,没咳嗽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

元浩余光看见沈乐君吐血心里很急,同时也感受到自己的胸口也开始发闷不适,但他闻的少,又有武功底子,情况要比沈乐君好些,但行动间腹部的伤口却是钻心的疼。

那白衣侍卫很快也加入了这面的战斗,二人围堵这那少年,少年很快占了下风。

元浩半个月前才受的重伤,这才刚刚恢复了些,打斗这半天又中了药,很快身体吃不消,他忍者胸口的闷痛,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杀她之人!”那少年瞥了一眼蹲在地上捂着胸口的沈乐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知道沈乐君中了毒,也不再恋战。

那少年走神之间,被元浩划伤了手臂,他权衡了一下敌我的势力,“小爷不陪你们玩了,再见!”那少年飞身骑上自己的马,飞奔而去。

元浩刚要去追,胸口的闷痛猛的加大,他用剑尖指着地,单膝跪了下来,跟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阁少我去追,你给阁里发信号吧!”那白衣侍卫留下一句,匆匆上马去追。

元浩坐在地上,从腰间玉佩的一对吉祥双鱼的玉佩中抽出一颗细长的信号弹,在石头上划着,对着天空,放出一道黑色的烟雾。

沈乐君捂着胸口紧皱着眉头,嘴唇咬的没了颜色。

元浩缓了口气走到沈乐君身边,从腰带的锁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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