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会儿也不会发现他们,这就杜绝了任何将他们暴露在敌人面前的机会。

直到何常走远了,怀饶才放开了浑身僵硬的西门吹雪,走至谢英身旁,轻声唤道:“谢老板。”

谢英一吓,猛地调头,张口就要喊出声,却被怀饶先一步制止了,“轻点,不要让别人发现我们。”

谢老板呆愣愣地眨眨眼,过了一会儿才意识过来,不可置信地问:“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和李寻欢发现你失踪了,就偷偷跟了上来。”说着,怀饶就要上前给谢老板松绑,“我们救你出去。”

“别,别动。”谢英严肃地摇头拒绝,“不要救我,你们还是别管我了,何常心狠手辣,你们若是落在他手上肯定逃不出去,趁着现在赶快离开。”

怀饶听谢英这么说,失笑地摇摇头,“没事的,我们能够带你出去的。”

“那也不用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谢英说。

“这是为何,可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照理说,谢英现在就该想办法出去,然后将他所说的证据呈到皇帝面前,将何常和何常的后台一网打尽啊。

谢英注视了两人许久,突然长叹一声,“唉!想必两位刚刚也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确实如此。那何常作恶多端,既然谢老板已经掌握了他为恶的证据,我们可以保护谢老板将它送至京城。”怀饶说。

“那是骗他的。”谢英皱皱眉,对怀饶实话实说,“当初我手上是抓着点他为非作歹的证据,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将我陷害至此,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追杀我。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证据根本没有我所渲染得那么厉害。有他干爹在,我那点证据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也是由此,这些年我才迟迟没有动作啊!”

“他干爹是谁?”西门吹雪听着,对这些人很是看不上,不由有几分关注。

“不知道。”谢英摇头,“他很神秘,我在职的时候一直想调查他,但一点苗头都调查不出来,只知道每次何常出了什么事,他都能给他迅速地掩盖下去。依照这样的能力,我推测他应是朝中二品以上的官员,但再多我就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谢老板却不向何常坦诚真相,反而依靠着这拖延时间,可是想借机取得什么证据?”怀饶想了想,问。

“没错。湘儿告诉我,何常怕他干爹什么时候不认账了,每次都会将他和他干爹往来勾结的信收起来。我要是能取得这些信,将这些信上交到陛下面前,何常和他的干爹必然再无翻身之地。可是,湘儿努力了这些年也未曾套出那些信的所在,我想这次既然被何常抓过来了,无论如何也要诈出这些信的所在,便是死,也死得其所了。”谢英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眼眶不由红了。

怀饶和西门吹雪在听谢英说起湘儿的时候已是诧异不已,静静等他说完了,心下都有了些猜测。

怀饶问:“湘儿原来是为找出那些证据才委身于何常的吗?”

“是啊!”谢英应道,声音哽咽着,“湘儿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儿,怎么会为了什么荣华富贵而跟着何常那个畜生!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湘儿这些年都委屈自己做了什么,要是早知道,我怎么会舍得她这么做?我一直以为湘儿已经死了,我以为她死了啊!若不是今日被何常抓来她偷偷来看我,我以为我就只能在地府才能与她相见了。我也个混账,我当初怎么就这么放弃了呢!我就该……就该再找找啊!”

说到最后,谢英已是老泪纵横,这么多年的追杀,这么多年的艰苦,这么多年的压力和思念都没有压倒他。承受着那些,他依旧可以比谁都乐观、比谁都开朗地活着,可是一旦知道自己到底都错过了什么,一旦知道是自己的放手将自己喜欢的人亲手推向了怎样的火坑,什么都不足以形容此刻心中的疼痛。

“湘儿啊,我对不起你啊!”谢英哀嚎着哭道:“我谢英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啊!”


状态提示:58.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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