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君到迎松苑时,安永泰也刚吃完了饭,小厮们在收拾软塌上的小饭桌。

“那个,嗯,我把晚上的药送来了!”沈乐君纠结了半天,夫君那两个字还喉咙里转了半天,还是没有喊出来。

安永辰洗完手,将擦手的白巾递给小厮,才抬头看了一眼沈乐君,“先放在那吧,我一会再喝!”

“哦,”沈乐君应了一声,只见安永辰后背靠在两个软垫上,从矮几上拿起一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沈乐君站在那有些尴尬,人家也没让坐,自己也不好意思坐过去,安永泰没有喝药,她又不能走。

沈乐君微低下头,心里有些难受,刚安永辰的热潮冷风还犹在耳边,再加上现在安永泰的淡漠,自己不尴不尬的杵在这,跟个丫鬟有什么区别?

丫鬟还有做丫鬟的尊严呢,她的尊严呢?

似乎感受到了沈乐君的忧伤,安永泰放下书,冲着外间说道,“暗月,给大少奶奶搬张凳子过来!”

“是!”暗月很快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放在离软塌不远的地方。

沈乐君没有推辞,直接坐了过去,只是她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永泰又看了沈乐君一眼,见她仍闷闷不这个药要饭后一个时辰再吃,要不伤胃!”

“啊?哦!”沈乐君抬起头先是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安永泰在跟她解释。

“那一会会不会凉了啊?”沈乐君问道。

“没关系,这个药就是要放凉了吃的!”安永泰说到一半,就握着拳头咳了起来。

沈乐君皱起眉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不帮他顺顺后背?

沈乐君刚动,安永泰就摆手示意她没事。

“吃了这么药,咳嗽还是不见好吗?”

“比以前好多了,从马上摔下来时,地上的大石头伤了心肺,哪有那么容易好的,能活着就不错了!”安永泰止住了咳嗽,表情平淡无波,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很难忽略隐隐的伤感。

沈乐君心情有些沉重,但还是笑着安慰道,“不是见好嘛,御医医术这么高明,好好调养会痊愈的,你放心吧!”

安永泰看着沈乐君点了点头,嘴角含了几分笑意。

暗月端过丫鬟手里的药走上前,“主子,喝药的时辰到了!”

安永泰点了点头,接过暗月递过来的汤药,一气喝下,浓浓的药汁,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沈乐君光是看着都觉得嘴里苦的要命,要是喝完苦汤药,能吃颗甜甜的蜜饯就好了。

丫鬟接过安永泰手里空的药碗,行了礼便退下了。

安永泰吃完药,沈乐君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她站起身,“要没事,我先回去了!”

“嗯,好!”安永泰抬眸看了沈乐君一眼,似乎嘴角还挂着浅浅的微笑。

沈乐君出了迎松苑,安永泰将暗月叫了来,轻声吩咐了几句,暗月转身出了迎松苑。

一个时辰后,暗月将沈乐君一天的行程都汇报了一遍,也包括饭桌上的不愉快。

“三日回门!”安永泰轻声的念叨一句,然后沉吟片刻,又拿起书看起来。

第三天,沈乐君早早的起来,到了膳堂,老夫人和安永辰都还没有到,刚等了片刻,老夫人便在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沈乐君忙站起身。

老夫人向她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别动了君丫头,今天倒是起的早哈?”

沈乐君尴尬的笑了笑,“孙媳怎么能老让您老人家等我啊!”

丫鬟将老夫人扶到主位上,便张罗着开放了。

沈乐君看了一眼安永辰的位子,又想着安永泰还没吃。

老夫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辰儿今天寅时便出城了,我们今天吃饭不用等他!”

“嗯,奶奶,永泰还没吃,我想”

“不用了,我已经让下人送去了,今天是你回门的日子,吃完饭早早的回去看看吧,替我给你爹娘带个好,可惜辰儿有事要忙,泰儿又,嗨!”

“没关系,”沈乐君赶着说道,“永泰再精心调养些日子,身体一定能康复的,到时候他再陪我回去也是一样的!”

沈乐君不想听见老夫人对安永泰的哀叹,关切的程度自己都没有发现。

“呵呵,好孩子!”老夫人赞赏的点了点头。

安永辰给沈乐君准备的回门礼还真是不少,大箱小箱的拉了一车,跟在沈乐君的马车后面,向沈家驶去。

马车里只有沈乐君一个人,就像大婚那天的轿子一般,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偌大的马车里,就显的有些冷清。

沈乐君撩开帘子看向外面,由于是中城,外面都是权贵人家的府邸,除了巍峨狰狞的石狮子,就是高高的围墙和紧关的大门,几乎连一个行人也看不见。

沈乐君有些压抑,放下帘子,坐回了马车的里面。

渐渐的眼睛有些湿润。

她不知自己是为了什么伤感,就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夫君体贴的陪着自己,但她却顾影独怜。

沈乐君刚感到手上有凉意,才发现自己居然落泪了,什么顾影独怜,大白天的,还是坐在马车里,哪里来的影子?

她深吸口气,悲秋悯月不是她的作风,从小到大,要是爱伤感,她早就抑郁的哭成第二个林妹妹了!

开心才是王道!

沈乐君往上俶了除嘴角,深吸一口气,再看马车里面的装饰,也不是很坏啊。

那哪是坏啊,简直是奢华的令人咋舌。

暗棕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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