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准备到底比一个人又烧火又切菜又炒菜来得有效率得多,才过了小半个时辰就准备地七七八八了,刘大娘把炒好的菜放到蒸笼里盖着以免逃了热气,又掀开小炉子上炖着的几个炖锅看了看,对刘芳说:“芳儿啊,差不多了,这一茬柴火烧完就别再往里放了,等会再往几个炉子里再加一些火就行了。”说着解了自己身上穿着的围裙。
“哎,我知道了,伯娘,这边我来收拾就成,你跟我娘先出去吧。”刘芳将手里最后一根柴火放进去,抬头跟刘大娘说。
“嗯,那我们就先出去了,你自己看着点火。”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基本没什么事了,其他的收尾工作刘芳一个人来就行,于是刘大娘就带上阿苗,跟吴大婶一起出去了。
“嫂子,看时辰,大哥跟树根也该回来了吧?”出了厨房,吴大婶往院子里瞧了瞧,又看了看天,问刘大娘。
“快了吧,要不让四儿去看看。”说着喊院子里的刘正文:“小四,你上外头看看你爹回没回来。”
刘正文正在跟吴时洪热烈讨论着,主题是如何跟柴荣比赛更有利,听到刘大娘喊他,立马应了一声:“知道了,娘。”
“娘,我也去。”吴时洪回头跟吴大婶说了一句后,两人推推搡搡地出了门,走远了还能听到嘻嘻哈哈的笑声。
刘大娘跟吴大婶相视而笑,一起回了堂屋坐下歇息,没过一会就听到院门口刘正文在喊:“娘,我爹他们过来了,就在陇上,马上就下来了。”
听说刘继宗快到家了,刘大娘跟吴大婶站起身就发现东边厢房里门帘抖动了一下,接着句看到原本在歇息的老先生走了出来,吴时旺跟在他身后。
“回来了?我们去看看。”老先生应该是一听到刘正文的声音就走出来了,跟刘大娘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往门口迎出去。
刘继宗跟吴树根回来了,而且不是自己回来的,还带来了刘家村的里正,也是现任族长七叔公,七叔公按辈分来排,是跟刘秀才一辈的,年纪却比刘秀才小了二十多岁,现在也只是将将七十,吴大婶再往后看了一眼,赫然发现村里的夫子也跟在后面,而吴时洪跟刘正文就乖乖地跟在夫子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出,完全没有刚刚在院子的里活泛劲,最后才是柴荣,他就那样站着,却自有一番气势,朔说也奇怪,只不过是跟刘正文差不多年纪的娃娃,叫刘大娘来看就是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气势。
“先生,你总算是回来了。”七叔公一进门,看到屋里站着的老先生,率先一个躬身拜了下去,老先生一把拉住七叔的手,嘴上说着:“使不得使不得。”
七叔公却执意要行这个礼,还对老先生说:“先生,实在是小老头有事相求,先生不受我这一礼,我开不了口啊。”一番话说得刘大娘跟吴大婶面面相觑,看样子七叔公也是认得这位老先生的?
“不知老族长所为何事?但说无妨,若老朽能帮上忙,那当然义不容辞。”老先生拉着七叔公的手不放手,刘继宗见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事,于是扶了七叔公一把,对众人说:“我们还是先回屋里吧。”
众人这才发现现在还是在门口,于是从善如流地进了门,各分主次坐下。
坐下后,吴大婶看男人们还要再谈一会的样子,就自觉进了屋拿茶叶泡茶了,刘大娘也去了厨房,准备叫刘芳再添一把火,等堂屋里男人们正事谈完了再吃饭。阿苗见刘继宗坐了下来,腻了过去,趴在刘继宗的膝头玩,刘继宗原本是想叫刘大娘带阿苗下去的,可阿苗如此依赖他的样子让他很享受,于是也就由得阿苗在他腿边玩,反倒是刘正文跟吴时洪被当做小孩子给撵了出来。
两人顿时有些气呼呼的,柴荣年纪虽然跟刘正文相当,可还小着月份呢,柴荣都能在里面捞着个位置旁听,凭什么他俩就得被轰出来?可气愤归气愤,两人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跑厨房跟刘大娘告状加诉苦去了。一个说“娘,我爹怎的这样不公平”,一个说“伯娘,他们在说什么不让我们听?”
刘大娘只好嘱咐他们:“大人们有事要谈,该你们知道的总会告诉你们,不该你们知道的,就憋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不就是想要去偷听嘛,先在自己面前控诉一番,等会偷听被发现了也可以装可怜。
两人看刘大娘轻而易举地点破了自己的心思,讪讪地笑了笑,终于没敢执行偷听的计划,怏怏地去院子里晒太阳了。
堂屋里,七叔公先向柴先生介绍了一旁坐着的夫子,这位夫子姓童,是刘家村学堂里唯一的夫子,在刘家村呆了快三年了,当年他考场失利,盘缠又在回乡的路上被偷,幸好刘家村的村民收留了他,为了表示感谢,就留在刘家村当起了夫子,这回是弟妹来信说他家中老娘病中想他才急着回家,不得不走了。
七叔公接着说明了真正的来意:“咱们村的夫子要回乡了,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刚好听继宗说您回来了,这不是老天都帮我们刘家村嘛。”说着看了一眼柴老先生,看他没有反感的意思,又接着道:“先生,当年的事确实是我们的错,还望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
柴老先生听七叔公这样说,也有些感叹:“老族长言重了,当年也是我太意气用事,年轻气盛脾气不好,当年之事,我也有错。”
柴老先生果然在刘家村呆过,看样子可能还跟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