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竖起大拇指,说了声:“牛逼。”
这番话听得我飘飘然,很想接着话茬吹牛逼。
季无尘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讥笑道:“牛逼个锤子,我怎么听到某人‘嗷’的一声尖叫呢?就像被人捏破了卵蛋一样。”
哎呀我草,你这个该死的季无尘,哪壶不开提哪壶呗?老子你和拼了!
我从床上猛地跳下来,揪住季无尘一阵乱拳,打的这厮连呼饶命。
唐糖和龙翠儿笑呵呵的看着我俩,谁也不肯插手帮忙。
几分钟以后,季无尘被我揍成了正宗熊猫脸。
这厮揉着黑眼圈抱怨道:“孙脸盆我操你大爷,你他妈的真打啊。”
我撇了撇嘴,骂道:“让你嘴贱。”
龙翠儿打开随身包裹,拿出一瓶白色粉末来,递给季无尘说:“掺水外敷,大概两个小时就能见效。”
季无尘接过药粉,呲牙咧嘴道:“你家男人揍了我,你来装好人呗?”
龙翠儿被他闹了个大红脸,骂道:“我看你挨打没挨够,赶紧把药粉还给我!”
季无尘撒腿就跑,远远的说:“翠儿,哥哥等着吃你喜糖呢。”
龙翠儿气坏了,板着脸跟唐糖说:“你家男人不管不行了。”
唐糖嘿嘿笑道:“我管不住他,你帮我管管呗?”
龙翠儿转身看着我,吩咐道:“脸盆,去,把季无尘腿打断。”
我坐在床边上一动不动,笑道:“这事儿我可办不了。”
龙翠儿威胁我说:“以后你别想让我帮你做事。”
我冲她挤眉弄眼道:“别呀,咱们高粱观少了你可不行。”
唐糖忍无可忍,起身说道:“懒得看你俩打情骂俏。”
飘飘然转身走了。
屋子里陷入尴尬,我和龙翠儿谁也不肯开口说话。
说真的,如果仅仅是业务来往,我很有自信和她配合好。一旦涉及到其它方面,我有些不敢惹她。小妮子总是忽冷忽热的,太难捉摸。
于是乎,我俩谁也不肯率先开口,尴尬气氛持续发酵。直到季无尘和唐糖回来,我俩仍旧面对面坐着,就像两个木头人一般。
唐糖惊讶不已道:“你俩就这么干坐着?一直坐了一下午?”
我和龙翠儿同时点头。
唐糖竖起大拇指,撇嘴道:“牛逼。”
季无尘嘿嘿笑道:“真不知道当初时候,你们两个怎么在吊脚楼里待了好几个星期,不得闷死啊?”
龙翠儿说:“闷的是他,不是我。我可以和花蛇蛊心念聊天的。”
季无尘眨巴着双眼看我,坏笑道:“听到了吧,人家可以和花蛇蛊聊天,偏偏和你聊不来。”
类似于聊天这事儿的确不是我的专长。虽然我心态大变,很乐意活得潇洒一点,奈何我天生嘴笨,不管心里如何欢喜,总是很难说出来。
或者换句话说,因为李雪的缘故,我很难对另外一个女孩彻底敞开心扉,其中的尺度太难拿捏。
一旦说不好,聊天就变成了调戏。
不管我对其她女孩如何,我从来没想过调戏龙翠儿。
虽然说,当我一不小心看到某些“春光”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浮想联翩,但是,那些只是本能反应而已。
从我内心深处来讲,我对龙翠儿非常尊重。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龙翠儿不曾主动开口,我很难找出恰当的聊天话题。
万一说多了,显得我嘴贱,万一说少了,显得我木讷,总而言之,我患得患失,总感觉怎么说都是错的。
事实上,只要我和她面对面坐着,只要她不走,我就非常开心。至于我俩是否说话,根本不重要。