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到你们院里了。”

重岚惶恐地起身:“这可如何是好?纸鸢既然是伺候您的人,我们怎么敢随意使唤。”

晏三思听到纸鸢的名字,终于想起来这是谁,已经有了七八分意动:“这丫鬟原来是秀姨娘房里伺候的,也算伺候过我几回...”

纸鸢身子发颤,抬头祈求地看着重岚。

他故意拖长了腔,重岚面上越见不安:“既然是长辈身边的得意人,我和瑾年肯定不敢指派,我还是把她送还给爹算了。”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这样难免不便,我还是把她送回秀姨娘那里,到时候怎么调动,全看爹的了。”

晏三思心道这儿媳真真是上道儿,反正纸鸢又不算儿媳的贴身丫鬟,只是寻常伺候的,他要过去也不为过。

他这边越想越乐,面上还端着正派长辈的架子,随意点头道:“由你安排吧。”

重岚想了想,又为难道:“可我怕纸鸢忽然没了,祖母那边来责问...”

晏三思毫不在意地一摆手:“娘那里我去说。”

这正合重岚的意思,她出门之后直接把满面泪痕的纸鸢留在秀姨娘院子,只说是晏三思的吩咐,至于后来如何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清云走到路上却难掩兴奋:“少夫人这招真是高明,依着老夫人的性子,要是二老爷把人收了,她也说不出什么来,肯定怪不到您头上。”

重岚伸了个懒腰:“院里总算收拾干净了,你回头吩咐人去把咱们善德医馆刘郎中请来,终于可以好好调理了。”

清云点头,认真记下,又冷不丁抬头问道:“可今天要是二老爷没瞧中纸鸢,您这番功夫不都白费了吗?”

重岚默默地看她一眼,清云自己先悟了:“算了,就二老爷那脾性,长得模样稍周正些的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是纸鸢了。”

她又转头问道:“可您不怕她在二老爷那儿说您和少爷的坏话?”

重岚懒洋洋地道:“这有什么的,她再怎么往上爬也至多是个通房,二老爷又是个喜新厌旧的,没两日估计就要撂开手,她若是敢说,我就敢把她当初兜搭少爷的事儿传过去,二老爷能信她才怪了。”

清云佩服点头,转身去外面找郎中了,郎中在自家药店坐堂,为人断是可信的,她问道:“先生说我什么时候合适准备怀孕的事儿,应该准备些什么?”

刘郎中想了想道:“这我也不好断言,少夫人能否先让我请个脉?”

重岚点了点头,把手搭在软垫上,一边由他诊脉,一边转头跟清歌清云小声闲话:“马上就要过中秋了,我往年都是和大哥二哥一起过的,今年可怎么过啊?”

清歌知道她的意思,皱起眉为难道:“两位少爷肯定指望您跟他们一起过,但就怕府里这边不放人,要不您回头问问少爷?他要是肯陪您去的话,咱们就能省好多麻烦。”

清云附和道:“昨儿个大少爷还命人送了好些个大圆脐的螃蟹过来给您吃,顺便问您中秋回不回府上过节,他们把螃蟹宴都快准备妥当了,这是盼着你过去呢。”

重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要不我赶两场算了,中午跟大哥二哥他们过,晚上在回府过。”

她说着说着想起自己好久没吃螃蟹了,不由得有些垂涎:“咱们好久没吃过螃蟹了,可惜现在过了母螃蟹产蟹黄的时候,不然还能更美味些,不过清蒸了蘸着醋吃,滋味也差不到哪儿去。”

清云正要取笑她几句,就听旁边的刘郎中道:“夫人要吃螃蟹得再等上□□个月,我先开服安胎的方子给您。”

第二日一早,引秋便赶早到重岚屋里服侍,等她起身了才跪下叩头道:“少夫人昨天说的有理,嫁人确实是女子一辈子的大事儿,我回去左思右想了一晚上,特地厚着脸皮来到少夫人这儿求个恩典。”

她回去确实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当初柳老夫人送她来是想让她分宠,打压少夫人的威风,这些日子瞧着两人中间连个母蚊子都插不进去的黏糊劲儿,她也熄了兜搭的心思,只想着有个妾室的名分能够平安终老。

但昨天重岚又突然说可以把她配人,配的还是手底下的掌柜,引秋的心思不免活络起来,重岚的家底儿她隐约知道些,对人又大方,能在她手底下当掌柜,人才肯定差不到哪儿去,而且家里定然是富裕的。

重岚既然许了要把她风光嫁出去,那肯定就是良人的身份嫁人,一出去立刻就是殷实人家的正头奶奶,不比当个不受人待见的妾室强多了?

她会来求恩典是在重岚意料之中,但就见她孤身一个过来,问道:“纸鸢呢?”

引秋现在虽然放下当妾室的心思了,但到底和纸鸢积怨已深,逮住机会就落井下石:“我是个笨的,只求一辈子平平安安过到老,她铁了心地要攀高枝,谁也劝不了。”

重岚哦了声,眼底说不出失望还是放松,她冲清歌抬了抬手:“你好歹在我身边尽心伺候一场,总得得些什么,我命人给你备几样体面的陪嫁,你也能风光嫁出去。”

引秋一怔,重岚从头上拔下只簪子簪到她头上,慢慢地道:“你出去之后要踏踏实实过日子,一样有好日子等着你,千万别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就起不当心思,不然我头一个不饶你。”

引秋这才真感动起来,含着泪叩头道:“我刚来的时候满脑子不当的心思,多亏少夫人大度,这才饶了我一命,如今又得您赏了好亲事,我真是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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