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总部大院的这间会议室不是什么机密会议室,是大家平时开民主生活会的地方。
因此防卫并不森严。
人来人往的走廊上,门口的卫兵,还有跟着各位大佬出门的生活秘书们,都有幸亲眼目睹了这个“辟谣”盛况。
电视上的视频结束了。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瞬,然后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了“被辟谣”的霍冠辰。
霍冠辰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跟刚才的样子差不多,不过略微有些看得出来的诧异。
他清了清嗓子,微笑着说:“这件事我会再问问郭小姐,还有偷拍视频的人,也不能逍遥法外。”
龙议长从视频开始的时候心情就衰到谷底。
他从愤怒,到惊讶,再到憋屈,到现在已经忍无可忍了。
龙议长呵呵一声,扭着脖子看向站在门口的霍冠辰,“这个‘辟谣’高啊,自始至终都在对霍上将霍主任歌功颂德。”
霍冠辰镇定地说:“我看郭小姐的条理还是很清楚的,她在视频里说明白了不是被逼去我家做保姆,是自愿,这不就是给念之辟谣?”
“而且连以前的事都说了,在视频里公开诚恳地给念之道歉,这就够了吧?龙议长您还想怎样?上法庭告她,让她坐牢,还是传唤她去议会,让议员们开听证会质疑她?”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来我家做保姆也是为了保全自己最后一点尊严而已。”
会议室里的大佬们面面相觑。
季上将沉着脸看向霍冠辰,手指在会议桌上轻点了几下,说:“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但是你们不觉得哪里不对?”
他的视线在会议室里众人脸上一一看了过去,“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跟霍主任一样,已经被感动得不行了。”
“呵呵……”
“嘿嘿……”
“哈哈……”
会议室里响起各种意味不明的笑声。
总共才不到十个人,除了龙议长以外,剩下的人都是军部顶级大佬,谁不是心里有本账呢?
不过这件事在他们看来,现在确实已经是霍冠辰的家事。
之前他们只是担心这件事会对霍冠辰的名声造成不利影响,这样也是对军部名誉的公开损害。
他们不是维护霍冠辰,而是维护军部总部的整体利益。
现在郭惠宁一辟谣,网上的风评立刻反转,很多人自觉不再提到。
而各大网站现在也有足够的理由将有关的字母和华文都当关键词过滤。
不到一个小时,全网都不能搜索“”和与之相关的一切事务了。
对军部总部的名誉危机已经解除,霍冠辰也能置身事外,现在网上还有的言论,只是有关顾念之和郭惠宁两人之间的恩怨。
“被逼做保姆”的爆料,已经随着的被禁,被人悄悄抹掉了。
季上将和龙议长对视一眼,他们确实没有理由再责备霍冠辰,或者继续插手霍家的家事了。
“好吧,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霍主任你的私事我们不予置评,除非你的私事牵扯到公事。”季上将抬头看他,“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个道理霍主任比我懂。”
做政治工作的人,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霍冠辰只是继续微笑,点头说:“首长们说得有道理,我会继续跟进这件事。”
他的风格一向如此,不管是高兴、痛苦,还是恼怒、愤恨,还有难堪、委屈,都不会浮在面上。
而他表现出来的那些情绪波动,都不是情绪化那么简单。
当初跟白瑾宜的事栽了那么大一个跟斗,他也是处变不惊,除了表示遗憾,还是行事照常,并没有觉得自己丢了人就此在人前抬不起头。
这会议室的人都知道霍冠辰在军部总部有个外号,叫“浪里白条”,其实是形容他滑不留手,做人做事都能滴水不沾。
“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霍主任你确实要好好查查,别说你自己是政治部主任,你儿子还是特别行动司大总领,现在你儿子的未婚妻都是议会上院的首席法律顾问,你们的家事,已经不可能完全是家事了。”
会议室里一个跟霍冠辰关系比较好的大佬笑着打圆场,顺便提点他。
霍冠辰忙站直了身子,朝会议室里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首长。”
……
军部总部大院里的喧嚣因为郭惠宁的一则“辟谣”沉寂下来。
但是宋锦宁的公寓里,气氛却更加火爆了。
厅里气得几乎把电视机给砸了。
他指着挂壁电视,朝路远吼道:“……这就是你说的辟谣?!你那个洪老夫人老年痴呆了吧?!到现在一整天了,她的辟谣呢?!”
路远也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今天一直在开会,早上给她打电话,还以为她的声明会很快出来的。”
路远知道这个时候,跟路近说不清道理。
因为网上这个视频爆料实在槽点太多,而他们手里郭惠宁的黑点一大把,随时甩出来反转打脸是分分钟的事。
可如果就这么简单,对方为什么要花这么大力气搞事?
网上这波热潮,路远个他们算过账,没有上千万的投入搞不出这样的规模。
因此他和霍绍恒商量之后,都打算先静观其变,看看对方会到什么程度。
另一边洪老夫人主动说辟谣,他也答应了,总要给老人家一个道歉的机会吧?
不过郭惠宁还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路远微笑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