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绝美的婚纱在下坠中,犹如一朵清丽的花,拖拽着众人的视线。
就在大家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捏把冷汗时,朔言骑着飞马以凌厉之速接住了下落中的顾晓烟。
司仪适时得解释说,这是有意安排的一个小插曲,是婚礼的一部分,才得以安抚众人,蒙混过关。
顾晓烟原以为朔言所骑的并非真正的飞马,哪知坐上马背时才发现那真是一匹长翅膀的飞马。
这匹飞马如白玉般地洁白无瑕,从鬃毛到羽翼都是纯白色的。
当马蹄点地,降落在平台上。
朔言便率先下了马背,然后再搀扶着顾晓烟下了马。
其后的流程就跟计划的一样。
斯隆是他们的证婚人。
两个孩子站在长辈的面前,听长辈询问自己对这段婚姻的意愿。
一切都照搬了地球上的那套流程。
轮到顾晓烟回答是否愿意时,她坏心眼的等了好久才说出来。
她看见朔言那时就像个孩子一般,内心的期待和不安写满了脸上,当她说出愿意两个字时,向来冷峻的他也会骤然露出纯粹的笑容。
那个笑是那么的耀眼,就像最稀世的珍宝,顾晓烟盯看良久,只为烙印在心底,永远保留。
她也永远都记得,在交换戒指后,新郎吻新娘的那一刻,她流下了眼泪,是高兴的、幸福的眼泪。
那时,她才知道一个人在高兴的时候,是真的会流下泪来。
神圣的婚礼仪式,最终完成……
顾晓烟原想之后就没她什么事了,顶多吃吃喝喝,应酬肯定是免不了的,但她没想到还有访问。
朔言对她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到位,及时是这么高兴的日子,他也决口没答应媒体的请求。
可他告诉她,私下接见是免不了的。
顾晓烟换下那套繁冗华丽的婚纱后,着了件精致的礼厅。
路上顾晓烟紧张得要死,哦不,应该说从去到见面,再到交流,再到结束,全过程她都紧张得要死。
所以从那里出来后,她忍不住深吸在大大的吁了口气。
朔言一直陪在她身边,见状,不由调笑道,“你表现得很好。”
顾晓烟嘿嘿讪笑两声,“是吗?可实际上我特紧张。”
“嗯,比想象中好很多,不过,我从来没有担心过。”
顾晓烟不禁嘴角痉挛:喂喂,这话说的,前后都矛盾了好吧。
比想象中好,证明他想过更糟的,既然想过糟糕的,何来不担心?
矛盾!骗子!
两个人静静地走在洒满花瓣的游廊里,空气中偶有花瓣飘过。
朔言忽然站定脚步,伸手拉住了她,“等等。”
在顾晓烟侧身时,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但很快就离开了。
顾晓烟发现这周围还有不少人,即使他极快地吻了一下,也有可能被别人看见了,不由耳根一红,嗔怒道,“你干嘛啦?”
朔言用修长的手指拈下她肩头的一片花瓣,“刚刚那里有点脏,我帮你弄干净了。”
脏?
她一直都没来得及吃东西,为了会客她还特意补过妆,怎么会脏呢?还哪里不好脏,偏偏脏在嘴唇上?
看着朔言潇洒地迈开长腿走到了前面,顾晓烟看着他有意侧过来的侧脸,嘴角玩味浮现,旋即明白过来,她是被他耍了!
“你别跑!”
她笑吟吟地追上去,却见朔言似乎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没一会儿便听他郑重其事的决定道,“嗯,就这么办。”
“蛤?”
朔言刮了她一下鼻梁,轻轻地,一点也不痛,语气格外宠溺道,“以后,你的卫生我包了。”
顾晓烟再次,“蛤?”
朔言也留意下周围,看到还有许多人在,虽说他并不在意这些,但为了顾晓烟,他还是极为配合地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解释道,“你身体上的卫生。”
顾晓烟一下就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脑中砰的一声冒出许多跟他在一起的香艳画面,其中就不乏他将自己从头到脚舔了个遍,脸一下又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两个小时前被朔言一顿调戏后,顾晓烟只要一想到他那句话,就忍不住脸红,以至于给她做头发的女少尉已经接连问了她很多次,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顾晓烟有苦难言,只能告诉她说没事,就是感觉有些热而已。
哪知那位女少尉倒也机敏,愣是给她找了件衣料轻薄却又十分符合朔言保守的审美观的礼服。
换上之后怎么说呢?在光线不强的情况下还不怎么明显,到了灯会辉煌的宴会现场,她这套衣服虽然把该包的地方都包了,但毕竟衣料的厚度摆在那儿,被强光一打,就变成了薄纱覆在肌肤表面,顾晓烟在认识朔言之前,身体还趋于扁平,但在朔言的‘亲手打造’下,她毅然变得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以至于这样一件礼服在她穿来,格外得凹凸有致,有韵味起来。
女少尉带顾晓烟来到宴会门口时,朔言早已等在那里,就为一会儿跟她一起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可当他看见顾晓烟的这身礼服时,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冷意极快地被俊脸上化开的笑容掩去,就像是个幻觉。
女少尉还未发觉异常,见到朔言时,立即上前行了个军礼,大有邀功的意味禀报道,“将军大人,人已带到。”脸上扬着自信的笑容。
即使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被派来给顾晓烟跟妆,一定是口碑的专业人士,这点顾晓烟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