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锦惜的办公室内,只剩下琴玉和躺在沙发上尚未醒来的琴乐。琴玉看向琴乐的眼神里透着伤感,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琴雨妃和琴乐的命运如此坎坷,尤其是琴乐,在这样花季的年龄却要面对如此困境。
其余人去了哪里?
大家此前为了《摄魂歌》争论不休,一度进入了死胡同,要不是琴玉发火,恐怕现在都还没有结束这场混乱的谈话。
这家事务所比较大,因此房间也多,众人有默契的各自分组去了不同的房间里。约好一小时后再把各自讨论的结果说出来,琴玉自然是没有参加的,她的态度很明确,那便是一切以琴乐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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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家一老一少加上琴婆婆在办公室左边的房间里。
元谷自从三十多年前收到元啸失踪的消息之后再也没见过他,这对疏远了三十多年的父子此刻谁也不愿先开口,看不见的隔阂横在二人间,直到琴婆婆开口说道:
“小少主和琴乐的情况都刻不容缓,孰轻孰重你们心里应该也有一把尺,既然是要找解决办法,你们就说说看。”
元啸瞧她一眼,话语温柔,“据我所知,《摄魂歌》关于修补魂魄的部分的确在第十卷,得到此卷的方法你清楚。”
“什么意思?”见他兀自打哑谜,元谷忍不住插话。
元啸睥睨一眼,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强硬,“不该你知道的事不必知道。”
元谷讪讪向后一靠,他几十岁的人在面对自己父亲的时候还是显得像个小孩。
琴婆婆赶忙出来打圆场,“总之是这条路行不通。”她避重就轻没有说出元谷想知道的部分。
元啸陷入深思,就他目前掌握的所有阴阳技法里,没有哪一部分是对琴乐的情况有帮助的。如果一定要在二人中间选一个活,他毫不犹豫会选择元若兰,一是她是自己的亲孙女,二是因为她的作用显然会比琴乐大得多,只是这样……他下意识看了看琴婆婆。似乎对不起卉芸啊……
半晌,元啸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到了非选择不可的时候,只能舍弃一人。”
琴婆婆心中一凛,她明白对方的意思。
对于琴乐她万般不舍,但元若兰各方面都优于琴乐,更别说她本身的身世背景,以元啸的行事作风,他必然会舍弃琴乐。届时,琴玉必然奋力反抗,又将是一场大战。
——
joy从万蛊门回来之后,直奔上海艾洛言的住所,元若兰的实验失败,很多事必须重新部署。
艾洛言从酒会回来之后,一直在试图联系joy,但对方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在沙发上仰天长叹,主人不想被人找到,只怕他把地球翻遍了也是找不到的。既然如此不如等对方来找自己更合适。
果不其然,当joy像变魔术一般出现在房间里时,艾洛言一副尽在预料的表情。
joy对此有些挫败,“你就是这么迎接我的?”
艾洛言笑着回答:“对待不速之客,向来如此。”
joy丢开他的双腿,自己坐进沙发,“避役来报,你最近一直在找我?”
“是。”
“说吧,我听着。”
艾洛言把酒会发生的事复述一遍,同时也将自己下蛊失败的事如数说出,其间一直在观察对方的神情,若是情况不对,他打算破窗而逃。
joy平静的听完了这一长段,“意料之中,玄冥他们已经按耐不住,行动了。”
“为了什么?”艾洛言不太清楚各方之间的利弊才有此一问。
“元若兰是玄冥的侄女。”joy轻描淡写回道,“不过就是爱屋及乌。”
艾洛言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平静。
“接下来……”他顿了一下,“我们怎么办?”
joy拿起桌上的魔方一顿把玩,跟着才说:“你去北京呆一阵子,看看《摄魂歌》能不能为己所用。”
“《摄魂歌》?”又是一个此前从未听过的东西。
“魅影教顶级典籍。”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发亮。
艾洛言看出他别有用心没有多言,“好,我现在出发。”
“别急。”joy叫住他,“顺便看好宋宥辰,他身边的棋子要好好利用。”
艾洛言颔首点头,紧跟着就离开出租屋。
——
欧阳劫在整场谈话中未发一言,不论是祝玄息提出利用内丹调和元若兰身体的功法,还是玄冥话里有话的劝说元若兰去五元坊好好修习水元素,他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他不忍打破几人对内丹的无限遐想,就算那都是真的,他的内丹也是濒临油尽灯枯的残次品,想来也是不会有想象中的好效果。
在他兀自沉默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思索的是另一件事——欧阳明月是靠什么救回了他?万蛊门可没有这么厉害的蛊术,能抵抗内丹崩坏反噬这件事,否则那些死去的蛊术师也就不会那么难看了。
“你一直在想什么?”元若兰小声问道,祝玄息正在和王守成解释调和的原理,玄冥在一旁偶尔总结一下,从他那毫无重点的话里找出重点来。
“没什么。”欧阳劫也自觉放低了声音,“不过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在用了内丹之后没有前几次反应大罢了。”
这句话有意无意的飘入了玄冥的耳朵里。
元若兰进一步询问,“是因为欧阳明月吗?”
“就情况来说,好象是的。”欧阳劫牵起嘴角,唇边的笑容说不出的苦涩。
这世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