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瑾言孩子气的点了头,侧身躺下。萧玉无奈摇头,为他捏了捏有些漏风的被褥,穿戴整齐后这才开了门,眼见小豆要撞向她,她急忙错身。
小豆因惯性,收不住脚步,栽倒在地上撄。
“小豆,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爷会扒了你的皮。”萧玉沉着脸,唬吓道。
小豆机灵的从地上站起身,慌忙说道:“爷,不好了!出事了!靳府的太老爷来了。”
“什么?靳府太老爷来我府中做什么?靳将军不见了?”萧玉诧异的说道,一脸的不明所以。
“不,不是……”小豆急忙摇头,因不知道怎么解释,额头渗出了不少汗珠。
萧玉蹙了蹙眉,见他急的样子,沉声道:“算了!既然靳老太爷在大堂,我去了就知道什么事了。”
小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跟着萧玉出了房间。萧玉关上门,这才出了枫林院。到了大堂,让萧玉咋舌的是此时大堂内围着一群人。萧玉知道靳烙家人口多,但是这也太多了些。
她走进大堂,喧哗的大堂顿时安静下来。萧玉硬着头皮上前走至道靳老太爷的身前,有礼的行礼道:“老太爷,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来了。”
老太爷一头白发,一撮白胡子,到像是得道的仙人偿。
然这都是假象,听到萧玉的询问声后,老太爷激动的站起身,连拐杖都不要了,颤着手握住萧玉的手,颤着声对萧玉道:“小子,你救救我家那混球。老朽真的是没办法,这才厚着脸皮找上门。”
萧玉抽了抽嘴角,安慰的拍了拍老太爷的手,温吞道:“您别急!想来一定是重要的事,不然您也不会连夜登门。您先坐下来,慢慢说。”
老太爷坐下后,气急败坏的跺着手中的拐杖,痛心疾首道:“小子,你不知道那混球干了什么混账事!就算我靳家手掌一半的兵,也救不了那混账。”
萧玉蹙了蹙眉,她看向来的男男女女,七大姑八大姨的什么人都有。她转眼看向唉声叹气的老太爷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话音一落,靳烙的娘终于绷不住了,潸然泪下,跪在地上哀求道:“萧贤侄,你救救我家靳烙吧!靳烙一向与你交好,你若是不救他,皇上也保不住他。”
“你闭嘴,都是你教的好儿子。别想着皇上会保他,我们靳家始终都是向着皇上的,舍小成就大我。”老太爷气坏了,使劲的跺着拐杖。
“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靳烙也是靳家的命·根子啊!”靳烙娘哭哭啼啼的说道。
萧玉眼角微微一抽,这是唱哪一出?来了半天茶没喝一口,你一句我一句,愣是没说发生了什么。
“唉……你们别吵!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总得让我知道来龙去脉,才能想想对策啊!”萧玉揉了揉涨涨的脑袋,叹息道。
大半夜的闹这一出,她真心受不了!她睁大要闭上的眼皮,听着一群人叽叽喳喳,哭哭啼啼的声音,她容易吗?
最终还是镇静如泰山的靳烙爹沉声道:“萧相,我们来也是无奈之举。昨日王大人闺女成亲,邀了靳烙去参宴,想必萧相也去了。可是……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靳烙跟新娘子睡在了一起,而新郎官死在了婚房。这事本来也没什么,污了王大人家的女儿,娶了便是,可是牵扯到了人命,这可真的难办了!也不知道谁放了风声,被摄政王知道了。摄政王连夜带着顺天府尹把靳烙捉去了,关进了大牢,只待天一亮在御前告一状。”
萧玉一愣,这……还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沉思片刻,抬眼看向他们道:“至今我也只是听了你们的片面之词,这事我得问问靳烙,想来当事人最清楚。”
“可靳烙被关进了大牢,我们让顺天府放人,可新上任的顺天府尹就是不开府门。任凭你敲破了大门,也不见人来开门。”靳烙娘急急地说道。
“明日摄政王一定会在御前拿靳烙开刀,让皇上难做。靳家,靳家都是效力皇上的,一方有事皇上如同断了一只右手。萧相,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皇上有什么事,我们也就离死不远了。”
萧玉自然是明白这点的,父亲一再强调辅佐皇上,她自然得想法子让尉迟安坐稳皇位。她用的是脑子和谋算,靳家用的是武力,一旦失去一方,皇上的皇位岌岌可危。
她沉思片刻道:“现今还没天亮,我去一趟顺天府。你们放心,我会见到靳烙的。”
“小子,你一定要救救靳烙。”老太爷不由得叹道。
“你们别急,先都回府去,等我的消息。”萧玉沉声道。首先她得见到靳烙,她得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然她不好分析。
一行人见萧玉答应,都感激的看着萧玉。待一群人出了萧府,萧玉急忙回了枫林院,她进了房急急地脱了长袍,换上官服。
风瑾言听到动静声,转过身看向她,淡淡道:“才丑时,离早朝还有一段时间。”
萧玉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回答道:“唉,靳烙这小子不知道怎么跟新娘搞一起了,还惹上祸端,牵扯到了人命。我得去顺天府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等问明白想必也到了卯时也该去宣武门,前往金銮殿上朝了。”
风瑾言靠着床栏,懒懒的打哈切道:“是吗?怎么会跟新娘滚到了一起?难不成饥不择食了?”
风瑾言本来就对靳烙有敌意,自然说出口的话也不是好话。
萧玉一脸黑线,系好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