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岚一怔:“是么?我也没听他提起过这事儿。”

何氏拍手笑道:“肯定是大哥在你知道之前就拒了,省了你好多事儿。”

重岚暗暗盘算着回头审问晏和,三人又说笑一阵,重岚命人端了饭上来,两人用过饭之后便告辞了。

重岚起身送她们,两人把各自的宠物牵的牵抱的抱,转身往门口走,路上还不忘斗几句嘴,争论到底是猫更好还是狗更好。

重岚摸着和和的圆脑袋,全程笑而不语。

三人正走着,忽然闻到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何氏的狗儿不安地叫了起来,一下挣脱绳子往前冲了过去,就听那边传来一声惊叫,然后是匆忙躲避的声音。

何氏急急忙忙提着裙子去看,就见晏宁摔得眼泪汪汪的,捂着屁.股倒在地上。

何氏吓了一跳,忙掏出绢子来给他擦眼泪:“是宁弟啊,都是四嫂不好,险些摔着了你,乖,别哭了,我请大夫给你瞧瞧。”

晏宁闭起眼睛,为了维持男子汉的气概,硬把摔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躲着何氏的手不让她给自己擦脸,认真地反驳道:“我没哭,女娃娃才会哭呢,我是男子汉。”

重岚和何似锦被逗得乐不可支,重岚倾身把晏宁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又趁机捏了他的小胖脸一把:“好好好,你是男子汉,你没哭,这么紧赶着干什么啊?”

晏小胖子闻见一阵香风迎面而来,红了脸不敢看重岚,半晌才嗫喏道:“嫂子...男女授受不亲。”

重岚笑着道:“这时候知道男女收受不亲了,你跟兰兰漫山遍野的撒欢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啊?”

晏小胖子脸更红了:“兰兰不一样...”

兰兰搬走之后晏宁跑到重岚这找了好几回,每天都用哀怨的小眼神看着她,最后还是晏和不胜其扰,直接把何兰兰现在住的地址给了他,他抽空偷溜出去看人,这才消停下来。

她瞧了瞧日头:“现在周夫子那里还没下学吧,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她看着晏宁眼神左晃右晃,知道他又是想法子逃课出来的,摇头道:“罢了,我先带你去上完药再把你送回去。”

这话倒像是提醒了晏宁,慌忙跳往前赶:“不用了我还有事儿呢,等会儿还得给母亲请安,可不能迟了。”

他惯常舞枪弄棒的,跳起来重岚都没抓住,一溜烟往晏三思的院子跑了过去。

何似锦笑道:“这孩子倒是孝顺,课也不上就跑去给母亲请安了。”

他现在的母亲肯定是清河县主,这个点儿请安也是常理,但到底课业为重,他这么急赶着去请安做什么?

重岚皱了皱眉,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对,想着回去让人打听打听,起身先把何似锦送出了府门。

她回了院子之后心里到底放心不下晏宁,遣人去打听一二,清歌见她忙完了,才上来禀报道:“少夫人,您让我问的事儿我问到了。”

重岚抬首:“怎么样?”

清歌皱眉道:“纸鸢果然和几个内院外院的婆子认识,听说其中一个管事娘子还是她婶子,难怪今天少爷一回来,她就能急忙收拾停当赶过来。”

重岚慢慢地啜了口茶:“难怪了,我说她今天怎么能赶得上收拾打扮,果然还是有人通风报信。”

清歌不悦道:“这种敢妄议主子事儿的刁奴,真该拖出去敲几板子。”

重岚摊手道:“也没法子,谁让这府里不是咱们管事儿呢?”

她想了想道:“你想法子让人传两个信儿给她,头一个传我容不得她了,要想法子把她送走。然后把少爷回来的时间让她知道,若是她没什么动作,大可安安生生的,若是有...你只管把她带到我面前来。”

清歌眼睛一亮,转身领命去了。

重岚撑着额头无奈叹气,其实她也讨厌这么算计来算计去的,谁不想整天约几个相熟的姐妹听听戏聊聊天?那样的日子才叫清闲。

但她马上就准备要孩子,本来齐国府人口就杂,像纸鸢这种不是自己人又心术不正的,她是万万不敢留在院里的。

晚上晏和回来,重岚边布菜边等他,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撑着伞走进来,盈盈眼波在她身上流转一时:“这么晚还没吃饭,在等我?”

重岚坐在饭桌边摊了摊手,叹气道:“我是怕某个男人被平王送的扬州瘦马勾去了魂儿,这才眼巴巴地等着的。”

晏和把伞合拢,微蹙了蹙眉道:“谁告诉你这事儿的?”

他本来是怕重岚又多心,给身边人下了死令不准乱传的,没想到还是被她知道了。

重岚撇撇嘴:“今儿个张二少夫人来,无意中提了句,她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晏和顿了下:“本来就没什么的事。”

重岚眨眨眼:“平王到底是王爷,人也在金陵,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送的妾室你总不好拒了吧?”

晏和唔了声,慢慢地拖长了腔:“是不大好拒...”他见重岚瞪了眼睛,才不急不慢地道:“所以我直接转手送人了。”

重岚其实也知道他没留下人,不过是闲着无聊例行刁难罢了,她转头嗔了他一眼:“说话大喘气做什么,你当你唱戏呢?”

两人用完饭雨还没停下,重岚失望地看着外面:“这雨下的,我还打算吃完饭出去散步,运动运动呢,这可怎么出去啊?”

晏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拉住她的手,暧昧地轻咬了口纤细的指尖:“我带你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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