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大学毕业后出国的大学同学,现在就在洛杉矶,我和她关系其实比较一般,但是当我联系到她,却生出一种他乡遇故人的感觉,她开车带着孩子来找我,是个可爱的混血儿,就算这么多年不见,说话的时候还是觉得特别亲切,熟悉。

得知我来这里的目的,她不遗余力的带着我去了很多医院,她甚至请求老公的帮助,还托朋友打听,最终无果。每次进一家新的医院时,我都在心里告诉自己,也许就在下一刻我就能正好见到米勒,我一定会抓住他,狠狠的咬他一口,问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让我陪着他分担?我一定要把他抓回去,好好的陪着他。

虽然病情并不乐观,却也不是什么凶险的疾病,只要好好调养,还是可以好好活着的,我也咨询过很多专家,虽然病是烧钱的病,但只要精心养着,身体没有出问题的病人比比皆是。

但这一切,都只是幻觉,我签证时间到了,我还是没有找到米勒。

我同学很遗憾,我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词语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我甚至希望,回国的飞机从天上掉下来,在米勒之前就离开这个世界,我也让他尝尝,我突然消失不见了是什么滋味,虽然这种想法有些疯狂,但我真的这样想。

只是,飞机还是稳稳的降落了。

大起大落的生活伴随着起起伏伏的心情,我每天所有的事情就是坐在屋子里发呆,我妈从我被退婚后也变的很少说话,我不想回租的房子去,住在家里看见我爸妈的时候,心里又堵,这种接近冰点的气氛,已经快把我逼疯了。

想着攒够了压一付三的钱就出去重新租房子,接触一查银行卡吓了一跳,屈瑾天每个月都给我发工资也就罢了,这几个月我不再去事务所,他反而给我发的越来越多,最近这一次的,接近我之前三个月的工资了。

就算我再淡然,也没法不产生怀疑,我需要询问他的具体意思,当面直接找他总觉得不太好,我买了一些营养品去看鲁宁,趁着屈瑾天不在家的时候,薪水的事还是先问问鲁宁比较好。

鲁宁恢复了许多,知道我去美国找米勒没任何结果,她反而在不停的安慰我,我只听她一句就忍不住哭了,她接着就被我惹的和我一起抱头痛哭。

“桃子,不哭……不哭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哭的。”鲁宁一边哭一边自己吸着鼻子,还要不停的安慰我,我心里难受的厉害,却又怕惹的她心情更不好,只能努力忍,可眼泪哪儿是我想忍就能忍回去的。

“找不到就算了,他如果真的想躲起来,就算是看到你了,也会躲起来的。”鲁宁抹去了我脸上的眼泪,我知道她是想骂米勒的,可她怕我心情不好,也在努力忍着。

“我每进一家医院,就觉得没准正好可以在那里碰到他,我以为那是我的第六感,是会灵验的,可我……还是找不到他。”我想起在美国的那十几天,就觉得像是被人抽筋扒皮了一样难过,什么第六感,都是骗人的。

“我一直都很善于安慰你的,可我这次真的不知道能怎么安慰你。”鲁宁又哭了,我们俩就这样狂忍着,忍到最后都崩塌了。

靠在沙发上,我任凭眼泪流进鬓角,只能静静的握着鲁宁的手,她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陪着我流眼泪。

鲁宁家的保姆过来劝过几句,但最终还是拿我们没办法,我哭完了鲁宁家桌子上的一整盒纸巾,眼泪的滋味流进嘴里,鼻腔里,咸涩的味道让我心一阵阵疼。

我没想到屈瑾天会突然回来,他车开进车库鲁宁就听到了,告诉我屈瑾天回来了,我擦了擦眼泪,看到时间,下午三点,他回来的时间有些早。

屈瑾天拎着手工酸奶,进屋后让保姆给了我们,双人份。

他换好衣服和鞋,进屋看到我们俩哭的都像红眼睛的兔子,眼神突然就柔和下来,他走过来坐在了鲁宁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她,鲁宁靠着他点点头,真的好了很多。

我有些尴尬,毕竟我把他心爱的老婆惹的哭成这样不太好,可红肿的眼睛不是一瞬间就能恢复的,我低着头尽量克制情绪,屈瑾天倒是没有任何责备我的意思,又让保姆换了一盒纸巾,很谦和礼貌的笑着问我:“桃子这个月的薪水应该已经查过了。”

他居然没有问我们是怎么了,而是直接开启了新的话题。

我确实是想问这件事的,但和鲁宁难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顾得上说,他直接开口提出来,那说明确实是他吩咐的。

我点点头说:“太多了,所以想问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鲁宁有些诧异的问:“什么薪水?”

我这倒是惊奇了,给我这么多薪水的事,鲁宁看起来居然不知道?

屈瑾天笑的特别温和的对鲁宁说:“我这个月给桃子发了三倍的薪水。”

鲁宁看了看我,又看向屈瑾天,她很感动的说:“还是你想的周到。”

屈瑾天笑笑,没有任何邀功的意思,但我看的出来,鲁宁对此特别满意,我似乎也知道了他和鲁宁的相处模式,屈瑾天将鲁宁想做的事都很周到的帮她做好了,纵是鲁宁再强势,内心里也有小女人的一面,屈瑾天万事都能做的比鲁宁好,也能在百忙中将她所有的事都很看重,甚至帮助她的闺蜜……

这样心细的男人,也难怪鲁宁没有招架的了。

“我本来也是想多给你一些钱的,你又出国又要生活,那


状态提示:第129章 屈瑾天--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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