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何承坚难过不已,看着何之初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圈立刻红了,哽咽着说:“你要是还喜欢……”
“不!我不喜欢!”何之初回过神,强忍着泪意,大声吼道,“我他妈早就不喜欢她了!”
他一把将自己的左轮手枪夺了回来,顺手一掌劈在何承坚的手腕上,将他的手枪也夺了过来。
“……这件事没完。”何之初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双手各转着一支手枪,脸色冷峻森然,“秦瑶光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活体实验,我一定会查清楚!在我查清楚之前,您不能做任何事阻止我。”
何承坚深深地看着何之初,只要他不寻死,他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你可以查,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上法庭!”何承坚给何之初划下界限,“如果是真的,秦瑶光也要由军事法庭秘密审理。”
何之初垂眸想了想,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法律上的事,我会考虑。您不要再插手这件事,现在由我接手,是非曲直,我总要给念之一个交代!”
何承坚忙答应下来,“只要你注意保密,我不会阻止。我说的不许追查,是不能在法庭上像念之那种做法。”
何之初面无表情地打开车窗的窗帘,“为什么?你怕你做的亏心事影响你的个人形象?”
“呵……”何承坚不以为然地转过头,靠在车后座上,淡淡地说:“我什么时候在乎过个人形象?我是为了念之着想。万一有过做实验的事,念之的体质又那么特殊,你要是想她这辈子成为别的国家觊觎的活体实验目标,你就大张旗鼓的查!我不阻止你。”
何之初紧紧握着手里的两支手枪,心里有着强烈的冲动,想要对着靶子射击,只有哒哒哒哒的枪声才能宣泄他心头的愤怒。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在车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何之初把枪还给何承坚,“您别去了,我去旁听。不能再给秦瑶光任何幻想。”
何承坚苦笑着收回枪,“好,我回去,以后都不来旁听了。”
不过他虽然不会来现场旁听,但是法庭的庭审视频还是会同步传到他的办公室。
如果他想看,随时可以看。
何之初没有回头,推开车门扬长而去。
……
此时秦家位于香山的一处别墅里,刚刚从运动室打完太极拳回来的秦老爷子接过女佣送上来的毛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温守忆笑着迎了上来,“董事长真是了不得,这套太极拳我总是打不好。”
“这是老年人养生的玩意儿,你干嘛要学?”秦老爷子笑呵呵地在红木沙发上坐下来,从面前的茶几上拎起功夫茶的茶壶,给自己了一小杯功夫茶细酌慢饮。
温守忆有些不安的说:“今天是秦院长出庭,我们真的不给她派好一点的律师了吗?”
秦老爷子放下紫砂功夫茶杯,淡定地说:“你妈妈有时候是太固执了,让她吃点苦头也好。不过她是有分寸的人,再说有何上将在,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温守忆垂下头,不敢看秦老爷子的眼睛,“董事长……”
“还叫我董事长?”秦老爷子看着她好笑,“是嫌我们秦家门楣太低,还是我这个老头子太老?”
“不不不……”温守忆忙摆手否认,“秦家太好了,我高攀不上。董事长老当益壮,我这个年轻人都赶不上呢!”
“那还不叫我外祖父?你跟着浩山他们一样叫我爷爷都行。”秦老爷子温和说道,捋了一把自己的白胡子,“瑶光是气性大,面子上下不来,才不肯认你。但是你想想这么多年,瑶光对你的好可不是假的。”
温守忆依然低垂着头,过了一会儿,才细声细气地说:“我知道,我也没有怪……秦院长的意思。但是何少被次声武器袭击的案子,不管怎么说,董事长都是无辜的,我也是律师,知道该怎么跟他们周旋,所以我能够顺利接董事长出来。秦院长那边,我也会努力的,不会让他们作践秦院长。”
“嗯,能救固然好,如果不能救,也不用太费力气。”秦老爷子不以为然地说,“有何少和何上将的那一层关系在,他们不敢对瑶光怎么样的。”
“可是……我以为秦院长这一次把何家得罪狠了……”温守忆小心翼翼地说,“顾念之的案子我没放在心上,我担心的是次声武器袭击何少的案子。”
“这个案子是比较棘手,所以我让你索性把律师团撤回来,只给她一个初出茅庐没有经验的小律师。这样能让何家出口气也好。”秦老爷子叹了口气,“虽然瑶光一把年纪了,又固执不听话,可她终究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不会不管她的。”
温守忆放了一半的心,但是又担心秦瑶光被顾念之所逼,在法庭上胡乱说话就不好了。
秦老爷子哈哈大笑,得意地说:“你放心吧,有人比我们还担心瑶光会乱说话!——有他在,瑶光绝对不会乱说话!”
秦老爷子可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对何承坚的执念。
温守忆想了一下,好奇地问:“……是何上将吗?我知道何上将和何少都会去旁听的。”
“还能有谁?”秦老爷子半是感慨,半是无奈地说:“这都是阴差阳错,天意弄人啊……”
温守忆见秦老爷子话里有话,趁机问道:“董事长……当年我妈咪是怎么跟何上将订婚的?”
“还叫我董事长?叫董事长就是外人,我为什么要把秦家的事,说给外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