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消息确切吗?”
宋子豪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同样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茅载我也见过几次,为人虽然跋扈,可毕竟是国府的将军,而且年纪也不算大,可以说是前途似锦啊,不会投靠日本人吧?”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不过他和日本人有勾结却是一定的,”
秦继欢也不敢肯定这个时候的茅载是不是已经投靠了日本人,不过依旧是说道,
“这件事我们要做好最好的打算,日本人再加上军统,或许还有成大器,我们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成大器也有问题?阿欢,我看这个人也就是野心和权力欲大一点,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应该不会投靠日本人。”
说话的是和成大器接触不少的龙七,此时的龙七脑海中不由想到了沉默寡言的林坏的身影,有这样一个人誓死跟随,成大器不应该这么不堪吧?
“我说了,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龙七,不管他有没有,我们都要把他算在里面,在确定了日本人的装船时间后,你先不要冲动,等我们的人确定了船上装的是什么之后,你再行动。”
“这我当然知道,人赃并获嘛,可是阿欢,这和茅载成大器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到时候我会请各大报社的记者一起去,你一定要把日本人手中的批文拿到手,到时候再花钱让他们把茅载前几次的事情都登出去,我就不信国府会毫无作为。”
“借助舆论?可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啊,就这么把茅载得罪死,真的没事吗?”
“怎么没有证据?日本人手里有茅载的签字就是证据!现在日本人在东北咄咄逼人,全国的反日情绪高涨,突然有一个国府的高官与日本人走私华工有关,我想南京方面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这么一来,我们就得罪南京政府了啊。”
“哈哈哈!我说龙七,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得罪就得罪,大不了我们在外地的生意受到影响,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这里可是上海,他蒋委员长敢派兵过来吗?”
秦继欢笑着拍了拍龙七的肩膀,继续嘲讽道,
“他要是有这个魄力,中国就不会是这种情况,他自己也不会是那种下场了。”
说到这,秦继欢与宋子豪相视会心一笑,只留下一脸疑惑的龙七。
“好了龙七,你放心吧,阿欢是不会害我们的,到时候你只管扣下日本人的船,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吧。”
宋子豪当然知道秦继欢的底气在哪里,现在一心剿共的蒋委员长,是不会把上海怎么样的,所以他并不如龙七那样对南京方面心存敬意,这才笑着对龙七安抚了一句。
“可是,成大器呢?”
勉强接受了秦继欢的话,龙七转头问起了成大器来。
“先不管他,他身边都是我们的人,应该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我们先集中精力,对付日本人再说。”
就在各方暗中博弈的气氛中,时间缓缓而过,为了麻痹日本人,秦继欢甚至将洋山港依旧交给了原本那些青帮弟子手中,而丁力的人,则只是暗中混入了一小部分。
也就是在四天之后的夜里,一队日本兵突然带领车队出现在了法租界,直奔洋山港而去。
得知消息的精武兄弟会瞬间全速运转起来,龙七带着大批法租界的巡捕已经在摩拳擦掌,而丁力也带领手下出现在了码头,准备亲自登船调查,而秦继欢和宋子豪,则带了大批的记者,躲在了暗处。
对这些并无所觉的日本人,在拿到了茅载的批文,以及洋山港管事的胁从之后,与之前十多次一样,趁着黑夜,开始了装船。
这些装满了“茶叶”、“瓷器”的大箱子,由两三个人抬着,一点点的被搬上了一艘印着日本国旗的巨型货轮。
及至凌晨,货物已经装的差不多了,日本人们也是各自心情放松的闲聊着,准备开船了。
“嗖!”
突然不知从船上什么位置升起一朵烟花,在空中绽放之后,远远的传了出去。
“怎么回事?”
“是谁!?”
“赶快开船!!”
心知有变的日本领头之人山田正雄神色一变,也不顾还有不少中国的搬运工在,便果断下达了开船的命令,他相信只要他们的轮船离开了码头,船上悬挂日本国旗的他们,是不会有人敢阻拦的。
可他的命令显然已经迟了,有丁力亲自坐镇,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在发射信号之前,他已经带人控制了这艘货轮的驾驶室,甚至将之破坏掉了,所以面对呼呼咋咋的日本人,丁力混在人群中只是冷笑,这艘船,短期内是不可能再开动了。
“什么人!?干什么的?”
看着一队队身着制服,手持枪械的人登船,日本人不由愤怒的大声呵斥。
“呵呵,山田先生,我们接到举报,你的船上藏有违禁物品,例行检查而已,不必紧张。”
龙七站在人前,笑呵呵向山田正雄说道。
“是你?哼!龙七!你可不要嚣张!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船!而且我有你们茅载将军的亲自授权,你根本无权检查!”
“哦?是吗?大家等等!让我看看。”
龙七假装不知道这一切,命令所有兄弟们暂停之后,面带疑惑的,上前从山田正雄手中接过了批文。
“这是茅载先生的字吗?让我好好看看,”
龙七后退几步,假意来到火把前照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