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把手里的火把放在地上插好上手抓了一把那细细的沙土,细腻匀称显然不像是自然形成在这里的而是更像是人为铺垫的,那沙土上的细细痕迹直通那岩壁洞穴的深处,火把上举洞内正有阵阵的微风吹拂过来,三儿回身看了看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的张仁山,怎么办?三儿显的有些焦头烂额,自己只有一只手能用是拖拽张仁山就不能拿着火把照明,可这岩壁上的深洞也不知有多深,万一里面存在岔路自己没有光亮肯定会迷失方向到时候更别说带着张仁山出去了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可要是不带着张仁山那结果可想而知,三儿瞪着眼睛看着那深洞一点办法都没有,正打算放弃的时候,那深洞沙土地上的一样东西引起了三儿的注意,隐没于沙土之中一根粗麻绳的绳子头露了出来,三儿连忙低头看了一眼只见那麻绳是整个被埋在那沙土之下的要不是自己刚才抓了一把沙土用来观察这节麻绳根本发现不了,三儿上手拽了拽那埋在沙土下的麻绳,未出任何力气一长条麻绳直接被三儿从那沙土下面扽了出来,除了麻绳的绳头有些散开,其它的部分还是比较完整的,三儿这下可有了主意了,借着火把的光亮将捡来的麻绳绕着张仁山上半身缠了一圈留出两个绳头往在自己腰间打了个圈连用手拽在用牙扯算是系了个结,三儿心里清楚虽说这种方法可以让他把张仁山带出去,可出去后多半张仁山伤的那条腿也算是完了,可眼下保命要紧哪还顾的了那么多,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有命就比没命强,三儿也不管那么多了咬着牙伸手拿起插在地上用来照明的火把,身子往前一弓钻进了那岩壁上的深洞中,身后被三儿用麻绳拖拽着的张仁山,不断的在与地面摩擦着,三儿不敢回头去看也不想回头去看,因为他怕到时候一但心一软可就在也没有出去的可能了,不过三儿明细拖拽的十分吃力,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脸上渗出的汗珠就跟淋了场雨一样不住的往下落,火把紧挨着深洞的洞顶,烧出的黑烟顺着洞顶的走向一直熏烤着拖拽着张仁山行走的三儿,深洞地上的沙土被三儿踩的左一个坑右一个坑,而已又被张仁山的身体抹平,留下一长条深深的褐红血迹,一路上三儿只觉得眼睛被薰的直发疼,可又不能停下来休息,毕竟每担搁一阵张仁山就离死亡越近一步,弯着身子也不知走了有多久,三儿只感觉自己的身子都有些麻木了,忽听水声隆隆三儿连忙抬头向前一看,一处亮光从远处照射进了洞内,三儿只觉欣喜若狂脚下突然就有了力气,玩了命似的冲着那亮光就是一阵猛冲,完全把身后被自己拖拽着的张仁山抛在了脑后,待行至那亮光处已然是已经到了那深洞的尽头。
三儿伸手扒住深洞的洞壁,把头往外一探当时只觉心中突凉,这哪是什么出去的路分明是又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洞之中,只不过这地下深洞是透天的,三儿身旁不远处正有一条飞溅瀑布从上倾泻下来,瀑布之水由整个洞顶的一处巨大窟窿而下,那周围植被茂盛绿意盎然阳光撒下瀑布飞泻下来的的水花清晰可见,三儿抬头望了望整个地下深洞成垂直装山石洞壁陡峭突兀,顺势而下深洞底部一个巨大的积水潭正不断的吸收着从洞外灌进来的水流,三儿拿脚踹下一根枯死在洞壁旁的草茎,掉入潭中发出“噗通”一声,而后只见那草茎浮出水面随着积水潭中的水流转了几圈,最后整个消失在了积水潭的中间,三儿看了看皱了下眉头,这积水潭有如他想一般下面肯定是有一个漏水口的,就跟一个巨大的漏斗一样,这瀑布之水源源不断的从外头灌进潭中,要是没有这漏水口这地方早就被灌满了,可眼下三儿也不知该怎么办好,四周岩壁陡峭难以攀登,而上方的透天洞口更是瀑布飞泻,别的不说湿滑难抓那是一定的,在加上自己身后还拖着重伤的张仁山,更是难以从这里出去,三儿抬头看了看地下深洞的透天洞口摇了摇头,整个深洞犹如坐井观天之势,人在其中就好比那井中之蛙,本想脱困可无奈毫无办法,三儿回身看了一眼被自己拖拽到此的张仁山,浑身衣物已经残破不堪后背上更是被地上的沙土磨出了不少的破皮,受伤的左脚已经一片黑紫明显已经坏死了,三儿没有说什么上手探了一下张仁山的鼻息,呼吸微弱不过至少还活着,三儿望着眼前犹如一口巨大深井的地下洞穴,唉叹口气自己把张仁山拖拽到此几乎是用尽了身上的力气,现在要想从这里脱困除非自己能长出翅膀,否则根本是不可能的,从自己所待的地方往上到那透天洞口虽说不算太远,可自己身体已经是到了极限了,别的不说万一自己在攀爬的时候脱了力,落入下方的积水潭,就凭那潭下漏水口的吸力自己绝对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更何况现在张仁山昏厥未醒没有办法自己攀登可就算是他醒来凭他现在的状况也是不可能的,思来想去三儿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把身子靠着岩壁上歪头望着高处那透天的洞口,难道这回他和张仁山就真的要命丧在此嘛?三儿不希望得到这个结果,可他把所有的方法都想了一遍后得到的结果却偏偏只能是这个,没有道路、岩壁难以攀登、自身半残、重伤昏厥的家人、自己又处于不上不下悬于岩壁之间的山洞口、除了自己手里的火把和身上用来拖拽张仁山的麻绳外其它的什么也没有,这不是绝境还能是什么呐?三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